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俩别叨叨了。”刘平安拦劝一句,又道:“等会大家扯开嗓子唱,我去贾家看看棒梗。”
说完便转身往贾家走去。
贾家。
棒梗身披黄布,坐在堂屋的椅子上,两眼直勾勾盯着门口的竹帘,嘴里不停叽里咕噜着。
刘平安掏出烟递给许大茂一支:“大茂,我列出几首军歌,等会你来领头唱。”
许大茂点头应道:“成,哥们可是宣传科的,唱几首军歌跟玩似的。”
刘平安吸口烟,对两人吩咐道:“大茂你先出去吧,二丫姐,你给我去找纸和笔,我要写歌。”
许大茂往外走去:“我正好出去透透气,屋里死闷死闷的。”
“欸!”贾张氏转身去了里屋。
等两人走后,刘平安低头在棒梗耳边嘀咕道:“大孙子,唱完三首歌咱们就结束。”
这熊孩子笑嘻嘻点点头,表示是明白。
不一会儿,贾张氏从里屋走出,刘平安接过纸和笔,随手写了五首歌。
来到屋外,院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不过老娘们和小孩没见几个,净是一群老爷们在议论唱歌的事,毕竟都是头次听说这种新鲜事。
刘海中的肚子比去年又大了一圈,扇着蒲扇问道:“老弟,你回来也不说一声,我好准备酒菜,咱哥俩好好喝一杯。”
刘平安掏出烟,散给他一支,回道:“我下午才回院,过几天我去淘换点肉,到时让嫂子做几道下酒菜。”
刘海中接过烟,笑呵呵答应道:“成,明天我先让你嫂子去鸽子市寻摸寻摸,看看能买到小公鸡不。”
“中哥,咱们去那边聊。”刘平安指向易中海家的北山墙,又朝人群中喊道:“二贵哥、海哥,你俩来一下。”
四人来到地方,刘平安还没开口,阎埠贵率先逼叨起来:“平安,唱歌这事靠不靠谱?我总感觉玄玄乎乎的。”
刘平安瞅他一眼,怼道:“靠不靠谱,只有试了才知道,毕竟咱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不是?请马神婆?马神婆现在自己还在扫街道呢。”
怼完接着说道:“鬼上身这事自古就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咱们这也是为了救棒梗才出此下策。
你们三个管事大爷,一定要做好院里人思想工作,这事不管怎么说都带有封建迷信色彩,让他们管住嘴,别出去乱说。
万一传到居委会或者街道办的耳朵里,优秀四合院丢掉不说,咱们集体都要去居委会学习。”
刘海中摇着蒲扇,点点头道:“平安说的这话在理!晚上,咱们三个要一家一家上门去做思想工作,这件事千万不能出四合院,一旦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易中海紧随着说道:“对!院里的事,院里解决,传出去的话,指不定会被左邻右舍传成什么样子呢。”
阎埠贵皱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要不咱们别搞这事了,我总感觉不靠谱,还容易吃瓜唠,不如让东旭把棒梗直接送医院去。”
刘平安嗤笑一声:“鬼上身这种事,你们听说过有几个会把人往医院送的?”
易中海心事重重的叹口气道:“老阎啊,这事就按平安说的办吧,就当是为了棒梗那孩子。”
“成吧!既然你们都同意,我也不好反对。”阎埠贵无奈的卖给易中海一个面子,从内心讲,他很不想参与此事,和贾家关系本来就不好,最主要的是屁好处都没有。
刘平安交代完他们三个,刚想转身离开,脑海中忽然灵光乍现,或许可以把唱歌这事包装包装,弄成一个高大上的晚会,以后棒梗那小子在演鬼上身,眼前这三位大概会主动带头帮忙操办“驱鬼灭老贾”。
看到发愣的刘平安,刘海中开口问道:“老弟,想什么呢?你不会也被鬼上身了吧?”
“差不哩!”刘平安笑笑,揶揄一句,对三人说道:“刚才我想了下,觉得这事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阎埠贵接话道:“难道还是一件喜事不成?”
刘平安斜他一眼,这老小子今天的屁话是真多,继续说道:“别急呀!听我慢慢往下讲。如果有老街坊问起咱们院为什么要唱歌?到时候所有人就统一口径对外说,咱们在开展宣传爱国教育茶话会。
你们仔细琢磨琢磨,这事要是传到居委会和街道办,你们老哥仨会不会受到表扬?
咱们院争夺优秀四合院是不是又增加一成胜算?当然这里有个前提,就是别让咱们院的人给说漏了。”
刘平安突然感觉自己的忽悠大法又精进了。
刘海中用蒲扇一拍大腿,豁然道:“嘿!还真是诶!要不说我老弟是高材生呢。上次交老鼠尾巴比赛,咱们院得了第一名,在加上今天这事,年底的优秀四合院八成是跑不了了。”
“把坏事变好事,咱们院也就平安有这脑子。”易中海拍了句马屁,这个“爱国教育茶话会”真要能传到街道办,自己身为一大爷绝对是首功。
确实是件好事,阎埠贵眉头舒展,脸上没了刚才的幽怨,提醒道:“你俩别顾着高兴,平安说了,这里还有个前提呢。晚上咱哥仨必须要做好院里人的思想工作,让他们统一口径,别到处乱说。”
“对对对。”易中海连忙应和,这次能不能在街道露脸就看这个茶话会了,不行!今天必须把这事办瓷实它。
朝人群和穿堂过道看了一眼,发现贾东旭还没回来,易中海对阎埠贵说道:“老阎,等会我回屋拿钱,麻烦你跑一趟供销社买些冰棍和零嘴,大家一起乐呵乐呵,谈谈爱国心得。”
凭空掉下来好处,阎埠贵眼睛都笑没了:“必须要谈啊,演戏还要演全套呢。老易,你多掏两个钱,我可以弄来瓜子和花生。”
“成!”易中海知道他这几年在鸽子市卖山楂认识了不少同路人。
刘海中冷眼旁观没有提钱的事,自己又不是一大爷,出个屁的钱,只是心中不住暗自惋惜:多好的一次露脸机会,就这么便宜了他易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