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石小殿。
说起来，顾凡的这间小殿若是让外人瞧见了，恐怕都不会以为这是玄天拍卖场场主所居的地方。
无他！
地方太小。
除此之外，如今里面除了一张蒲团，就几乎再没有其他的摆设。
也就偶尔有客到访时。
顾凡才会拿出一张茶桌出来。
而此刻，就在这间小殿之中，正横亘着一张...阴阳太极图。
准确的说。
那是一双眼睛。
左边为白，右边为黑。
白色的显得很是圣洁，瞳孔中带着温和。
而右边的则十分的冷漠，甚至细看之下还能瞧见一丝暴虐！
这，正是昨日那场拍卖会上通过紫极仙瞳返还来的异瞳——仙魔瞳！
作为噬神体。
顾凡经过差不多一整日的时间，已是差不多将这双异瞳融入自己的眼眶。
少顷时间。
伴随着他睁开自己的眼睛。
肉眼可见，他身后的阴阳太极图也化为了一白一黑两道云雾般的气体，涌入了顾凡眸中。
这一刻！
他的眼眸不再如之前那般黑白分明。
而是左眼一片云白，右眼...如墨般晦暗。
不仅如此。
双眼的异常也带动了顾凡整具身体。
只见他左边身体连同一头长长发丝、衣袍都变成了月白之色，显得超凡脱俗宛如神仙中人。
但！
顾凡右边身体却显得十分的妖邪。
那右边衣袍与发丝黢黑一片，和左边的身体完全形成了极端的两面。
不过这还不是最邪性的！
如果说，让外人来瞧见顾凡这一幕的话。
外人所看见的顾凡左边脸庞是十分圣洁的。
但右边...却充斥着阴寒、暴虐、凶蛮等等一切能够想象到的负面神态！！
“仙魔瞳...”顾凡喃喃。
............
这一刻的顾凡，已经是施展出了自己刚刚才融合而成的仙魔瞳。
很是奇妙的是。
顾凡能够清楚感受到，他自己能够控制自己的...两种心性。
一种心性缥缈出尘，完全没有任何的七情六欲，只想一心钻研大道，再无他念！
这是‘仙性’。
而除了能够让他醉心大道以外。
顾凡还发现保持仙性的自己悟性成倍上涨，就是体内经脉都大为扩宽，可以吸纳更多的灵气入体！
要知道。
顾凡本就为神体，经脉宽度可以说是碾压玄天大陆所有人。
就这！
他都还能扩宽！！
悟性方面。
顾凡甚至觉得自己心境好像一瞬间就入了仙一般，许多还一知半解、困扰着他的问题瞬间迎刃而解。
就是玄天大陆的本质。
他都觉得已经心知肚明，再无半分迷惑。
以上，便是仙性。
另外一种，毫无疑问就是——魔性。
顾凡在以魔性为主时，并没有仙性那般让他的悟性、体质大为涨幅。
虽有上涨，但仅是一点点。
真正让他感受到很大变化的，是自己的...力量！
那一瞬间，顾凡模糊察觉到自己肉身之力至少翻了倍，就是体内的灵力，都似乎比以往更加具有破坏力，变得更加强大了！
甚至。
顾凡脑海中回想自己曾经发生的战斗，都能敏锐洞察出自己许许多多的破绽。
就好像。
哪怕境界低于那个时候的自己，现在的他，仅凭这些漏洞百出的破绽就能轻而易举将那时的自己击败。
这是十分恐怖的。
因为化为魔性的顾凡，自身战斗力可以说是得到了全方位的大幅度提升，更像是...为战斗而生的存在！！
“仙魔瞳让我有两种形态。”
“一种为仙，大幅提升修炼的效率。”
“一种为魔，大幅提升战斗的实力...”
并不是说。
化为仙性，顾凡的实力就很弱。
这是对比魔性而言，倘若是对‘人性’的顾凡而言，那简直可以说是能够暴打顾凡。
毕竟仙性的顾凡也有超绝的悟性，其他像体质也都有提升，打一个只是‘凡胎浊骨’的顾凡还是很轻易的。
“而哪怕是仙性、魔性，也仅仅只是仙魔瞳的基础能力而已。”
话语落下。
顾凡周身属于仙魔瞳的气机更是强大了数十倍不止。
依稀间，他的眼中，似乎出现了天地沉浮、月落星沉的末日景象。
唯独天穹之上。
一白一黑好似阴阳太极图的眼眸遮蔽苍穹，永恒不朽！
“咳咳...”
这幅景象只是在顾凡眸中出现了瞬间，很快便是消弭。
他低着头，看着刚刚从自己口中咳出落在地上的一丝...血迹。
“用不出来吗？”
顾凡脸色看起来有些虚弱。
他刚刚本想动用的是融合仙魔瞳之后出现在脑海中的一门术法，名为——阴阳逆乱。
本以为，只是类似道法、武技的一门术法。
不过现在看来，那应该便是传说中的...仙术！
顾凡有预感。
自己哪怕倾尽全力，拼的自己落得一个重伤下场，也只能施展一半的阴阳逆乱。
此外。
他还能清楚感知到，这门仙术只是仙魔瞳最基本的瞳术神通，之后...还有更为厉害的！
“倘若是步入老不死当初的境界，应该...便能完整施展出这门仙术了。”
“不过如今哪怕只是仙魔瞳的基础形态，也已然令我受益无穷了...”
顾凡将仙魔瞳隐去，化为一双黑白分明的双眼。
而没有了仙魔形态的遮掩，他的脸色明显比方才更加苍白，也更为虚弱。
随即。
顾凡盘膝而坐，平复自己体内有些紊乱的气血。
少顷时间，他面色恢复红润，细细感受自己的身体。
此次闭关。
顾凡在将仙魔瞳成功融合之后，自身的境界也有了增长。
怎么说也是一双品阶达到十阶极品的异瞳，若是将其吞噬，顾凡少说也能踏入半步十境。
如今虽然只是融合并未吞噬。
他的境界也从帝境九重天初期踏入到了帝境中期。
当然！
他还有另外九件九阶极品帝宝还放着呢！！
“嗯？”
“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