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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假母走后,凉亭里静了片刻,只余远处西湖岸边芦苇丛中有不知名的鸟叫声隐隐传来。

绿屏绞着手中的帕子,终究壮起胆子,怯声道:“夫人,那妇人瞧着像是……像是院勾栏里的,您身份贵重,还是少与她往来为好……”

林暖正望着湖面出神,闻言转过头来,目光在绿屏脸上轻轻一掠,似笑非笑:“哦?那你呢,你是什么出身?”

“噗通”一声,绿屏腿一软,径直跪在了冰凉的青石地上,脸色霎时白了:“夫人……婢子、婢子……”

林暖缓缓俯下身,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抬起了绿屏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玉镯自袖中滑出,触碰到绿屏的脸庞,阳光透过亭角的缝隙,照见绿屏眼中清晰的水光和惊惧。

“你听,”林暖的声音很轻,却像羽毛般搔得人心底发寒,“你自己也口口声声说着‘婢子’,你这‘婢子’倒是敢啊……这世上,谁又真比谁高贵到哪儿去?”

一旁的黄翠垂手侍立,屏息静气,连眼皮都未曾多抬一下。

她比绿屏看得明白,她自然也有攀高枝的心,却绝不会动到林暖与陈行宁的头上。

这位林夫人面上总是和和气气,说话带笑,可她在养殖场帮忙时听得真真的,早先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只因她那哥哥好赌,差点漏了林氏的消息,转眼就被打发去了商队,跟着商行来回奔波,拿的还是商行里最低的月奉,而大丫鬟也被打发了,据说没挺过那场瘟疫。

至于做小妾通房,这也真不是个好去处,早上卢夫人还打发了家里的庶子呢。

她黄翠要嫁,就得是堂堂正正的正头娘子,现在林氏还有几个未婚少年郎,林堂少爷、林贵少爷还有周越掌事,她都仔细思虑过了,林堂少爷别看现在管农事,但无论是年岁还是其他,都是最好的!她要努力努力争取早日成功。

再说陈大人虽也俊雅温文,可终究比不上卢家少主风华。

这绿屏,眼皮子忒浅,心思活络,竟还看不透,跟在林夫人身边,最要紧的就是本分和眼色,话多了,心思歪了,下一个被“放逐”的,就是自己。

绿屏在林暖的目光下瑟瑟发抖,所有的伶力劲儿都飞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恐惧。她重重磕下头去,额头抵着微凉的地面:“夫人,婢子知错了!婢子再不敢多嘴!”

林暖松了手,直起身,语气淡漠:“记清楚自己的本分。我身边,不留话多的人。”

说完,她也不看地上的人一眼,转身步出凉亭,黄翠立刻悄无声息地紧跟而上,步伐又轻又稳。

绿屏这才敢爬起来,慌忙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和溅上的尘土,踉跄着追了上去,再不敢多发一言。

主仆三人沿着西湖岸边缓缓而行,岸边有说书人,这次讲的不是江南土氏族在江南如何如何功绩大,反而是林暖很熟悉的话本,也是她回忆出来的与临安非常适配的白蛇传!果然蝴蝶效应绝对是真理,只要存在就一定有作用!

林暖听了一会,心里头嬷嬷想着还是咱越州戏曲班唱的好听,回头可以与临仙阁合作一番,让他们买戏曲本子,让人教他们唱法,大概率双赢呢!

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林暖便领着二人,转身朝灵隐寺的方向走去,寻找卢夫人和祝夫人。

待回了卢府,已近午时,跟着卢夫人一起总要午食,便回了客院。

冯雨给林暖送上暖壶,又带着花容和花柔来到近前,两人已换下原先那身招摇的绸衫,穿上了林府下人的棉布衣裳——厚实是厚实,暖和也真暖和,可灰扑扑的颜色、粗糙的料子,裹在身上顿时将她们那点窈窕姿色掩去七八分。

两人脸上还带着些委屈,互相看了一眼,终是柔柔弱弱地跪了下来。

花容抬起头,一双眼里水光盈盈,声音又轻又怯:“夫人,崔夫人吩咐我二人近身伺候您和陈大人,可这衣裳……”

话未说完,一旁的冯雨早已按捺不住,柳眉倒竖,声音陡然拔高:“怎么?还挑拣上了?嫌这衣服辱没了你们?要不要干脆别穿了,就这么赤着身子去廊下站着,让大家都瞧个明白?不知好歹的东西!这料子、这针脚,可是我们越州独一份的厚实暖和,旁人求都求不来!”

