第86章 宏大蓝图
“多赢？”哈利的语气中还带着一丝丝质疑。
“不是吗？”葛玄耐心地解释着，“你的这份力量，还有为了帮助你免于失控，而精心设计的圣刃的力量，都是在巫师界堪称无敌的力量，即使邓布利多或者伏地魔复生，你和罗恩也可以轻易地打败他们。而且，变身之后无人能敌，变身之前又可以随意地使用幻影移形来去，这不正是你们所缺少的巫师威慑吗？”
哈利若有所思地考虑着这件事，的确，骑士系统的存在把他和罗恩带到了一个非常高的高度，以他的年纪本不应该拥有这么强的实力，而且这是不可复制的，因为在葛玄的提前安排下，他和罗恩已经稳稳占据了最强骑士的生态位。
“除了这份力量，命运的消散也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比如说，纳威的进步，其实在那之前纳威是一直被命运压制的，此刻他能自由地发展，包括赫敏也是，你们的人生不应该被局限在哈利和伏地魔之间。”
“那按您这么说，”赫敏举手提问道，“难道我们之前的人生都是被限制的吗？”
“是的，我的感觉最明显，有一种特殊的力量在影响着我。”纳威替葛玄回答了，“每当我想要做一些‘命运安排哈利去做的事情’，就总是会碰到各种巧合、阴差阳错，使得我在这些事情上困难重重。你应该能感同身受吧？我是说一年级的那些经历。”
“对，那会儿恰好是死神最为强势的时候，他和我们的时间线短暂同步了。”葛玄替他补充道，“后来哈利顺应命运解决了奇洛，他就不再关注，转而前往未来去了。”
哈利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好像葛玄做这么多真是一心为他们好一样，他忍不住问道：“可是，先生，您花费这么大的力气，难道就是单纯在帮助我们吗？”
“呵呵呵，我如果说是的，恐怕你也不会相信。”葛玄不自然地笑了几声，“那么我也承认，我有我的收获，那就是这些命运的力量。”
“但是你要命运的力量做什么呢？”
“我要构建一个天道，或许你们也不太理解，但是来都来了，我就稍微讲讲吧。哈利，你还记得去年你问我，什么样的体制最能帮助我们实现理想社会吗？而这个天道，就是我百年探索之后得出的答案。”
“犹记得，那是万历末年，我意外觉醒灵根，踏上仙途，……”
四位土生土长的不列颠小巫师此刻一脸茫然，眼神中写满了大大的疑惑。
葛玄咳嗽了一声，换了个说法。
“我十一岁的时候被检测出有魔法天赋，进入天朝的魔法学校学习。”
在孩子们好奇的目光中，老人也不自觉升起了讲故事的兴趣，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种怀念的神色，用平缓的语气娓娓道来。
“当我毕业的时候，尽管魔法界依然和平安详，但那时天朝的麻瓜界已陷入一片动乱之中，四处都有叛军，北方更有窥伺中原的野蛮人。我花了一些时间来犹豫，最终我决定不顾魔法界朋友的劝阻，前往麻瓜界帮助他们。也正是在那个时候，我因为这藐视保密法的举动，第一次意识到了死神的存在。”
“那时候……不，这个以后再说吧，总之，在一段跌宕起伏的冒险经历之后，我成功地帮助当时的麻瓜皇帝稳定了局势，蛮族被打退，而各地的叛军也相继归附，国家步入了正轨。与此同时，我还借助麻瓜界的名望，布置了一个大型仪式魔法，获取了强大的力量来对抗死神。”
“但这并非没有代价，我借助的是国运之力，所以一旦国家覆灭或者改朝换代，我不仅会失去力量，还会迅速衰老而死。因此，这两百年来，我一直维系着这个封建皇权国家的稳定，并一点一点尝试不同的制度。”
“起初，我帮助麻瓜皇帝维持着帝国的统治，那时我还是比较天真地认为，即使依然采用封建制度，只要经济和社会不断发展，民众生活得到改善，那么封建制度并没有什么绝对的坏处。但是很快，封建制度的弊端就一件件暴露出来了，尽管皇帝贤明，我亦为他改革官员和财政体系，但是我们终究没能处理好愈演愈烈的土地兼并，迫不得已之下，只能开始尝试推进土地国有化的改革，并且转移经济重心。那时候工业革命还未开始，工业转型只能自己摸索，而匠籍制度严重阻碍了科技发展，宗室问题又迫在眉睫，于是……”
