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璇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指尖在手机壳上滑了好几下都没按亮屏幕。
她定了定神，半天才找到那个备注为 “张总” 的号码。
当着众人的面拨通了的电话，电话嘟嘟了几声，很快被接听了。
方璇余光看了眼司高韵，见他正盯着自己，赶紧硬着头皮开口：
“喂，张哥……对，我是方璇。张哥，我这边有个急事，想麻烦你帮个小忙……”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谄媚的声音：“方小姐啊，见外了不是，什么帮忙不帮忙的，什么事你尽管说？”
方璇把卫星定位的需求说了一遍，还特意强调了事情的紧急。
可导航卫星系统哪是能随便动用的，那可是关乎国家安全的，稍有不慎就可能被扣上间谍的帽子。
这个张总本就对方璇存着不轨的心思，在电话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开口。
“既然是方小姐开口求我帮忙，我可以我们跟老板申请权限！不过话说回来，这事要是能成，方小姐可得好好记着我这份情哦。”
“会的张哥。那就谢谢了，不过要快哦，这边真的很急。”
挂了电话，方璇看向沈浩，眼底带着几分挑衅。
小样，刚才不是还嘲讽自己是来蹭热度的，现在就让他看看自己的能耐。
谁知下一秒，沈浩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慢悠悠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跳动的备注。
沈浩挑眉，他自己也挺意外的，这不是巧了吗，现场打脸一个女人，还怪不好意思的。
不过，让他爽到了。
司娜凑过来想看一下到底什么电话，能让沈浩突然就换了一副吊吊的样子。
哪知道沈浩竟然转身挡住了，不给她看。
按下接听键，沈浩的声音懒懒散散：“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张负责人哪敢怠慢，恭敬汇报：“沈总，刚才有位方小姐联系我，说想要申请海上卫星追踪权限帮忙找个人，沈总，我知道这不合规矩，但是能不能给我个面子……”
“方小姐？”沈浩瞥了眼脸色骤变的方璇，故意拖长了调子，“哪个方小姐？我怎么不知道我手下的项目，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申请权限？不过破个例也不是不可以，唉，我这可是给你面子啊。”
方璇的脸“唰”地白了，攥着手机的手指都在抖。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巴结的负责人，竟然是沈浩的下属？
可沈浩不是萧承的下属吗？
什么时候成了这种顶尖科研项目的幕后老板的？
这落差砸得她脑子发懵，刚才那点挑衅的底气瞬间碎成了渣。
沈浩挂了电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说巧不巧，也是个姓方的小姐。”
司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沈浩这蔫坏的劲儿，总算用对了地方。
封启铭也挑了挑眉，看方璇的眼神多了几分玩味。
方璇不信，真的有那么巧？
还真就这么……巧。
张总给他回了电话。
方璇看着亮起的屏幕，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刚才那点得意荡然无存。
按下接听，那边的张总谄媚的邀功。
方璇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沈……沈总？哦，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病房里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唯独司高韵视线始终盯着方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