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认真，像是学生等着解惑。
“很简单。咱们每年花大把钱进口芯片，表面看是产能不够，但根本原因是什么？是人家把专利和标准都攥死了。”
“换成炭基赛道，这些老专利全作废。咱们能从零起跑，和他们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
“更重要的是——炭基不是小修小补，是从无到有的革命。这种能力，正是现在最缺、最需要的。”
“咱们不能一辈子在别人划好的跑道里跑。跟在后面确实省事，但永远当不了领跑者。”
汤城一口气说完，像是把憋了好久的话全倒了出来。
这些话，他一直没人可说。
以前的臧小花太较真，总跟他对着干。
现在她变了，他终于能敞开了讲几句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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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现在联手压咱们，我不急。等那一天到来，全球半导体市场会裂成两半。”
“一边是国外那些老牌玩家，靠着硅基技术吃老本；另一边，是以龙腾为首的炭基新势力。”
“这两股力量迟早要硬碰硬，打一场你死我活的仗。但最后赢的一定是我们——因为再强大的旧技术，也挡不住新世界的车轮。”
听完这番话，臧小花心头一热，像是被点着了什么。
她忽然觉得，自己正参与一件注定被写进历史的大事。
哪怕现在苦点、难点，也值了。
她望着汤城，看他眉宇间的坚定与锋芒，第一次清晰感受到两人之间的差距。
也许，这就叫英雄。
敢第一个撞破天花板，还能让一群人死心塌地跟着走。
集团高管到现在一个都没走，全是因为汤城。
外界怎么唱衰，他们不信。他们只信：跟着汤城，一定能翻盘。
没有奖金，没有分红，他们也扛得住——因为他们相信，汤城不会亏待他们。
信任，才是号召力的根。
汤城能一呼百应，不是靠职位，是靠日复一日的兑现。
臧小花终于懂了，当初汤城为什么死活不肯裁员。
信任一旦碎了，就拼不回来了。
只要他点头裁人，人心立马散。
龙腾也就彻底垮了。
就像林大强说的：谁都能怀疑这个计划能不能成，唯独汤城不能。
他必须信，必须硬，必须看起来毫无动摇。
因为他不只是老板。
他是龙腾的魂。十.“哈，鲍尔，这回你又栽了吧？汤城压根儿就没搭理你，是不是？”
杰米笑得咧开了嘴，一脸“我早就说过”的得意劲儿。
早前鲍尔提议再试一次，去找汤城谈谈，想用个体面的价钱，把龙腾集团的控制权拿下来。毕竟现在的龙腾已经停产停工，眼看就要断气了。鲍尔觉得，这时候的汤城，多半会服软，认个输，体面地退出这场角斗。
这样最省时间，高盛财团就能赶紧把龙腾重新包装，推上资本市场。只要供应链一恢复，股价立马能翻着跟头往上涨。
这一套操作下来，高盛和摩根都吃香喝辣，其他跟班的也能捞点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