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轻盈且急躁,同时伴随着兴奋的呐喊。
“芙芙!”
呐喊声越来越近,而当芙宁娜听到来人的声音时,神色瞬间绷直。
此时,莫言走向门外查看情况。
“奇怪,这动静难道是你的粉丝吗……噗噶!”
他刚伸向门外,就被忽然而来的撞击撞倒回到了屋里,下一秒,一位身着紫色短袍,发型形似狐儿的白紫发少女,直线冲入室内。她纵身跳起,紧紧抱住了芙宁娜。
凯琳愣了一秒,迅速上前关慰道:“莫言!你没事吧?”
而当看到来者时,一旁的天狼瞬间惊住了。
“哇啊!”芙宁娜尖叫一声。
“不愧是芙芙,刚才在台上的表现真是太可爱了!”少女脸颊不停蹭着,如同一只粘人的小猫。
芙宁娜被抱得差点喘不过气,双手推着少女的肩膀试图挣脱,奈何对方力气很大,脸颊瞬间被蹭得泛起薄红。
“梦奈小姐!别这样……我快喘不过气了!”她大声道,甚至有些失音。
少女却像没听见似的,依旧紧抱着芙宁娜:“不嘛,难得芙芙这么可爱,人家可舍不得离开~”
这一刻,四人因为少女的到来一脸懵逼,唯有一旁的天狼,依旧保持清醒。
“是她?”他紧皱着眉头思索着。
“你们认识?”赵恒问道。
天狼点了点头:“嗯,她叫梦奈,是七星之中的天妖星。”
“啊?”众人再次一愣。
此时,芙宁娜终于挣扎着从梦奈怀里探出半张脸,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语气里带着气音:“救命啊!谁能帮我把梦奈小姐弄开,我快喘不过气了!”
梦奈环着她的腰不肯放,脑袋歪在芙宁娜肩上,白紫色的发丝蹭得对方脖颈发痒:“不嘛不嘛,谁让芙芙这么可爱,刚才芙芙在台上那么耀眼,我在台下看得心都快跳出来了,一散场就忍不住跑过来找你啦!”
这一刻,众人是沉默的。
凯琳冷着眼说:“你们深渊人,追星都这么疯狂(变态)吗?”
可莉无奈一笑,随后上前一把将梦奈从芙宁娜身上拽了下来。
“好了,梦奈小姐,还有客人在多少注意一下形象。”
她拽住梦奈的后颈,如同拎起一只调皮的小猫。
梦奈看向身后,这才注意到,被自己撞到的莫言,和其他人。
“啊,原来还有客人啊,失礼失礼。”她露着虎牙微笑道,同时摆着一副可爱的表情说,“我是梦奈,如各位所见,现在是芙芙的专属保镖!”
“我看是专属刺客吧。”芙宁娜捂着胸脯大口喘着气道。
“就是说啊,前辈,你明明是执法队的最高指挥,我都不知道你居然成了芙宁娜的粉丝了。”克拉拉叉着腰平淡道。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可莉女士不也是经常抛下孩子到处闲逛吗,况且人家在执法队又不是没干正事。”梦奈被可莉拎着后颈,脚尖还在半空踢腾,白紫色的发尾扫过地面,带起细碎的风痕。
忽然,可莉松开右手,踢腾中的梦亲,一屁股坐在硬地板上,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
“汪!”梦奈揉着屁股,委屈地瘪起嘴,眼眶瞬间蒙上一层水汽,看向可莉的眼神里满是控诉,“可莉女士好凶哦。”
可莉双手抱胸,挑眉看着她:“知道疼就该懂点规矩。执法队最高指挥当得好好的,却整天追着芙宁娜跑,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在我们之中,你最没资格说这种话吧。”凯琳冷眼吐槽道。
克拉拉怀抱的双手说:“就是,我看你们是半斤八两。”
“唔唔唔……芙芙,你看她们。”梦奈拖着哭腔扑过去,一把抱住了芙宁娜左腿哭颂着,她的长辫落在臀部不停摇摆,宛如摇尾乞怜的小狐狸。
“额,她到底是猫还是狗啊?”凯琳下意识看向天狼问。
而天狼却露着尴尬的笑容说:“这样说,多半不礼貌吧……”
芙宁娜被她拽得膝盖一弯,低头看着缠在腿上的 “累赘”,无奈地抬手按揉眉心:“好了好了,别装哭了,你这演技还不如琳尼特,眼泪都没掉下来呢。”
与此同时,后台的另一边。刚刚下场的塔巴克与库尔勒怀抱着一箱箱道具越过走廊,期间还不停谈论着芙宁娜的表演。
“看到了把库尔勒,我就说团长上去肯定能狠狠助涨一波人气,你瞧台下的欢呼声,比之前林尼先生的表演竟涨了三倍。”
塔巴克怀里的道具箱棱角硌得胳膊生疼,他却浑然不觉,说话时眉飞色舞地比划着,还差点将道具箱里的零件甩飞出来。
见状,库尔勒轻笑一声:“小心点儿,这些零件林尼和菲米尼还要用呢,万一出了错,团长可饶不了你。”
“那倒不至于,大家都是家人,芙宁娜团长肯定不会为了这点事大发雷霆。”
二人有说有笑,而当他们路过刻有“存放室”的房门时。房间内忽然传来几声而是机械齿轮的动静。
“嗯?”塔巴克停下脚步。
“怎么了?”库尔勒愣了下神,回头问道。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塔巴克身边紧闭的房间问。
“声音?没有啊,是你的错觉吧。”
“错觉吗?”塔巴克迟钝了几秒。
“行了,赶紧走吧,万一团长真的生气了,那咱们可就错过最可爱的画面了。”库尔勒催促道。
“好好好,真搞不懂你,不过,目前为止咱们好像确实没见团长生气过……”
“吧”字未落,机械动静再次从门后响起,而这一声令塔巴克更加确定不是错觉。
前方的库尔勒继续说笑,全然没听见任何动静,而当他再次回头时,塔巴克已放下了手里的道具箱打开了房间。
“喂,塔巴克,你到底怎么回事?”库尔勒询问道,然而却见塔巴克对自己小嘘一声。
塔巴克轻轻推开存放室的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异常诡异,本该是存放表演用机关的房间,此时却什么都没有。
“奇怪,这里应该放着不下十台表演机关才对,怎么一台都没有?”库尔勒望着周围疑惑道。
而就在这时,机械声再次响起,甚至明显到连库尔勒都能听到。当二人缓缓抬头看向天花板,那些本该处于待机状态的表演用机械,此时眼中全部亮着红光倒挂在天花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