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面无表情，这个决策似乎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看你的模样，本来也活不长了，何必在这里找死！”
“算了！”
中年人踏步而来，一个冲步直接出现在玄牝面前。
其手掌如钩，直击向玄牝的咽喉。
这一击，自然是奔着杀人去的。
可下一瞬，中年人的身躯戛然而止，好像是僵滞在了半空中。
其手掌距离玄牝的喉咙只有那么一寸，连玄牝的都不由得紧张了。
“李海，你在干什么？”
那公子哥露出了不满的神情，以为中年人在戏耍玄牝。
“公子，救我……”
中年人却陷入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中，双眸充血，仿佛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
旋即，中年人的身躯瞬间暴灭，化作一团血雾，又从一团血雾化作了一粒血珠，随后再化作尘埃，烟消云散。
仿佛一个人，就这样从世间消逝，被抹杀了。
如此诡异，恐怖的一幕，让那公子哥与身后的一众护卫都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怎么回事！？”
“妖王，难不成，这女人是妖王？”
身后那一位五品宗师也算见多识广，神思急转，立即猜测到了一个可能。
当即，一众人便将那公子哥护住，准备后撤。
“妖王？我若是妖王，你们连靠近的机会都不曾有。”
“这淮河之地，当初我肃清异兽，如今，却连站立于此都不行？”
“她人的性命，在你们的眼中，尚且不如蝼蚁卑贱么？”
姜离徐徐睁眼，转过身来的刹那，不论是那一位公子哥还是那五品宗师，此刻都不由得噤若寒蝉。
“你……”
有人望着姜离，刹那间，认出来了。
“你是姜离，姜离武尊！”
此话一出，那一位公子哥与那宗师脸色瞬间死灰一片。
武尊！？
还是大夏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武尊。
他们刚刚做了什么？
就算是找死，也不是这么个办法。
“姜离武尊，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您，还望恕罪！”
那一位宗师直接跪地，猛地向前方磕头，希望能够借此换取一线生机。
这可是武尊，在整个大夏，都是巨擘。
跺一跺脚，别说是一省之地，连大夏掀起巨大的波澜。
若姜离想要杀他们，别说是他们背后的家族，连江省都保不住他们。
“既然有眼不识，这眼睛，那便不用要了。”
姜离直接开口，下一瞬，他只是精神力稍动，那五品宗师便惨叫一声，双眸瞬间爆碎。
如此可怕的一幕，更像是一把刮肉的刀，在其他人的身上。
“武尊饶命！”
“武尊饶命！”
那些随从跪下了，只有那公子哥，脸色惨白，不知道如何是好。
姜离淡淡的看向那公子哥，“临死前，你有什么话想说么？”
“我，我是天喻集团的继承人……我……”
话音未落，姜离便是随后一脚踢了出去。
轰！
这公子哥和那些随从全部被姜离这一脚的余力贯穿身躯，五脏六腑尽数爆碎。
顷刻间，地上便已经是一具具尸体。
做完这一切，姜离方才转身看向玄牝，尤其是那口罩上的血迹。
“你身上的伤病，还不能说么？”
说着，姜离一只手已经落在了玄牝的背后，补天功之力与长生武帝手之力动用，试图帮这玄牝治愈体内的伤势。
可很快，姜离眉头一皱。
他发现，玄牝的五脏六腑正在以一个非人的速度衰竭着，前段时间他检查了一番，玄牝的五脏六腑还是三四十岁正常人的水准。。
如今，已经是七八十岁了，只是外表没有太大的变化，但事实上，一切器官都已经开始衰竭。
这绝对不是九天武尊的身体，亦或者，是武帝殿用某种手段，将九天武尊的人格剥夺，给玄牝换了一具身体？
姜离有这样的猜想，太过惊奇与不可思议，但这里是大夏，不是他之前所认知的世界。
如果有可以运用的天赋能力，也未必不能够做到。
“你发现了！？”
玄牝试图挣脱，却挣脱不出来。
“是武帝殿做的？为的便是让九天武尊晋升为大武尊？”
姜离开口，眼神中浮现出了猛烈的煞气。
“这具身躯一旦死去，你是否也要彻底死了？”
玄牝沉默不语，只是背对着姜离，“我本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生死乃是常态，是人都会死。”
“更何况，我只是九天武尊的一个人格而已，要不是她窥见妖书，我也不会诞生。”
“姜离，相遇一场，这最后的时刻，我已经很满足了。”
“至少，还有你这样的一个朋友。”
玄牝叹了口气，可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你不想死！”
姜离缓缓开口，不论是从那宗师的杀招，还是这玄牝身上散发的情绪，姜离都能够清楚的感知到。
玄牝不想死，哪怕，她只是一个人格，哪怕在除她之外的所有人眼中，她不应该存在。
可玄牝在这一刻，她依旧不想死，她有不舍，有牵挂，有惦念。
最重要的是，他姜离只认这玄牝，什么九天武尊，在他眼中屁都不是。
可是，九天武尊要晋升，玄牝就必须要死。
“想不想不重要……”
玄牝还打算说什么，忽然，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二人的声音。
姜离望去，正是那公子哥的手机。
他抬手，那手机落入到他掌心中，备注是‘父皇’的来电。
姜离本打算将手机握灭，但忽然冷笑一声，便接起来了。
“华儿，发生了什么，谁要害你？”
一道深沉的声音传来，姜离翻了翻，发现那公子哥临死前给他父亲发了一条求救信息。
“什么华儿，我想，他已经死了。”
姜离开口，声音满是冰冷，他正有满腔怒气，不知道从何而出。
“什么！？”
“你说什么？华儿死了，你是谁？”对方震怒的声音猛然响起。
而姜离却是冷淡的回了一句，“你很快就知道了。”
说罢，他便捏碎了手机。
“天喻集团是吧？”
“好！”
姜离冷冷出声，看了一眼玄牝，知晓有些争论毫无意义。
当即，他精神力大开，同时，一掌如刀，缓缓斩杀。
“给我开！”
当这一手落下，整个淮河，被这一掌，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