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卫东不慌不忙地赶到了伊利沙伯医院。高级疗养区彻底被炸弹摧毁,所幸这里没有几个人,现场只抬出五具尸体。
陈卫东双手插兜看着面前这五具死尸,不以为意。警察很快就找到了他,
“是陈先生吗?此次爆炸造成了重大伤亡,请您协助我们调查。”
陈卫东斜瞥了警察一眼,
“sir,请你们想好了再和我说话好吗?什么就协助你们调查?我有那个义务吗?就算是我有,那也得这件事和我有关系才讲得通吧。”
警察也是例行公事,
“陈先生,您夫人是这个高级疗养区唯二的患者,发生了这么重大的案件,您夫人难免牵涉其中。”
陈卫东把双手背在身后,打量着警察,
“首先,我不赞同你的说法。爆炸案发生在医院,那医院里所有人都牵涉其中喽?
再者,我夫人已于昨天转院了。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我夫人的部分生活用品还在病房内,医院告诉我疗养区爆炸了,我过来看看不合理嘛?”
警察被顶的一愣一愣的,一时间没找出什么说辞。陈卫东转身挥挥手,
“拜了sir,你们要有足够证据证明我必须配合调查请随时通知我。”
陈卫东笑着离开了医院。他既然要与人交恶,怎么会没有防备,这都是用鲜血总结出的教训。
高级疗养区早就疏散了,炸弹也是陈卫东让邢斌从黑市买来的。港岛这地方只要你有钱,高射炮都能买到。
现场这个五个死者不用问,肯定是巫山老人派来的。这回他和巫山老人之间的仇恨值算是拉满了,到了一决高下的时刻。
陈卫东把电话打给了凌坤,
“凌先生,我妻子和丈人一家怎么样了?”
凌坤似乎在忙碌着什么,
“先生,您丈人一家很喜欢新坡国的环境。夫人也已经入住了新坡国立医院,这里的环境更舒适,有利于她的病情。”
陈卫东悬着的心放下了,
“好的凌先生,你在海外替我管理资产辛苦了,我丈人一家还麻烦你多关照。”
客气了几句陈卫东挂断了电话。萧百合是他的死穴,不管什么时候他都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劳斯莱斯压过颠簸不平的道路。九龙城寨的动迁工作已经基本完成,能有如此之快的进展取决于双方共同的意愿。
城寨周边的一块菜地内,所有李家人都被五花大绑着。他们不停的哀嚎求饶,能活着谁也不愿意死。
陈卫东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指着李兆林,
“他那么大岁数了,把他扶起来找个地方坐下。”
人都是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遭不了的罪。李兆林原本是行将就木之人,这两天连惊带吓的倒精神了。他被两个弟子扶起来坐在地上好一顿大喘气,
“陈先生,我觉得这世界上没有什么矛盾是不可调和的,咱们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你要是真喜欢我们李家那个孩子...,那你就拿着玩去吧。”
听闻此言,被绑了个四马倒全蹄的李文凯一阵呜咽。因为嘴里塞着东西,也听不出他要说啥,想必不是什么好话。
陈卫东习惯性的点燃了一根香烟。尽管是大富豪了,但是这口红塔山始终是他的最爱,
“我说老李呀,你说你这么大岁数都活到狗身上了?我能是平白无故的难为你们李家吗?你自己说,你们都干过什么缺德事!”
李兆林偷看了陈卫东一眼,
“我李兆林平生与港岛做了无数的贡献,捐献过过上亿的善款...”
“呸。”
陈卫东往地上吐了一口,冲弟子挥挥手,
“随便找一个人给我打。”
内隐门弟子也不认识谁是谁,随便拎出一个李家男子就开始打。大镐把子划过空气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惨叫声像是在下油锅一般凄厉,
“文信,文信。”
不少人叫喊着被殴打之人的名字。陈卫东吐出了一个烟圈,心想原来这是李家的五少爷。
此时的李兆林紧闭双眼,看似无动于衷,但是头上滚落的汗珠暴露了他的情绪。李文信被打了四五分钟,直到出气多进气少。
“停。”
陈卫东懒洋洋的喊了一声,
“老李呀,你想起点啥没有?”
此时的李兆林浑身都湿透了。凭他的身份地位,平白无故的消失了这么多天,一定会引起各方的猜测。可是警方为什么还没找到他?
其实这其中的隐情很简单,因为有一个人背叛了李家,这个人就是李府的老管家文叔。他也是被陈卫东这个臭不要脸的给威胁了,孙子的性命掐在臭流氓手里。
营造出李家平安无事的环境对老管家来说轻而易举。李兆林想要等警察来营救,那纯属指屁吹灯。
陈卫东已然没了耐心,他指着场中一人,
“来呀,把那个那个,对,就是他,李文凯,把他给我倒着埋进土里。坑不是挖好了吗?来年就能有收成了。”
李文凯浑身一颤,括约肌瞬间松弛了,连汤带水的一个响屁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陈卫东捂着嘴后退了几步,
“我操,小李呀,你说你...,挺大一个人了,还拉裤兜子...。”
李文凯此时骂遍了陈卫东家祖宗十八辈。内隐门弟子也都不愿意上前,
“师叔,这玩意太埋汰了,直接打死得了。”
陈卫东瞄了一眼李兆林,他仍如老僧入定一般。那他可就不客气了,
“那就...打死吧。”
李文凯的裤裆都湿透了,不停的扭曲身体,硬是在原地拧扯出一个小坑。陈卫东也不是什么恶人,愿意给别人机会,
“把胶带撕开,让他说话。”
“兹嘎。”
随着胶带被撤掉,李文凯放声大哭,
“李兆林我他妈操你血妈,你就眼睁睁看着你儿子被种到地里?”
李兆林听闻咒骂声再也装不下去了,
“好的你不学,偏学这些乱七八糟的。要不是你连着娶了两房大陆东北那边的太太,我他妈都不认识你血妈!唉...”
李文凯不愿意纠缠这个话题,他把脑袋扭到陈卫东的方向,
“陈先生,我都说,这件事情离不开我爸这个老不死的。
我的长子生下来就患有一种罕见病,时不时的会七窍流血,无药可医。我家这个老不死的认识一个世外高人,他有一种药能给我儿子续命。
可是这种药得之不易,需要从什么符合体质的婴孩身上抽取精血炼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