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书记,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关雎冷冰冰的说。
见关雎生气了,曹贺一笑:“我是说有机会你见了高康书记,汇报一下西陵的发展,宏昌的发展,做正面的宣传。”
“我一直在做正面的宣传,只是我没有机会见到高康书记,不然我也能当上市委书记。”
见关雎不给自己好脸色,曹贺很是尴尬:“你不要往其他方面理解,如果我哪句话说错了,只当没有说。”
“没有其他事,我走了。”
关雎拿起自己的小包,打开房门,高跟鞋的“咯咯”声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曹贺很是郁闷,妈的,我还在台上,你就这样给我脸色,要是下台了,还不落井下石?
吃了药,准备睡觉。
快半夜了,曹贺迷迷糊糊的要睡着。
房门被轻轻的推开,马户说:“韩局长回来了。”
曹贺一骨碌爬起来。
韩局长是分局局长韩陆,别看他只是一名副处级干部,此时在曹贺的心目中位置很重。
这是高干病房,外面是客厅,来到客厅,韩陆站在那里,一脸疲惫。
曹贺坐在沙发上,马户关上门出去了。
“刚回来?”
“刚回来,抓捕任务很紧,不让请假,我是偷偷回来的。”
“黄四有线索吗?”
“没有。”
“都在哪里搜索?”
“黄四的一辆车在去机场国道旁被发现,正在那片山林里寻找。”
“你觉得他会藏在哪里?”
“不清楚。”以前见到曹贺,都是毕恭毕敬战战兢兢,半夜被召回,不知道曹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不敢胡乱的回答。
“如果抓到黄四,会是什么结果?”曹贺盯着韩陆问。
“肯定会追究他的事故责任罪的。”
“仅仅这些吗?你知道黄四的马仔被抓了一大批,省里是按照有组织犯罪办理的,下一步就要追究保护伞。黄上黄在你的辖区,听说黄上黄藏污纳垢,被查封了。你觉得抓保护伞,第一个会是谁?”
韩陆心里咯噔一下,自从闻听要查处黄四,韩陆几天都没有睡好。他当片警的时候就和黄四要好,后来黄四发达,和领导的关系好,他是通过黄四一步步走到分局局长位置上的。如果抓保护伞,韩陆觉得第一个会是他韩陆。
“曹书记,我和黄四认识的早,但是我没有拿过他的好处。”
“我相信你没有拿过他的好处。据我所知黄四的很多非法活动是在你的辖区发生的,你有案不查,包庇纵容,当保护伞没有问题。”
韩陆不明白曹贺为什么要给他说这些,壮着胆子问:“曹书记,我该怎么办?以前你不少照顾提携我,我一直感激不尽,苦于没有报答的机会,您要救我。”
“我可以帮你,可以救你,别看铁浩现在宏昌指手画脚,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你给我仔细分析一下,黄四最有可能在什么地方。”
韩陆低头思索,曹贺递过去一支烟。韩陆接过点上。
吸了两口,韩陆说:“我当片警的时候,黄四在那座山里盘了一个煤矿,没有开采多久就废弃了,黄四对那里很熟悉,估计在那一带的可能性大。”
“找到他,先于省厅的警员找到他。”
“当时煤矿存有炸药,估计没有用完,不知道在哪里放。”
“你害怕了?”
“不怕。”
“找到他知道怎么处理吗?”
韩陆抬头盯着曹贺。“曹书记,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抓到他以后肯定交给专案组了。”
“那你就等着当保护伞吧!”
韩陆终于明白了曹贺的意思,说道:‘我知道怎么做了。’抬手做了一个手枪的动作指着脑袋。
“哈哈哈-----韩局长,你很聪明,是担任重要职务的料。”
······
韩陆连夜返回搜索队,带上两个亲信,往山林里走。
到天亮的时候,走到废弃矿井附近,在荒草里搜索,终于,看到有石块被移动的痕迹,翻开石块,露出一个洞口。
看周围杂草和洞壁上的痕迹,洞里面一定有大家伙。
当片警 的时候,和黄四一起经常来这里,他也下过井,知道洞里面复杂。
又一次拨打了黄四的电话,还是连接不上。
韩陆的心“砰砰”直跳,趴在洞口,叫到:“下面有人吗?我是分局局长韩陆,黄总如果在下面,言语一声,没有多大事,出来吧,给政府解释清楚,事故原因不在你,怪咱们那里地震了。”
叫了一阵,下面没有回应。
黄四就是在下面,矿井深度几百米,他也不一定听清楚。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下去看看。”
“那怎么行,韩局长,要是下去也是我们下去,你在上面等着。”
“还是报告指挥部吧,洞里情况复杂,咱们几个掌控不了。”另一个警员说。
“别一惊一乍的,下面到底什么情况不清楚,呼呼啦啦的都过来,什么都没有,影响其他搜捕小组工作。放心,我以前在矿区派出所干过,经常下井,知道井里的情况。就算黄四真的在下面,我也能制服他。”
“他还带有一个保镖。”
“哈哈哈,这你们就不知道了,那个保镖我见过,是个绣花枕头,黄四拿来做门面的。”
韩陆执意要下去,两个亲信拦不住,就在上面等。
检查一下身上的装备后,慢慢的下井。
韩陆很自信,就算见到黄四,黄四不敢怎么着他,自己手里有枪,怕他不成?
这是赌命运,要是收拾了黄四,两人之间的事一笔勾销,如果黄四落在省厅警员的手里,自己下半辈子就得在监狱里度过,韩陆不仅是保护伞,更是直接参与黄四的很多事情,是黄四的军师级的人物。
拿着手灯向四处照照,韩陆更坚信下面有人,很可能就是黄四。
终于下到一个平缓坡度的地方。
韩陆战战兢兢的呼喊:“黄总,我是韩陆,来搭救你来了,你在哪里,出来说个话。”
没有人回应,四周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怪味。
往前走,腰上突然被硬物顶住:“不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