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挂掉季霖的电话，埃森的来电就接了进来。
“总裁，没找到阿久的行踪。不过他的人准备转移还没出手的女孩，我们截下来了。司机和几个手下在我们手里，您看是直接送警局，还是留着审？司家那边的意思是他们自己清理门户。”
萧承望着窗外泛起鱼肚白的天色，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窗沿，声音沉得像浸了夜露。
“人交给警方走程序，但底细给我挖透。另外，会所里所有涉及的工作人员，不管是前台还是服务生，只要沾了边，一个都别漏。”
电话那头的埃森应了声“明白”。
又补充道：“那个叫萧悦的女孩情绪不太稳定，说要见您。”
“不见，尽早送回非洲。查清楚那个阿久背后的链条，把掌握的证据交给律师团队。等人抓到，全都送进去。”
察觉到到声音，萧承挂了电话回头看。
床上的楚荷仍在昏睡，眉头却微微蹙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
他放轻脚步走回去，替她抚平眉间的褶皱，眼底掠过一丝厉色。
司家这趟浑水，得尽快清干净。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她苍白的脸上，他指尖轻轻碰了下她滚烫的额头，眼底翻涌着心疼，还有一丝未散的戾气。
那些让她陷入险境的人，他绝不会轻饶。
楚荷醒来时，眼皮重得像黏了胶水，费了些力气才掀开一条缝。
视线聚焦处，是萧承放大的脸。
他眼下泛着青黑，显然一夜未眠，见她睁眼，那双沉邃的眸子里瞬间涌进细碎的光，声音沙哑。
“醒了？头还晕不晕？”
楚荷动了动手指，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被他攥在掌心，温热的触感从指腹蔓延上来。
喉咙干涩得发疼，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萧承立刻会意，起身倒了杯温水，又拿了根吸管递到她嘴边：“慢点喝。”
温水滑过喉咙，楚荷才觉得活过来些。
她看着萧承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哑着嗓子问：“我…… 睡了多久？”
“快一天了。”
萧承看了眼窗外，夕阳刚好透过窗户洒在女人苍白的小脸上。
他起身，扯了下窗帘，刚好帮她挡住刺目的夕阳余晖。
回到床边，替她把被子掖了掖。
指尖触到楚荷的后脖颈，确认温度降下去不少，紧绷的肩线这才稍稍松弛。
“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楚荷摇摇头，昨晚那些混乱的片段慢慢回笼，讷讷道：“我好像…… 发烧了？”
“嗯，39 度 2。”
萧承的声音沉了沉，“怪我，昨晚回来的时候没注意到你不对劲。”
“不怪你。”楚荷急忙反驳。
她记得自己晕过去前，是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
特别是经历了昨晚的惊心动魄后，被他抱着的那种踏实感，哪怕在混沌中也格外清晰。
她顿了顿，瞥见他衬衫领口微敞，隐约能看到锁骨线条，忽然想起昨晚自己拽着他衬衫的疯劲，耳根更热了。
“我…… 昨晚是不是很奇怪？”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