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文德直挺挺的拍在地上,现场一阵混乱。幸好是闭庭审理,医护人员很快赶到了现场。
陈卫东向梁璐一摊手,示意有点玩大了。梁璐和陪审员交流了一下作出决定,
“原告,你的代理律师因为健康问题不能再履行对你的义务,我建议此案...”
“我同意。”
白凯莉毫不犹豫就做了决定。陈卫东紧锁眉头,稍作思考也有了决断,
“我不同意。法官同志,因为这场官司的牵连,我当事人的资产已经被冻结。长此以往下去可能会对我当事人的家族产业造成不可预测的风险。
程序已经进行到我方提问了,请法庭允许我对控方进行质询。”
白凯莉的目的很明显,她就是不想案子了结,
“法官,我在没有律师的陪同下,拒绝回答对方任何问题。”
陈卫东冷冷的看着对方,
“谁让你来的?”
白凯莉不解其意,
“你说什么?”
陈卫东的眼神带上了锋锐,
“我问你...是谁让你来冒充穆氏继承人的?不管你背后是谁,此间事了...他们一定不会留你的活口。
别以为我危言耸听,你根本不知道他们谋划是什么。你的性命与他们的秘密相比,一文不值。”
白凯莉那混血的面孔开始有了变化,眼神左顾右盼。此时她身后有一个男人想要上来和白凯莉说话,陈卫东见状大吼一声,
“滚、滚犊子、滚、滚、滚、”
男人呆立在原地,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给吓住了。陈卫东指着男人大踏步的走过去,
“滚,让你滚,滚犊子,听不见吗?”
梁璐的法槌敲的铛铛响,
“辩方律师,请你控制一下情绪,你要是再...,请你回到自己的位置!”
陈卫东用杀人的目光警告了想要和白凯莉说话的男人。男人裤裆都湿了,这是什么玩意,法庭赶上他家开的了。
陈卫东并未回到自己的座位,他开始向白凯莉提问,
“白女士,我有几个问题,请你如实回答。
你声称与穆泓成先生以夫妻关系生活在一起,并且育有一子,那你能说出他身体上的特征吗?”
白凯莉刚才被陈卫东吓得不轻,心脏还在狂跳。她稳了稳心神,
“身体...特征你指的是哪方面?”
陈卫东斜着眼睛看着白凯莉,
“穆泓成先生臀部有一块胎记,请问...是在左臀还是在右臀?
还有,穆泓成先生有一只单眼皮,请问是左眼还是右眼?
穆泓成幼年时被开水烫过,请问伤疤在左腿还是右腿?”
白凯莉看似镇定,心中却慌乱不已,
“胎记...我不记得有胎记。单眼皮应该是左眼,腿上的烫伤痕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也是左腿。”
白凯莉说话间一直低着头,她不敢与陈卫东对视。梁璐出言询问,
“辩方律师,原告提供的信息是否准确?”
陈卫东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因为这些都是我编的。”
白凯莉猛地站起来,她终于理解了关文德刚才的感受,眼前这人就是个臭无赖。陈卫东用手点指着白凯莉,
“你呀,就是个可怜的工具人,而且你离下线不远了。
实话跟你说,穆老先生的遗嘱里面说的很明白,我将三分之一的遗产留给我孙子穆泓成。请注意我的前置词,我孙子...穆泓成。
不好意思,你们这帮做局的也不把事情打探清楚就出来行骗?穆泓成他根本就不是穆老先生的亲孙子!
这件事我不是空口白牙在这胡说,我有多份证词口供涉及到柳云舒当年出轨的事。穆老先生也是一位可怜人,一直以为自己是有孙子的。
所以你们的行为就是在撞大运,目的不是来认亲,而是阻挠穆氏集团的投资项目,是也不是?”
此时的白凯莉哑口无言,眼前的状况不在她的预案中。白凯莉身后的男人明显是来监督她的,他站起来想拉着白凯莉离开这里。
梁璐眼睛一瞪,
“法警,把这个人给我控制起来。”
男人终于爆发了,
“你们这是什么法庭?你们这算什么审判?法院赶上你们俩的夫妻店了。我要向有关部门举报你们...乱用职权,徇私枉法。”
说起夫妻二字,梁璐脸色微红,她偷瞄了陈卫东一眼。一身桃花债的大坑逼再也不敢回应任何女人的好意了,
“法官同志,事实清楚,证据确凿,这个穆氏继承人的案子纯属于一场闹剧。我希望法庭尽快给出结果,恢复穆氏集团在华的合法权益。”
二十分钟后法院给出了判决结果,不支持白凯莉的主张,判她败诉。
陈卫东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艾青母女,但时隔三天,艾青再次找到了陈卫东,
“哥,法院是判决了,但是穆氏的财务仍然无法动用资金,资金还处于冻结状态。”
陈卫东握紧了拳头,看来这是要不死不休,
“妹子,不用担心,我有办法。”
第二天晚上在郊外的一座铁桥下面,两个人把麻袋里的白凯莉倒了出来。陈卫东没有遮挡自己的面容,烟头在他手中忽明忽暗,
“找你没别的事,把背后指使你的人招出来。”
白凯莉不停的向四方摸索,
“孩子,我的孩子呢?”
陈卫东吐出了一口烟雾,没想到那孩子还真是她的。一个壮汉抱着熟睡中的男孩走了过来,陈卫东一如既往的不要脸,
“想要孩子活命就说出背后的人。看见前面这个坑了吗,就是给你儿子准备的。我没有耐心,给你三分钟时间。”
已然是深秋,但汗水还是湿透了白凯莉的衣衫,
“我不知道幕后的人是谁,我求你们放过我的儿子。我是在美利坚的网站上看到这个任务的,背后老板从来没和我当面接触过。”
陈卫东也不看白凯莉,
“跟我扯犊子是不是?你的华语是跟谁学的?”
白凯莉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自己儿子,
“我...我母亲是越国人,她小时候生活在华国边境地区,所以他的华语说的特别好。我的华语就是和我母亲学的。”
陈卫东骂了一句,
“当我傻逼呢?连主家都没见过就敢接这么大买卖?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可怪不得我了。
三炮啊,把这孩子给我种上,来年春暖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