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柱看着对方那不可一世的嚣张模样,只是无奈地笑了笑。他开口说道:“这位大人啊!隔壁县遭了灾,一群可怜的难民如潮水般涌到了你这一亩三分地上。你不开仓赈粮也就罢了,怎么连口粥都舍不得施舍呢?如今我这施粥之人,在你这位官老爷的口中,竟然成了带头闹事的主谋?还给我安上了一个,聚众谋反的滔天大罪,这罪名可真是如泰山般沉重啊!”
对方见到何玉柱能言善辩,还有那嬉皮笑脸的模样。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同那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脸正气地大声呵斥道:“大胆狂徒!见到本官,竟然不知下跪!还敢在此巧舌如簧,信口胡诌!”
看到对方如此恼怒,何玉柱却没有丝毫畏惧。他继续笑着说道:“狡辩?那大人你可知道,这些人最早来到此地,距今已有七天之久了。这七天里,大人你可别告诉我,你施过哪怕一口粥?亦或是城里的那些达官显贵,有谁让人出来施过粥?”
听到何玉柱这番话,辽州的知州怒发冲冠,仿佛那火山即将喷发。他指着何玉柱,声嘶力竭地吼道:“大胆妖邪!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不仅不知悔改,还杀害朝廷的公职人员。竟然还敢在此妖言惑众,蛊惑人心,妄图聚众收买人心!我看你,分明就是有谋反之心,待到我上报朝廷,定将你满门抄斩,诛你九族!”
何玉柱听到对方的罪名越来越离谱,他伸手打断对方,不让其继续说下去。然后开口嘲讽道:“这位大人,你说话可要讲证据。聚众造反可是要掉脑袋的大事,这可是会牵连许多无辜之人的!”
对方见何玉柱露出害怕的神色,变得更加嚣张跋扈。他趾高气扬地对着何玉柱训斥道:“还敢不承认,那你说,你若不是收买人心,为何要施粥?再者说,你施粥可有向我们衙门报备?”
何玉柱闻听对方所言,脸上的讥讽之色愈发明显,如寒霜般凛冽,语气更是冷若冰霜,似笑非笑地说道:“罢了,既然大人言我在此聚众造反,那我便在此聚众造反罢!此等罪名,我认下便是!我如今只想知道,你说我杀了朝廷的公职人员,可我却甚是纳闷,你且告知于我,究竟哪些是朝廷的公职人员?”
对方万没料到,何玉柱竟敢如此大胆地承认自己要聚众造反。对方虽敢高声叫嚷,可自己此时却也不敢强行争辩下去。倘若真将眼前之人激怒,对方真的聚众造反,那时恐怕首当其冲遭殃的,便是自己身后的辽州。
想通此节的辽州知州,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但仍强自压抑住内心的恐惧,顺着何玉柱的话语说道:“怎的,你这是敢做不敢当?你莫非还不承认杀了我的公职人员!你竟敢将人吊死在我们城门口,向朝廷示威。此刻竟然不敢承认了?”
何玉柱闻得对方所言,竟是指刚刚被自己枪杀的那一群人,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嘲讽之色,冷笑道:“原来你们辽州的公职人员,皆是如此不堪之辈!我说你们至今都不赈灾、施粥,原来是一丘之貉!”
见对方时至今日,竟敢还出言嘲讽自己,辽州知州亦是怒不可遏,声色俱厉地说道:“大胆狂徒!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竟敢当街杀人,那么你便要做好杀人偿命的准备。此刻你速带你的东西,随我去大牢。我或可念在你主动投案的份上,给你一个减刑的机会。如若不然,待我将你聚众造反之事一并呈报朝廷,届时你便是九族难存!”
何玉柱凝视着眼前身着官服的男子,眉头紧蹙,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好了,我是否造反,可不是你这等跳梁小丑能够决定的!我现在只想知道,这些人来到你的城下,你为何不施粥救治?哪怕你每日只给他们喝一次稀粥,也不至于让这么多人活活饿死吧!”
何玉柱说着,还愤怒地指了指不远处那五六十具已经冰冷的尸体。
对方听到何玉柱的质问,同样语气如冰,大声呵斥道:“放肆!本官的决定,岂容你这等刁民在此胡言乱语。本官现在不上报朝廷说你聚众谋反,你就该对本官感恩戴德。竟然还敢在此对本官的命令指指点点!”
周围的难民,听到当官的这番话,眼中充满了愤恨,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反驳。
何玉柱毫无惧色,脸上的嘲讽也瞬间收敛。他再次开口,声音如洪钟一般响亮:“我还是那句话,你为何不让人施粥救治这帮人?这究竟是你的意思,还是城里其他人的意思,亦或是上边人的意思?”
听到何玉柱的这番质问,对方怒不可遏,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大声吼道:“大胆狂徒,竟敢在本官面前信口胡诌!本官看你是铁了心要聚众谋反,来人啊!给本官将他拿下,若有人胆敢阻拦,就一律按谋反同党论处。”
周围的人闻听辽州知州此言,皆是如惊弓之鸟般,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与何玉柱等人,瞬间拉开了一段距离,生怕牵连到自己。
然而,其中仍有不少人,不仅没有退缩,反而如离弦之箭般,向前迈了一步,稳稳地站到了何玉柱等人的身后。他们宛如钢铁长城一般,坚定地宣誓着自己的决心,其中就有那位刚刚往何玉柱身上泼米饭的男人。
望着对方的模样,何玉柱满脸无奈,叹息着说道:“看来你这是准备以身份压人了,既然如此!黄千里,快把咱们的东西拿出来,好让这位大人瞧瞧。也免得让人家这位辽州的青天大老爷,污蔑咱们是聚众谋反!”
辽州知州闻听此言,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他暗自思忖,自己这次莫非是踢到了铁板?下意识地,他向城墙上的人投去了隐晦的一瞥。
尽管对方做得极其隐晦,却还是没能逃过何玉柱的法眼。何玉柱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一抹嘲讽的冷笑,仿佛在嘲笑辽州知州的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