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想把我培养成将才,将来接过镇北军的大任,他说殷峥阳这种狼子野心的人身居高位绝对会成为南越的灾难。”,薛申这样答道。
“那你跟着我,我不敢保证让你回到镇北军,但我能让你成为一颗中原最闪亮的将星。”,墨宜拍了拍薛申的肩膀,“走吧,去换身衣服,跟我继续南下,去救更多南越的百姓。”
镇龙元年八月,妖兽之乱彻底平息,墨宜平乱有功,升中军游击将军位。
“薛申,你看宣府这一仗怎么打?”
“北蛮不过劫掠了些商队,并未伤人性命,加以威慑即可。”
镇龙元年十月,墨宜平乱有功,加左参将位,薛申升守备将军。
“薛申,对面是同样擅长火器的叛乱藩王,我觉得应该……”
“我改进的三叠阵,拿去用。”
镇龙一年三月,中军平定山东叛乱,墨宜官至巡抚都御史,薛申升右参将。
“薛申,我去夜袭敌营,正面战场就交给你了!”
“这……”,薛申望着墨宜跃马而去的身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的打法还是那么生猛……
……算了,自己也没好多少。
镇龙二年十月,中军冒雪拦截渡河偷袭的北蛮骑兵,大获全胜。
墨宜升中军主将,薛申任中军副将。
就在此际,薛申突然在自己的桌上找到了一张来路不明的纸条。
他本想直接扔掉,却不料那折起的纸条中掉出一缕银鬃。
他俯身捡起银鬃,他认得出来,这是白煞的鬃毛。
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攀上他的心头,而纸条上赫然是歪歪扭扭的字迹。
被烧焦的一角,昭示着写字条之人的身份。
白煞仍在,尔杀父之仇未报,约于南疆,一较高下,敢否?
——劫烬
薛申轻笑一声,把字条揉成一团。
看来南宫万华将顾明霄镇压在十万大山是远远不够的,妖兽一族的怒火仍未熄灭。
少年取出尘封已久的青铜剑,轻骑烈马,趁着夜色的掩护,出了营向南行去。
“跟了你一道了,去南疆?”,墨宜的声音冷不丁地从薛申身后传来。
薛申被吓了一跳,勒马回疆的刹那,夜风忽然变得绵软。
月光如瀑,倾泻在玄铁鳞甲上,衬出一段优美的曲线。
松松挽着的青丝被吹乱几缕,贴在她瓷白的颈边,薛申仿佛此刻才刚刚注意到,他一直跟随的女子是如此惊艳。
“手里是什么,给我看看。”,墨宜捋了捋碎发,伸手道。
“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出现在……”,薛申将白煞的银鬃递给墨宜。
她偏头浅笑,发簪上的玉坠随之簌簌颤动,“怎么,我们的薛大将军看不出这是个陷阱?”
“杀父之仇,纵使是陷阱,也要去,不是吗?”,薛申认真地答道。
墨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脸,片刻,眼尾淡扫的黛青突然被风晕开,她眼波盈盈流转,轻笑两声,“好啦,这活我帮你接了。”
“不行。”,薛申忙不迭地拒绝道,“将军,当年你救我于危难之中,这些年来对我礼遇有加,只要你有什么好处,都少不了我一份,我都记在心里,如此大恩,我怎能让你冒险去替我杀白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