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父何母听完何玉柱的话,两人面面相觑,最后何大山长叹一声,对着何玉马满脸失望地说道:“唉!你走吧!从此我们便形同陌路,日后也无需你养老送终。你们也不必再妄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了。你若想分家产,不妨去老马家碰碰运气,看看能否分得一星半点。
想当年,我与你妈,总是体谅你们生活不易。有些难处,我们老两口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了。岂料,你竟然拿着何家的钱,去资助马家。
自从你成婚以来,这些年就婚前给了我们两万块钱。那两万块,你结婚时我都如数交给你了。你也不必整日将长子长孙挂在嘴边。你为这个家未曾付出分毫,如今却又跑来闹腾,实在无趣!
你日后若还愿意叫我们一声爹和妈,我们自然不会阻拦。你若不愿,将我们视为陌路之人也罢。反正从今往后,咱们也算是断绝关系了,你走吧!”
何大山话毕,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何玉柱尚未开口,何玉马却迫不及待地说道:“爸,妈,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可是您的亲儿子啊,您怎能如此绝情?莫非是你们有钱了,就想把我扫地出门?您现在将我赶走,到底意欲何为?”
何母凝视着自己的大儿子,满脸失望,痛心疾首地说道:“都说儿子是上辈子的讨债鬼,我们为你盖房娶妻,倾尽所有。我以为,欠你的债也该还清了吧!”
何玉马的婆娘,眼睁睁地看着何玉马一无所获。心中的恼怒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她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对着何玉马劈头盖脸就是两巴掌。然后恶狠狠地吼道:“你要是今天啥也捞不着,咱俩就一拍两散。我带着孩子回娘家,让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孩子!看你以后怎么打光棍儿!”
女人教训完何玉马,像一只骄傲的孔雀,狠狠瞪了屋里的几人一眼。然后转身如旋风般出了房间,领着几个孩子扬长而去。
何玉马望着自己的婆娘和孩子渐行渐远,又瞅了瞅自己的爹娘和兄弟。他顾不得脸上那火辣辣的疼痛,像只无头苍蝇般两边看了看。最后一咬牙,像离弦的箭一样追着自己的婆娘就冲出了房间。嘴里还叫嚷着:“婆娘,婆娘,你等等我,你听我说……”
看着自己的儿子何玉马如此狼狈地离开,何大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仿佛心中压着千斤重担。他无奈地说道:“唉!我怎么就生出这么个窝囊废儿子来?”
何玉柱也是看着离去的大哥,连连摇头,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他叹息着开口说道:“这人啊!坏一点,倒也无妨。傻一点,我也还能忍受。哪怕笨了一点,也并非不可救药。可我就是怕这样蠢的,都到这时候了,还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是无药可救了,到现在还嚷嚷着怕他婆娘离婚,到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攻守之势已然逆转!不是他婆娘叫嚷着离婚,而是说他应该祈求不要离婚才对。这两口子,真是蠢到家了,简直就是一对儿蠢货!”
何母看着自己的儿子远去的背影,满脸不屑地说道:“什么玩意儿?我看他就是欠揍!被自己婆娘这么收拾,竟然连还手的勇气都没有。我和你爹小时候就揍过他一回,结果好几天都不敢回家。我看他就是离不开他那婆娘,就是欠揍,就是犯贱!”
此时,何玉花也凑了过来,目光紧盯着渐行渐远的那一家子,犹犹豫豫地说道:“哎!你说真的,他们离不离婚,我才不在乎呢。我就是觉得自己挺委屈的,马丽娟这几年,在咱家不孝敬父母也就罢了,还在咱们家作威作福这么多年,如今让她如此爽快地离开,我心里还真有点儿不是滋味儿。”
望着那远去的几人,何玉柱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那笑容仿佛是寒冬里的冰棱,冰冷而刺骨。他开口说道:“马丽娟也不过是仗着何家嫂子的名头罢了。我自然不会轻易动她,但若是她没了这个名头,那我之前为她准备的东西,希望她会喜欢。也希望她能明白,在咱何家可以养尊处优,可到了外面,可就没有这般待遇了。到那时,我会让她清楚地知道,人肉是可以按斤卖的!”
何玉柱的话音刚落,几人都不禁浑身一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寒意所笼罩,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最后,还是何母战战兢兢地试探道:“柱子,咱可不能犯法啊,咱……咱犯不着为了这种人去拼命,不值得啊,你知道的吧?咱和她可不一样!”
看着自己母亲那惊慌失措的模样,何雨柱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道:“妈,你想哪儿去了?我不过是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给别人透露了一点消息而已。有些路,就看她自己怎么走了。去了之后,希望她不要后悔。”
听到这话,几人都满脸好奇地看向何玉柱,静静地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然而,何玉柱却并未再往下说什么,而是转身对着刘岚和梁拉娣说道:“热闹也看够了,你俩也该去上班了吧!我也该去房子那边儿了,现在房子已经盖完了,开始室内装修了。从今天起,室内装修正式启动,差不多到年底就能完工。还有,花姐你也回去吧!记得告诉姐夫,放鞭炮的时候,离加油站远点。”说完,何雨柱便转身离开了房子。
望着何玉柱渐行渐远的身影,几人也如飞鸟般四散而去。须臾之间,房间里便只剩下何父何母二人。他们彼此凝视着,最终何大山长叹一声:“哎!莫要忧心了,柱子向来有主见,他岂会去冒此险!”
最后何母亦是一脸无奈,幽幽说道:“还好柱子这孩子,打小就让人放心。但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