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祁同伟说服了高育良与沙瑞金,搭乘直升机,直抵孤鹰岭。
抵达孤鹰岭后,望着眼前破旧的小木屋,祁同伟不紧不慢地朝院子走去。
祁同伟刚踏进院子,侯亮平的声音便从屋里传来:“祁同伟,你站住!再往前一步,我就开枪打死你!”
祁同伟迅速脱下身上的外套,扔到一旁的地上。接着,他双手举起,原地转了一圈。然后,才缓缓地,朝着木屋的方向又走了两步。
就在此时,一声枪响骤然响起。子弹打在祁同伟前方的地面上,激起了许多尘土。
见到这一幕,祁同伟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他向前又走了两步,这才停下脚步。他凝视着屋内,开口说道:“猴子,老人家呢?老人家情况如何?”
就在侯亮平开枪的时,同时在指挥中心的沙瑞金和高育良。都是吓了一跳,高玉良甚至直接把手里的茶杯摔在了地上。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大屏幕。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害怕惊扰了侯亮平或者祁同伟。
侯亮平回应道:“祁同伟,你可真够虚伪的,到了这个时候,你不想着自己,反倒还惦记着这个老家伙?”
祁同伟笑着说道:“这样吧,我不知道你为何会跑到这里来。我以学长的身份,恳请你不要为难老人家。你把他放出来,咱们师兄之间的事情,就由咱们师兄自己解决,不要牵连到无辜之人!猴子,你意下如何?”
侯亮平对着院子里的祁同伟,高声喊道:“你说放就放,我为何要听你的?我的一生都是拜你所赐!我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因为你。你当初要是娶了梁璐,今天就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你当初为何要跟那个人走?祁同伟,我恨你!你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凭什么比我混得好!我不服!”
祁同伟凝视着怒不可遏的侯亮平,沉凝片刻,再次开口:“猴子,你先将老人放了,今日我与你师兄弟二人,当需好好理论一番!你不服我,难道我便会服你不成?”
侯亮平仿若遭受奇耻大辱,亦如雄狮般,对着祁同伟大声吼道:“祁同伟,这可是你所言!我将老人放了,你可否保证不让你身后之人闯入?今日,你我便要当面锣对面鼓,将此事说个明白!”
闻得侯亮平如此言语,祁同伟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他面色沉静,缓声道:“放心,我自会让他们留在门外,就你我师兄弟二人,好生谈谈!”
有了祁同伟的承诺,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老人便被侯亮平,从屋内放了出来。
老人行至祁同伟身侧时,瞥见祁同伟脸上流露出的喜悦之色,心中稍安。但转瞬间,又面露沮丧,道:“孩子,你不该来此,他乃是一狂人,你速速离去,快快离去啊!”
祁同伟望着眼前,依旧和蔼可亲的老人。微微一笑,道:“老人家莫要担忧,一切皆有我在,他绝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且先出去,此处便交由我与他做个了断!”
老人凝视着祁同伟坚毅的神情,沉凝片刻,缓声道:“那你务必小心,依我看,屋里那人,俨然是个疯子!”言罢,便迈步朝门口走去。
老人刚至门口,便被院外的武警以防爆盾护住,缓缓退至院子之外。
只余祁同伟立于院中,以及房内的侯亮平。
祁同伟目送老人退至院外,方松了口气。他开口说道:“猴子,可有胆量让我进去?放心,我未携手枪,亦未带任何武器。我只想与你当面谈一谈,看看究竟是谁之过!”
房内的侯亮平,闻得祁同伟之言。并未即刻应允,继而房间内传出噼里啪啦之声。
少顷,侯亮平方道:“祁同伟,你若不惧被我一枪击毙,便进来吧!现今就看你是否有此胆量了!”
祁同伟闻得侯亮平之语,未有丝毫迟疑。径直向前行去数步,至房门前。
系统亦未有任何踌躇,直接推开紧闭的房门,昂首阔步而入。
进入房间的祁同伟,并未即刻关注侯亮平。而是环顾屋内陈设一周,见与当年自己在此处时,并无太大差异。
看完房间内的设施,祁同伟这才看向蜷缩于角落的侯亮平。只见其面前仅横置一张桌子,侯亮平整个人藏身于方桌之后。手中握着一把手枪,正对着自己。
祁同伟定睛观瞧,便见侯亮平握枪之手,仍在微微颤抖,整个人亦是颤抖不止。
见到侯亮平的模样,祁同伟的眼中闪过一缕轻蔑。祁同伟并未理睬手持枪械的侯亮平,而是移步至一旁。他取过一个马扎,放置在房间中央。
安放妥当后,祁同伟气定神闲地坐了上去。这才将目光投向角落里的侯亮平,沉声道:“猴子,我不过拿了那个闷了,你如此行事,怎能归咎于我?路在你脚下,选择亦在你手中。况且,并非我逼迫你,这是你自己所选之路,又怎能怪我!”
祁同伟言罢,凝视着双眼通红、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的侯亮平。紧接着,他又开口说道:“猴子,我有些好奇,我是否迎娶梁璐,与你何干?你迎娶梁璐,无非是为了自己能够晋升。若是为了爱情,我祁同伟倒还能敬你几分。然而,你并非如此,你所图的,不过是你自己罢了,不是吗?”
侯亮平听闻祁同伟所言,高声喊道:“你胡说!若不是高玉良那老东西发疯,你以为你们能斗得过我们汉大帮?”
祁同伟看着侯亮平,面带微笑,缓声道:“正因你们汉大帮势力过大,上方才要将你们铲除。无论你如何努力,都无法与我们人民这一方抗衡!”
侯亮平似是不甘示弱,大声嚷道:“你胡言乱语!当初你若娶了梁璐,怎会有今日之事!我早已将钟小艾那个浪货给追到手了。那样,我早已前往京城,成为钟家的女婿了。又怎会去招惹梁璐,又怎会受梁璐那疯婆子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