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赫敏现在的状态是怎么回事？”哈利很自然地起了八卦之心。
“就像我之前提到过的那样，她喜欢唐纳德，但她的理智阻止了她。”张秋分析道，“而且，赫敏是一个相当善良的人。”
“这和善良有什么关系？”
“原本，赫敏想要用罗恩来充当‘更适合她的男生’，但是显然，她注意到了罗恩和艾莉娜的一些互动，于是她又放开罗恩了。”张秋把笔记本摊开，朝前翻了几页，随后点了点上面的内容。
“唐纳德曾经邀请我们去看他的电影首映，这是非常巧妙的一招，他不仅吓退了罗恩对赫敏的好感，也通过艾莉娜的方式制止了赫敏对罗恩的利用。”张秋说得有些别扭，但哈利能理解她的意思。
“所以，原本罗恩和赫敏之间还是有可能随着交往的深入而弄假成真，但是四季酒店一行之后，他们都开始害怕与对方接触了。”哈利总结道。
“是的，我那天就对你说过，唯一阻碍你把赫敏卖给唐纳德的因素，就是罗恩依然对她存有想法。”张秋的语气带有一丝无奈，却而又好像带着一点幸灾乐祸，“而这个想法正在逐渐消散。”
“事实上，我也不太理解罗恩现在的心思，”哈利迟疑着说，“先前他曾说，他觉得赫敏是唯一让他觉得真诚的女孩，可这次瞧他那别扭样子，我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如果我们先把罗恩的事情放在一边，说回赫敏自己。”张秋改口道，“赫敏不再用罗恩作为心理安慰，但她在学校里又认识不到其他足够优秀使她动心的男生，于是她转而开始接纳不婚主义。”
“没有哪个聪明人会在如此早的阶段就如此坚定地为人生大事做出决定，显然赫敏声称自己不婚，只是为了去压抑她心中对唐纳德的想法。她越是说得坚定，就越说明她深陷其中，天朝有个成语叫做色厉内荏，就是形容这种状态。”
“那她现在是自己在跟自己过不去？”哈利犹豫着，“我们呢，就这么看着吗？什么也不做？”
“我们做或者不做，还是取决于罗恩的想法。”张秋摇了摇头。
“可是，唐纳德真的会对赫敏好吗？”哈利迟疑着说道，“他对卡珊德拉都如此刻薄，更不要说赫敏仅仅是和她长得相似——”
“这倒不用担心，唐纳德已经在赫敏身上投入了如此多，而且不出意外的话，还会投入更多。”张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如果事情不是这样的话，我也会凭着良心去尝试阻止他的。”
“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呢？”哈利对唐纳德还是有些厌恶，“他不仅当年抛弃了卡珊德拉，如今还想要继续掌控她的人生，并且还为了伪造自己的形象，搞出了黑人达克这样的破事，不管怎么看我都觉得他是一个小人。”
“你说得没错，可是换一个角度来想，他如此费劲地掩盖当年真相，是为了什么呢？他又不去竞选州长，除了赫敏谁会关心他的私生活？”张秋挑起眉毛，“我认为，他的理想女友就如电影所暗示的那样，是小辣椒式的人物：精明干练，性格严谨，漂亮身材好只是附带的。”
“而卡珊德拉只不过是恰好撞上了他的审美，其余两点都无法满足，所以她在唐纳德心中不仅没有多少地位，反而还成了丑闻，黑历史之类的东西：她证明了唐纳德是个管不住下半身的渣男。”
“我之所以断定唐纳德会对赫敏好，是因为她同样表现出了聪明、勤奋、干练等优秀品质，并且卡珊德拉为我们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赫敏的容貌在唐纳德眼里举世无双。”张秋总结道，“综合这几点来看，在唐纳德心里应该是非她不娶的。”
哈利点了点头。
“如果你是想劝我别插手唐纳德的布局，我觉得你说服我了，罗恩对赫敏没有那么着迷，如果能证明唐纳德会对赫敏好，那么我们的确可以顺着他。”他摸着下巴说道，“我知道这对卡珊德拉不公平，对赫敏也不完全是好事，只是若我单纯为了正义感就把唐纳德推向对立面，现在的形势是支付不起这个代价的。”
“但是，唐纳德的布局可能出现了问题，甚至于我不好说他是否真的有计划。”哈利话锋一转，“我觉得或许可以试着给赫敏一点帮助，暗中地。”
