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家小哥自己的鱼，可不是我卖的。”
老板端着烤好的鱼，挤过人群，放到了持林的的桌上。
他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持林面前，他搓着手，“这个鱼是怎么订货的，我先定个二十条行不？”
持林有些莫名其妙，什么订货不订货的。
难不成自己没有穿道袍出来，被别人误认成推销员了不成？
他撇了撇嘴，有我这么帅的推销员嘛，再说了，这鱼自己都不够吃，还卖？
就是卖的话，这一条至少也得上万了吧，有几个逛夜市的人会舍得吃这么贵的鱼。
被鱼香味吸引着跟到了持林桌前的一群食客，听到老板的问话，眼睛一亮，原来这小帅哥是业务员啊，那就好办了。
“帅哥，这什么鱼，闻的好香，馋死我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开口道。
“一百块，我扫你。”
另一个人直接拿出手机要转账。
“切，一百块，你钱可真大。”
旁边又有人争抢。
要扫码的男人不高兴了，“不就是一条秋刀鱼，给一百块还是看老板的手艺好。”
“这是秋刀鱼吗，你睁大眼睛看看，除了细长点，哪个地方长的像秋刀鱼了？”
“这鱼怎么没有见过的？啥鱼啊？”
“倒有些像鲥鱼，又有些像针鱼，只是又比鲥鱼要扁肥些，又没有针鱼那么长的嘴。”
“不管什么鱼，反正让给我就行了，多少钱，小哥，你说话。”
“要是鲥鱼，你这一百块还真不够。”
还有是老饕识货的，这么长的鲥鱼最少一斤了，就是人工养殖的也得要三五百呢，跑到夜市摊子上来推销这么高档的鱼？卖的出去吗？
“行了，行了，我不是卖鱼的，你们走开吧，不要影响我吃东西。”
持林没有想到自己拿个灵鱼来加工，也惹出麻烦来了，他可没有被人围观进食的兴趣，他又不是做吃播的。
“你不是卖鱼的业务员啊？”
烧烤摊老板很是失望，这鱼太香了啊，闻的味道就好吃，天知道他一边烤一边咽着口水，好几次都没有忍住，想直接吃了这鱼。
但一个黄岛夜市摊主的优良素质，让他忍了又忍，不能再给黄岛的城市文明再添上负面影响了，已经够多的了。
如果再闹出个摊主为游客烤鱼自己先偷吃的新闻来，黄岛文旅的工作又要白干了。
“五百块，小哥，让给我吧。”
又有出价五百，先前扫码的男子哼了一声，很不爽地挤出人群离去，五百吃一条鱼，这不是在宰客嘛，一定是这摊主和小哥两人在演戏搞噱头。
这么香肯定是放了科技和狠活。
自己才不是那个冤大头呢。
也有类似想法的，虽然被鱼香吸引，但听到这个价格，就想的多了些，毕竟这可是黄岛，以前也出现过一只虾宰人几百块的事来，今天虾换成鱼也是有可能的。
肯定是在搞噱头要骗人宰客了。
围观的人走了不少，还剩下几个，那个开价五百的男人，也没有走，他就是想吃这个鱼，太香了啊。
“我是缺少那五百块的人吗？”
持林白了那人一眼，伸出筷子夹起那条鱼，“哎呀，别吃别吃！”
另一个人叫道。
持林已经将鱼夹断了，“你们走吧，都说了这鱼，我自己吃，不卖的。”
“我买一半总行了吧，五百块买一半。”
开价的男人，一脸痛心疾首，眼睛盯着那鱼，另一个喊别吃的人，则是叫道，“小子，你摊上大事了，你知道这是什么鱼吗？就敢随便吃！”
持林不解地看着他，“搞笑吧，我吃个鱼，你能有什么事。”
“这是二级保护动物金线鲃，你吃了牢底坐穿！”
那要买鱼的男人倒吸一口凉气，幸亏没有卖给自己，不然踩缝纫机的就是自己了。
持林没有想到吃个鱼也搞出这么多事情来，很是不悦，“真是搞笑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什么金线鲃，我不知道，这个也不是。”
“怎么不是呢，你看这鱼嘴尖无眼嘴有须，体扁长，这明明就是地下溶洞里鱼的特征嘛。”
持林还真有些吃惊了，还真有识货的专业人士啊，一眼能看出是地下溶洞里的鱼。
是不是金线鲃他不知道，反正是地下鱼，这人还真说对了。
不过嘛，就算是二级保护动物又怎么样，还能抓自己去踩缝纫机？自己杀人都不会有事的。
他夹起半条鱼来，“这是人工养殖的。”
一下就塞到了自己嘴里，真香，这摊主手艺真不错，比萧吟风烤的好吃多了。
那个要买鱼男子，眼睛亮了起来，对哦，人工养殖的不犯法。
他盯着持林的嘴，直咽口水。
持林看着可笑，这人还真是馋呢。
也罢就分他一点吧。
他吐出鱼刺来，对着那人道，“要不坐下喝一杯？”
反正自己一个人也没有什么意思，还有这么多的肉串啥的，不吃也要浪费，不如叫这个馋鬼拼桌还热闹些，而且这人身上有种气息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那人惊喜地道，“真的吗？太感谢了，我来付账，我来付账……”
“人家已经付过了。”
老板幽怨地道，他也想吃鱼啊。
那个专家吧啧着嘴，他也想坐下来吃一口啊，之前说什么保护动物，也不过就是吓唬吓唬这个小年轻，可以借之没收，自己不就有口福了嘛。
专家嘛，不都是这样，文物专家有“故宫一件我一件，故宫没盖我的盖”这种现象，他们生物类的专家，发不了这种财，却是能饱个口福，越受保护的，越是好吃，不吃一回怎么知道给它定个什么口味，哦，不，是定个什么等级。
这条鱼有些像滇金线鲃却又不完全一样，烤成这样也分不清是什么地下鱼了，反正自己没有吃过。
可人家不叫他，终究不好意思，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那是养殖的，哼，肯定就是闻的香，不好吃。
好期望那小帅哥也能叫自己一起喝一杯哦。
持林没有理他，而是又仔细地看了看面前的这个男人，他请这人坐下一起喝一杯，是有原因的。
他将半条地下鱼推到那人的面前，“请。”
那人激动地抽出筷子，“太谢谢你了，我刚走到这边，就闻到这味道，香飞天灵盖子了，我简直就是走不动道了。”
他夹起一块鱼肉，送入嘴里，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持林放出神识在他身体上扫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但他身上却透着一股隐隐约约的阴冷气息。
这种气息似曾相识。
他手摸上胸口炉盖，空间里有一颗从小林正一那里得来的黑色魂珠。
这人身上的气息就和这黑式神的魂珠散发的气息有些相似。
又不完全一样，虽然阴冷，却不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