她越说越气,胸口微微起伏,这两个,可比黄翠和绿屏难缠多了,面上装得一副柔弱无争的白花模样,骨子里却比谁都想攀高枝儿!

林暖捧着杯热茶,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眼皮都未抬一下,更没叫起,爱跪,就跪着吧,她轻轻放下茶盏,声音平淡无波:“既想着绫罗绸缎……等回了越州府,再论不迟。”

这话轻飘飘的,却没半点让她们起来的意思。

于是,等陈行宁述职归来,踏入客房时,见到的便是两人有些歪斜地跪在堂下的景象。

他脚步未顿,仿佛没看见地上多了两个人,径直越过她们走到林暖身边。

林暖起身,自然地递过拧好的热棉巾让他敷脸暖手,又将暖手的小炉塞进他掌心。

陈行宁舒了口气,脸上露出些许疲态,却更显温和:“阿暖,临安诸事已了,我们明日便启程回越州可好?”

“好。”林暖点头,继而道,“只是今日义母寻我,想让我们带卢家二弟一同去越州见识历练。另外,临仙阁的那位刘假母,也求我收留两个姑娘。”

陈行宁用热巾敷着脸,声音有些发闷:“这些事,阿暖你安排便是,回头问问卢家二弟愿不愿意跟着我……门外跪着的那两个,又是卢公府送来的?他们倒是非要把我们身边塞满人才安心。”

“送上门的帮手,不用白不用。”林暖唇角弯起一丝浅淡的弧度,“我手头正缺人,她们来得正好。”

“话虽如此,”陈行宁放下棉巾,神色认真了几分,“终究是外人,须得多加提防。”

“放心,”林暖眸光微转,扫过仍跪在地上的身影“我自有分寸,回头……会好好盘一盘她们。”

“对了,”陈行宁放下棉巾,似想起什么,牵过林暖的手揉了揉,说道,“你身边那个冯雨,今年是不是满十五了?”

林暖闻言动作微顿,抬眼看他,眸中带着一丝好奇:“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倒也是桩好事。”陈行宁笑了笑,接过茶盏,“前几日云飞同我闲聊,提起秦安和秦乐两兄弟年纪也不小了。秦安那小子愣头青一个,尚无中意的姑娘;倒是秦乐,性子腼腆,支吾了半天,才说对冯雨那丫头颇有好感。云飞托我探探你的口风。”他说着,自己先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感慨,“没想到如今,我也做起这保媒拉纤的活儿了,还是为自家的侍从侍女。”

林暖闻言,唇角微扬,眼中却流露出思索之色:“原来如此,小雨确实到了年纪。这事我先记下,回头寻个机会问问她自己的意思,还有冯伯他们。不过……”她话锋微转“说起来,越州地界适龄待嫁的女子,着实也不多。”

“何止是不多,是少。”陈行宁神色凝重起来,方才的轻松气氛淡去几分,“城北这几年稍好一些,城东、城西、城南三区,许多人家根深蒂固,偏爱男丁……有些狠心的,见生下的是女娃,竟狠心溺毙。加上去岁一场瘟疫,人口更是折损严重,眼下这般光景,没有个十七八年,江南东道的人口怕是难以恢复元气。”他的声音里带着沉沉的无奈,这是身为一地父母官却难以迅速扭转现状的叹息。

林暖沉默片刻,烛火在她沉静的眸中跳动。她轻声道:“其实哪都一样。这世道,生存本就艰难几分,北地人相对多一些,其实我们村早几年王家好些个男娃都娶不上媳妇,这几年村里稍稍富了些倒是情况有些改观。”

“阿暖如今让女子们做工,这法子极好。”陈行宁指尖轻叩案几,眉宇间凝着深思,“不仅给了她们活路,更让那些只把女儿当赔钱货的父母,亲眼看见了女子的价值。回头要让张、吴两家也分出部分活计给女子来做。”

林暖拉着陈行宁坐下,烛光映得她眸光清亮:“知远,此事急不得。今日述职可还顺利?”

