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丽娟的父亲,犹如醍醐灌顶般,想通了所有的事情。至此,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家这段时间遭遇的所有困难皆是事出有因。
而想通的老人,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如泄气的皮球般瘫软在地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宛如一张白纸。
一旁的马丽娟母亲,目睹这一幕,心急如焚,赶忙蹲下身子,又是帮着顺气,又是掐人中。嘴里还带着哽咽,语无伦次地说道:“老头子,老头子!你到底这是咋啦?你可别吓唬我,这到底是咋回事呀?”
此时的马丽娟,看到自己父亲的模样,如梦初醒,如疾风般赶忙来到父亲身边帮着顺气。嘴里也带着哭腔,颤声说道:“爸……爸,你这是咋了?我不去了还不行吗?你可别这样,你可别吓唬我!”
过了许久,老人仿佛在瞬间苍老了许多,恰似那西沉的夕阳,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坠落下去。他的声音也变得嘶哑,仿佛被砂纸打磨过一般,艰难地说道:“老伴,你去买些东西,我们明天去何家,上门赔礼道歉!”
马丽娟听到父亲的话,满脸的疑惑和不解,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同时,她的心中也燃起了一团怒火,气愤地说道:“爸,你这是干啥?我和他已经离婚了,你闹这出,去干啥?我就跟你这么说吧,就算打死我,我也不可能和那个废物过日子了!”
然而,马丽娟的父亲却对她视若无睹,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他的目光越过马丽娟,对着一旁的老伴说道:“老婆子,记得买一些好点的东西,能拿得出手的!”
话毕,老人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生命力,缓缓地挪动着脚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他的背影显得如此落寞和凄凉,再也没有回头看自己的女儿一眼。
次日清晨,酒足饭饱的何玉柱,并未如往日那般,前往自己的别墅监工,而是悠然自得地取出茶叶,为自己沏了一杯香茗,慢条斯理地品尝起来。
何父何母见儿子没有外出,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好奇,开口问道:“柱子,今日你怎的不去房子那边监工了?莫非已经大功告成?”
何玉柱嘴角轻扬,云淡风轻地答道:“已无大碍,昨日已然完工。今日权当歇息一日,再过两日,将家具运回即可。此外,今日咱家会有一位贵客临门,我必须在此守候,否则你们怕是难以应对。”
何父何母听闻何玉柱所言,虽对这位神秘客人的身份好奇不已,但也并未多言,只是埋头干着自己手中的活计。
就在众人忙碌之际,唯有何玉柱稳坐如山,悠然自得地喝着茶水,嗑着瓜子,好不惬意。
待到上午十点时分,马丽娟的父亲和母亲,以及马丽娟领着几个孩子,如众星捧月般,齐刷刷地来到了何玉柱家。
正在院子里与他人闲聊的何大山,忽见来人,先是明显地一愣,继而满脸惊讶地说道:“老哥哥,你怎的突然造访?快快有请!”
说着,便热情似火地迎上前去,领着对方朝屋里走去,一路之上,还不停地与对方寒暄客套。
马丽娟的父亲如一片沉重的乌云般迈入房间,将拎来的东西轻轻放在地上。他满脸歉意,言辞恳切地说道:“老何啊,是我这当爹的没教育好女儿,给你们家带来了这么多麻烦。我家这孩子,这些年,真是没少给你添麻烦啊,我买了这点薄礼,厚着脸皮过来给你赔个不是!”
何大山看着对方拎来的东西,赶忙客气地回应:“老哥哥,你这是干啥呀。咱哥俩,还说这些见外的话干啥?你还拎东西来,这不是太见外了嘛!孩子的事,是我们家老大没那个福气。我们可从不怨孩子!来,快请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马丽娟的父亲,凝视着和往昔一样热情似火的何大山,又将目光缓缓移向一直坐在那里沉默不语的何玉柱。对方的眼神,犹如一个冷漠的旁观者,静静地看着这场闹剧。老人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就是致使自己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最后,老人又和何大山寒暄了好一会儿。在这期间,老人频频将目光投向何玉柱,那模样,活脱脱像个欲言又止的孩子。
然而,何玉柱却始终佯装视而不见。他悠然自得地坐在那里,嗑着瓜子,喝着水,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
终于,马丽娟的父亲无计可施,径直走到何玉柱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颤声说道:“柱子啊,我知道我没把女儿教好,还恳请你高抬贵手,给我们一个机会。就算这孩子和你哥成不了夫妻,但我和你妈,也是远房表兄弟啊。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们一家子吧。”
看到马丽娟父亲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房间里的其他人皆瞠目结舌,惊愕的目光如箭一般射向何雨柱,又迅速转向跪在地上的老人。
就连门口那看热闹的人,也都惊得合不拢嘴,脸上写满了错愕。他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人也如潮水般越聚越多。
尤其是站在人群中的王玲玲,看到老人下跪,心中对何玉柱的轻视瞬间烟消云散。她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日后在何家定要真诚待人,切不可再犯糊涂,否则连个救自己的人都没有。
而坐在那里的何玉柱,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先是气定神闲地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才不紧不慢地端到嘴边,轻轻吹了吹,抿了一口后,这才不疾不徐地开口说道:“老先生,你怕是找错了门,拜错了佛。你家的事,跟我可没半毛钱关系?你说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