玄君的英文并不是很好，尤其对于天朝一些特有的概念，他完全是胡乱翻译的，这就导致迷茫和不解的神色再次出现在了几个听众的脸上。
“咳咳，总之，我那时候打算先处理皇室开支的问题，于是开启了第一次制度探索和改革，也就是采用大家所熟知的君主立宪制和多党制，正如你们有保守党和工党一样，当时天朝也有东林党和宦党，借助他们的力量我完成了对冗杂皇室旁支的修剪，极大地缩减了皇室开支，给国家财政节省了足足四分之一的钱。”
哈利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赞同道：“那很厉害。”
“唉，那只是说明当时的问题已经十分严重。”葛玄叹了一口气，“你或许体会不到，但是我必须提醒你们，多党制并非良药，在几十余年的党争中，他们越做越过分，不仅造成了政治环境的不稳定，还有地方的发展政策不连续，利益集团相互倾轧，各色政治献金和官商勾结等等，我又不得不痛下决心整治多党制。”
“思来想去呢，只能收回权力，通过皇权来加强相权，把各党派的代表并入内阁，又承受了很大的一波动荡，最终形成近似议会的寡头制，原先的各党派核心人物进入内阁议事，但他们依然不为民众说话，只为自己身后的利益集团说话。”
“到那个地步之后，我意识到一切问题的根源在于，人都有自己的私心，比起国家的好坏，他们更倾向于优先保证个人利益。无奈之下，我必须思考什么情况下才能让一个人把国家置于他本人之前。但那是不可能的，唯独一个特例就是我本人，那时的我已经活过了巫师的自然寿命，国运已经成了我继续维持生命和法力的唯一办法。”
“于是我将原本的内阁首辅彻底改成丞相，大大加强了中央的权力，并且改变姓名和容貌，亲自担任国家的领导者，那段时间的确是少有的高速发展期，几乎所有的社会福利政策，包括基础教育、医疗保障、养老金等等，都是那个时期推行全国的。并且我通过一步步改革税制，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对地方利益集团做出了极大的限制，最后用法治的改善彻底扫除黑恶势力，和我搭档的小皇帝也因此被称为中兴之主。”
讲到这里的时候，罗恩忽然举手提问道：“改变姓名和容貌是什么意思？”
“我不想暴露我活很久的事实，所以捏造了一个新的身份。”葛玄耸了耸肩，继续讲他后来的事情，“如此一两代之后，我几乎已经认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如果有一个足够无私且聪明的领导人，以他为中心开展独裁统治，反而是最好的政治制度，也就是圣天子制度，或者你们可以理解为‘哲人王’。”
“在经常采用独裁制度的天朝历史上，不乏若干无私且聪明的领导人，他们各自创造了一代或者足以流传好几代的辉煌时刻，但是随着凡人终有一死，辉煌时刻也无法永远持续，有时甚至不等下一代，在圣天子的晚年就直接显出颓势。但我不同，我通过当年击败死神的仪式获得了几乎永久的寿命，所以理论上，我可以一直担任这个哲人王。”
“但坏处有两个，其一是我逐渐开始厌倦这些工作，总是期望可以找一任或多任聪明人来替我执政，好给自己一些休息时间；其二就是，即使我们的高层，甚至中上层都能呈现出清明而繁荣的态势，但基层的腐败依旧无法根绝，许多地方上也时不时出现变质的官员，中央只能像救火队员一样头疼医头、脚痛医脚，究竟如何解决这样的问题，我先前一直深深地为之困惑。”
“而这些命运之力，就是我想到的方案，我意欲建设一个如死神般可以时刻监视全国，了解各地资源储备、人事情况和民心向背的巨大系统，如果中央能随时通过一个绝对公正的渠道了解国家状况，并且在遇到特殊情况时可以高效地将政令直接传递到基层，那么这对于哲人王的统治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加强。”
“所以，我谋夺命运之力的计划，也是我基于为国为民的出发点，在尝试各种政治制度碰壁后，恰逢其会做出新的尝试，并不是为了什么邪恶的私人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