“按卢大人、祝大人和义父商议的章程,不出挑也不落人后,算是平稳。”陈行宁向后靠进官帽椅,揉了揉眉心,“只是越州终究是祝大人经营过的地方,姚家倒台的消息现已经传开后,各方都在暗中打听,不少人正准备拿着祝世叔的错处,把他名正言顺地赶回北地,好削弱卢大人的势力。

你知道临安知府谢谢岚嘛,他原本是谢家一没落旁支……呵……其原配是王氏旁支女,在北地也无父母照拂,早几年就殁在江南了,续弦钟氏是临安大族的嫡女,正是靠着这层关系才在江南站稳脚跟。所以,他已经靠不住了!”

他声音压低几分:“如今看似风平浪静,底下却是暗流涌动。昨儿卢大人暗示,明年朝廷恐有大动作,让我们早做打算,最好开始屯粮屯钱……卢大人已经知道咱从象屿买盐了,不过也没说什么不是!。”

“这眼线还真是……不过咱也没避着谁都摆在明面上,他们能有什么好说的。至于大动作无非是人、财、粮三样。”林暖抚了抚额头“越州山多水多田少,人口本就不丰,要屯粮也不容易?”

“所以要先兴水利。”陈行宁起身指向舆图,“城西两座水库今岁已成,我打算明年在城南城北再各建一座。城东地势低洼,每逢雨季便成泽国,须得疏通河道、加固堤防。”他眼中闪过光亮,“昨日我还从卢大人那儿讨来一位精通建桥的老师傅,正好让向义带着工匠们好生学艺。路通了,河治了,才能动起来...”

夕阳斜斜地照在雕花窗棂上,光晕洒向低声说话的夫妻二人身上,打着柔光,煞是好看,有一个有商有量共同进退的人陪伴才是人生幸事。

门外冯雨敲了敲门,通知了一声“陈大人、夫人,前院摆席面了,卢夫人着人来通知了。”

林暖起身推开隔扇,见花容花柔仍垂首跪在廊下。两个侍女听见动静慌忙想跪直,却因跪得太久双腿麻木,身子一歪又跌坐下去,裙裾窸窣间露出红肿膝头,在灯笼光下瞧着好不可怜。

“小雨,让两人回去歇着吧。”林暖声音平静无波。

“是!夫人!”冯雨上前,“你俩起来。”

“谢夫人!谢夫人!”二人颤声应了,互相搀扶着蹒跚离去。

不出半个时辰,这情形便一字不落地传进了卢公府崔夫人耳中,描金茶盏“哐当”一声磕在案上,漾出的茶水洇湿了袖口繁复的缠枝绣纹。

“好个不知礼数的村妇!”崔夫人气得指尖发颤,冷笑道,“才做了几天官夫人,就摆出这等下马威!”她盯着跃动的烛火,忽然又缓了神色,拈起帕子慢条斯理地拭去水渍:“也罢,这般善妒猖狂,终究是农户出身上不得台面。且看那陈行宁能忍她几年——”

话音未落,窗外忽然传来家仆急促的脚步声与清晰的传唤声:“大人回府——!”

崔夫人倏然收了声,脸上那抹冰冷的讥诮如同被风吹散的薄雾,瞬间无影无踪。她唇角极快地向上弯起,勾勒出一抹无比温柔的笑意,眼中的厉色化为盈盈秋水,起身迎向来人,声音软糯甜润:“夫君,今日辛劳了。快净手用些汤羹暖暖胃…”

且说卢清哲自然也已得知林暖罚跪了自家夫人送去的侍女,他心中颇觉诧异,林暖行事也向来有度,此次怎会如此直接,半分情面也不予夫人?这不像她的为人。

而林暖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她不过是刻意将自己那点“善妒”、“小气”、“上不得台面”的不足,放大了一百倍,明晃晃地摊开给崔韵晚看。她觉得在那位出身高贵的崔夫人眼里,自己越是不堪,越是像个沉不住气、只会用笨法子争风吃醋的村妇,才越能让她觉得不足为虑,甚至嗤之以鼻。

她本意原是徐徐图之,低调行事。可那日在卢公府的那顿饭,席间暗流涌动,崔夫人言语间的机锋与打量,让她瞬间改了主意,与其被时时提防,不如主动撕开一个“破绽”。在高傲的凤凰眼里,地上的草鸡扑腾得再厉害,也终究飞不上九天,自然懒得再多费心神。

她所求的,无非是这一份“被轻视”的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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