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和曹曦这边的进展不错，另一边街道办的妇联。
“小秦，这东西真的有你说的这么好？”
蔡主任脸色微红，街道办办公室里的年轻妇女都羞红了脸，哪有大庭广众的说这些。
“蔡主任，这是我们厂提供试用装，大家都可以试试。”
秦可人掏出了几包卫生棉，摆在桌子上，“妇联的女同志一人一包，如果觉得不错，还请你们帮我们厂推广一下。”
“好啊，举手之劳，只要卫生棉真的这么好用。”蔡主任答应道。
街道妇联就是和广大妇女同志打交道的，有她们做宣传，效果一定很好。
“多谢蔡主任，那我们告辞了，一个月以后我们再来，到时候过来看看大家的反馈。”秦可人说完，就打算带着人一起回厂里。
“小秦你等等，我有话和你说。”蔡主任拉住了秦可人。
“蔡主任，你还有啥事找我？”秦可人停下脚步道。
蔡主任小声的说道：“小秦，这边有合适的对象，要不要姨给你张罗张罗。”
“啊？姨这个还是再说吧。”
秦可人笑着拒绝，然后往外走，蔡主任还想再说点什么，抬头只看见秦可人的背影了，不由长叹了一口气。
“唉，别人托我问问你，还有秦淮茹。”
刚从轧钢厂出来的秦淮茹还不知道自己被妇联的蔡主任惦记上了，自己还在和曹曦商量着要不要去纺织厂推广一下，纺织厂妇女同志比较多。
曹曦他们刚出轧钢厂，错过了一场大戏，此刻轧钢厂的车间里已经乱套了，车间主任王开山刚刚通知一半的工人，从明天开始放假休息，等待厂里通知什么时候恢复生产，却被工人们给围了起来。
轧钢厂车间主任王开山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慌，看着一群堵着自己的工人们。
“你们要干什么？反了天了。”
“我告诉你们几个，你们要是敢胡来，我不仅喊保卫科把你们抓起来，还要开除你们。”
车间工人纷纷叫嚷道：“王开山，不要以为你是朱书记的人，你就无法无天了，欺负我们广大的职工们，作威作福的，凭什么让我们放假，和你亲近的人就继续上班，我们放假了，到时候会不会有工资？”
“放假了怎么可能有工资，再说这是厂里的决定，现在厂子改制，没有那么多订单了，我也没有办法。”
“放屁，那怎么还有一半的人可以上班拿工资，我们可听说了，有人私下给你送了不少东西，不然为什么就我们放假了，走，跟我们去见朱书记。”
跟在王开山后面的刘海中喊道：“你们想干什么？对王主任客气点，不然……”
还没等刘海中说完，就被不耐烦的工人伸手推到一边不屑地说道：“刘海中，你个墙头草，马屁精，凭什么你不用放假，你一个七级工，老薛这个八级工都放假了，滚蛋，不然连你一块收拾了！”
“各位，我们拉着王开山一起去找朱书记要一个说法吧。”
“没错，跟朱书记反映一下，凭什么只有我们放假了！”
“对啊，厂里可不能不管我们啊，要带薪放假才行！”
“走，一起！”
……
工人们七嘴八舌的说着，然后拽着王开山一起朝着办公大楼而去，刘海中见形势不妙，早早的溜了，哪里还管王开山的死活。
此时，办公大楼里的职工们看见一群车间里的工人们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这些工人聚集在一起，跑到办公大楼来，是有什么事儿？”
“这能有什么事，厂子改制的事啊，现在一半的工人都要放假。”
“啊，不会吧？那我们会不会放假？”
“唉，厂子改制改来改去，到头来还是我们这些职工遭殃。”
“我听说厂子可能又要换领导了，最好还是让曹厂长回来。”
……
办公大楼的职工们也开始议论起来，看到这么多车间工人过来，他们也不由得担心起来。
“朱书记在嘛，出来给大伙一个交代。”
“没错，我们找朱书记讨个说法。”
“朱书记现在在办公室吗？”
……
这会儿车间工人已经聚集到办公大楼的门口，办公大楼已经有人去通知朱书记了。
“书记书记不好了，出大事儿了。”
史秘书急匆匆的推开了朱书记办公室的门。
“出什么大事了？这么着急忙慌的？”朱书记皱着眉头问道。
“书记，现在办公大楼外聚集了好多车间的工人。”
“他们要找你，还押着王开山王主任一起。”史秘书指着外面着急的说道。
“嗯？这个王开山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朱书记显然知道怎么回事，站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朱书记很快来到了办公大楼门口。
这会儿办公大楼外面的工人们看见朱书记出来了，于是纷纷开口大喊着。
“朱书记，你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啊！”
“就是啊，书记我们为什么放假停工啊，放假停工还有工资嘛？”
“为什么还有一半的工人可以上班，为什么是他们？”
“对呀，对呀。”
……
这个时候，办公大楼门口已经乱糟糟的了，工人们你一句我一句，吵得朱书记脑仁疼。
最近厂里面因为效益不好，工业部又提出改制，希望可以改变现状，可自从改革开放后，各种企业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各行各业竞争激烈，国营工厂不思进取，不进则退，所以状况越来越差了。
“各位职工，大家安静一下，你们所说的情况，厂里面需要开会拿出一个具体的方案，你们先回去，我们会解决的。”朱书记安抚着工人们。
工人们见朱书记这么说，立刻问道：“朱书记，那我们明天还上班嘛，如果不上班，工资会不会照发？”
“这个……”
朱书记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放假了还怎么发工资，不过为了应付他们，朱书记看着大家继续说道：“继续上班吧，等到厂里开会研究出方案再说，大家都散了吧！”
“好的书记，今天我们听你的，不过一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不能王主任说谁上班就上班，说谁放假就放假。”
见工人们都散了，朱书记也松了一口气，他刚刚还担心大家会闹事。
朱书记回到办公室，立马把厂里的领导全部召集到了办公室。
大家坐在朱书记的办公室，也知道叫他们过来干什么，可是厂里改制的事也是刚刚开始，而且没有什么章程，厂里也没有多余的经费，工业部也不拨款，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一个个都不说话。
毕竟厂子改制这事干好了又没啥好处，干不好那黑锅全都是你的了，就像当初曹厂长那样，干好了最后被人摘了桃子，而且这一次和上一次不一样，这次可谓困难重重，一上来就是一半的工人放假停工，工人工资也没有一个说法，谁也不愿意当这个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