“恰恰相反。”张秋摇了摇头，“现在威廉已经站在了食死徒那边，而唐纳德实际上并未确定要站在你这边，他更接近于一个中立的派系。”
“魔法国会能给到凤凰社的帮助只有一个克莱斯特？我认为这是不合理，并且也不应该的，显然有相当一部分资源掌握在唐纳德手中，而他还没有真正选定自己的立场。”张秋叹了一口气，“我们要拉拢他，所以当我们发现了这可能是一件超出唐纳德预料的事情之后，我们反而要告知他，并且附上一些补救措施，让他看到我们的诚意。”
“我一直说我们可以把赫敏卖给唐纳德，”张秋在“卖”字上加了重音，“是因为我知道唐纳德可以给出很高的价钱，高到你无法拒绝。”
“比如说？”哈利有些不满，“他又不能直接扫清食死徒顺便镇住苏联人，除非他真的有钢铁战衣。”
“哈，原来钢铁战衣就足以收买你了，”张秋愉快地说道，“我可提醒你，这种盔甲在魔法界并不难实现。”
“我只是打个比方，”哈利两手一摊，“我不信任他。”
“那么我可以让他也展现出一点诚意。”张秋正了正身子，“因为卡珊德拉的缘故，天朝可以作为一个相对可信的第三方，来为你们真正促成这桩交易。”
“当然，我要提醒你。”眼瞧着哈利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张秋笑着找补了一下，“我们只是允许他追求赫敏，并没有把赫敏装进麻袋直接卖给他，不是吗？”
“你给我的感觉是，如果他出价更高的话，你真的会这么做。”哈利不满地嘀咕道。
“真不是，我看过占卜，我知道赫敏本可以取得很高的成就。”张秋有些委屈地说道，“我想过让她辅佐你的。”
“你用了过去式。”哈利提醒道。
“哦对，依现在的局势来看，可能赫敏没有太大的用武之地了。”张秋抿着嘴说道，“她的道德底线不够灵活。”
“总之，你的意思是我不适宜再插手赫敏的事情了？”哈利嘀咕道，“虽说本来我也没有插手来着。”
“如果他的出价让你不满意。”张秋耸了耸肩，“别想了，聊点开心的。”
“你准备好礼服了吗？”她问道，“我挑了一件白底带荷花的旗袍。”
“又是旗袍？”哈利现在心情不太好，所以对舞会也是没啥热情。
“嗐，你要知道礼服这件事情，”张秋解释道，“虽然天朝的礼服款式多种多样，但是能适配欧洲舞会理念的只有旗袍，总不能说我给你整个花钗翟衣啥的，那太招摇了。”
“那我给管家写信，让他寄一身燕尾服来。”哈利话音刚落，他忍不住就开始为罗恩担心了，“哦对，还有罗恩，万一艾莉娜换了其他的礼服，他会尴尬的，我得提醒一下他。”
“快去吧，”张秋推了一下他的肩膀，“赫敏的事情别多想了，我来研究。”
当哈利回到寝室，开始和罗恩说起礼服的事情时，他也是的确把赫敏什么的抛在脑后了。因为很显然，罗恩此时表现得是对赫敏一点感觉都没有，他一直在说艾莉娜的事情。
“……她告诉我她的新礼服叫踏翼乘光，同样还是蓝白配色。”他略带兴奋地介绍着，“据说设计理念是参考了鸽子，会有羽毛蓬松的感觉。”
“所以你这回要选配合鸽子的礼服吗？”哈利一下子没回过神来。
“对，妈妈会给我买一件新的。”罗恩此时倒也没有再因为囊中羞涩而扭扭捏捏了，毕竟，韦斯莱先生即将升官，他们家此时应该正处于欢快庆祝的气氛当中。
“会有那种蓬松的大蕾丝领结，珀西说那个叫克拉巴什么，曾经也是非常流行的款式，我觉得会很般配的。”罗恩兴高采烈地说着，他此时已经对舞会充满了期待。
“对了，艾莉娜还准备在这里过圣诞节，你会留校吗？我们继续让她住密室还是——”
“哦对，我还得交一下留校名单。”哈利意识到自己忘了这事，“我去和伊芙说一下，其实你也要跟金妮说一下，不是吗？”
两人走出寝室，来到公共休息室，并且很轻易地找到了正在火炉旁闲聊的伊芙和金妮。
哈利开口问道，“嘿，你们今年留校吗？”
“哦对，”伊芙说道，“老爵士预计二十四号上午从阿尔巴尼亚回来。”
“他又在外面，哈，”哈利漫不经心地说着，老爵士从来不回家过圣诞，他都快习惯了。
“等等，你刚说，他二十四号上午回来？”哈利忽然意识到他理解错了，“他会赶在节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