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马丽娟的父亲听着周围邻居的窃窃私语,心中并未泛起丝毫涟漪。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当他看到自己的两个儿媳偶尔会离家一两天,回来待上几日又再次离去时,心中不禁生出些许疑虑。
马丽娟的父亲起初只当是两个儿媳不堪忍受村里的流言蜚语,回了娘家。可就在这一天,拘留所的通知如晴天霹雳般袭来,告知他自己的两个儿子在里面打架斗殴,需要再次延长半个月的拘留期。当看到两个儿媳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都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时,老人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但又不敢往深处去想,只能自我安慰道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两个儿媳愈发频繁地外出。一开始出去还只是两三天不回来,到了最后,竟然直接五六天都不见人影,仿佛将这个家完全抛在了脑后。即便是偶尔回来,也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犹如两只花蝴蝶般招摇过市。她们身上的穿着,以及那气质的变化,犹如一面镜子,清晰地映照出她们内心的改变。身为一个历经沧桑的过来人,老人又怎能不明白两个儿媳发生了何事?然而,心中的那股怒火却如被压抑的火山,找不到一个喷发的出口。
随之而来的,是家里的所有活计都压在了两个老人的肩头。养的牛,种的果园,所有的劳作都成了他们无法逃避的责任。两个老人终日忙碌,如陀螺般转个不停,脚不沾地。在外边辛苦劳作了一天,回到家里还得匆忙给几个孩子做饭。而那两个儿媳,却好似消失了一般,即便回来,也只是如自己的女儿一般,什么都不做,俨然成了家中的公主。
这一天,老人拖着仿佛被千斤重担压垮的身躯,缓缓地回到家中。一进门,便看到自己的女儿犹如一只慵懒的猫咪,正舒舒服服地躺在一张摇椅上。她嗑着瓜子,悠然自得地喝着水,那副模样,仿佛全世界都与她无关。老人见状,怒不可遏,直接怒斥道:“马丽娟,你在家里就不知道帮着做点儿饭,洗洗衣服,收拾一下家务吗?”
躺在摇椅上的马丽娟,慵懒地翻了一个身,侧躺着,如同一条泥鳅般,看着自己的父亲。她伸出那如同擀面杖般粗壮的大手,在面前晃了晃,然后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这不都是你说的吗?我可是一个公主,怎么可能干这些粗活呢?再说了,我从小也没有学过啊!你现在让我干,我也不会啊!”
听到这里的老人,一只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脸色憋得如同一张白纸,毫无血色。
马丽娟的母亲见状,心急如焚,赶忙走过来,犹如一阵风般,帮着用手在对方胸口上下顺气。嘴里也是焦急地说着:“老头子,别上火,别上火!”
转头看着还躺在那里的女儿,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责备,开口埋怨着:“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你爸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得出去干活。干了一天已经够累的了,你还不让你爸消停一会。”
马丽娟却没有丝毫的退缩,她挺直了身子,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哪里说错了吗?我打小时候就没干过这些,你让我怎么干?”
马丽娟的父亲在母亲的安抚下,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他看着自己的女儿,眼中满是失望,开口说道:“你在人家老何家,也是这样吗?”
马丽娟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说道:“对啊,就是这样啊!有什么不对吗?我在那里什么都不需要干,只要到时吃饭就行了。”
这一刻的老人,看着自己那如同水桶般肥胖的女儿,无奈地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开口说道:“我真是没把你教好啊!人家何家和你离婚那也是应该的。”
听到这话的马丽娟像屁股上安了弹簧似的,“噌”地一下坐了起来,圆睁双眼,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父亲,怒声吼道:“你说什么呢?”
马丽娟的父亲也毫不示弱,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没有丝毫的让步,扯着嗓子嚷道:“我说你这么好吃懒做,人家和你离婚那是应该的!”
马丽娟气得一瞪眼,活像一只被激怒的斗鸡,嘴里嚷嚷着:“谁说我好吃懒做了!等我离婚冷静期一到,拿到离婚证,我就可以和何玉马那个窝囊废说拜拜了,到时候我就可以出国去挣大钱了!”
马丽娟的父亲,这段时间一直感觉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的,可又始终找不到问题的症结所在。今天听到自己女儿这句话,不知为何,脑袋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却又像流星一般转瞬即逝。但听到女儿的话,他还是下意识地问道:“出国?去哪里?干什么去?”
马丽娟一脸傲气,仿佛自己已经是个百万富翁了,得意洋洋地说道:“我有一个小学同学,在缅甸那边。这段时间他联系我,让我去他那边,只要在他工厂里帮他盯着就行。
啥也不用干,时间自由得很,活还轻松得很。一年就给我开三十万,我和他说了,带我两个儿子和一个姑娘去。只要进了工厂,我两个儿子,他一年给我开两万,我姑娘给我开十万。那样我们娘儿四个,
去干一年就是八十多万。我算过了,我们到时候可劲儿花。一年最少也能剩个五十来万,那样,两年我们就能成为百万富翁。
到时候我再多干上几年,等我回来,也盖个工厂,当个大老板。让何家那帮王八蛋,看看老娘我也是能当大老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