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阵营右翼,除了一个个兴高采烈,高呼立功了的毒士军。
蟒雀吞龙,卫奇技,卫武卒无一不是浑身浴血的低下头,看着血流称呼,一片焦土的战场,所有人无不陷入了沉思。
高手,是有高手尊严的。
身为高手,兵王如今却在屠杀着伤兵与军医,这让他们心里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其严重的打击。
霍破虏将大铁枪插在地上,长叹一声:“为什么打胜了仗,可我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呢?”
一旁金圣英与红拂也是对视一眼,无奈的叹息一声低下了头。
对于早有准备的糜天禾拍了拍手,毒士军们取出一厚摞的传单,给这些高手、兵王每人发了一张。
沾满鲜血的手,拿着传单,看着上面的字迹与画像。
那是历朝历代,匈奴侵入大魏国土后,对普通百姓带来的屠杀。
画像中,有匈奴比赛斩首大魏百姓人头,还有将无数普通良家女子,扒光吊在绳子上供人取乐之后杀害的图。
一旁还有文字进行描述,同时在传单的最下方,与匈奴鞑虏交战阵亡的卫家军数量,数百年来在这片土地,足足战死过上千万的卫家军战士。
糜天禾朗声道:“都听着,这种毒药致死率不高,所以他们没几天就会恢复过来,到时候就是我们的敌人。”
“敌众我寡,不用点毒计,难道你们想看着北幽关城门被破,匈奴鞑虏铁蹄马踏北冥,到时北冥关就成为了人间地狱,百姓就会遭到传单中的苦难,这就是你们愿意看到的吗?”
“我说的这些你们可以问霍破虏,是否属实。”
“你们都是江湖高手,大魏兵王,可就算如此有怎样?世子卫渊,贵为卫国公的长子长孙,可也是心甘情愿为了天下黎民百姓,扮演二十年纨绔,遭亿万人唾骂,他说啥了,佛说,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了天下太平,咱们杀敌人没错……”
在糜天禾一炷香时间的演讲下,九成的士兵心底一扫阴霾,把之前杀害伤兵这种下作之事的屈辱感消除。
“是啊,世子身份尊贵,地位崇高,可依然甘愿为苍生牺牲自己名声,我们既然追随世子,为什么不能替他分担呢?”
“没错,既然是敌人那对待他们就要像秋风扫落叶般冷酷无情!”
“留敌人一命,让他们跑来打我们,杀我们的妻儿老小?”
“呸,死了他妈也活该!”
“对,敌人都该死……”
看着将士们的心里状态转变,糜天禾不由欣慰地点点头,小声呢喃道:“还是主公想得周全,再说了放下了个人素质,享受缺德人生。难道不好吗?”
匈奴阵营的占据中,万奴王带兵撤退向北冥关,后方卫渊与公孙瑾两军汇合,利用白袍军的机动性,就像一把小刀,从撤退的匈奴大军尾端,切割下一块肉。
大部队因为需要用最快速度进入北冥关,所以这支五万人的队伍,不一会,就全部死在糜天禾与卫渊带领的卫家军刀下。
杀红眼的武闵,还想带着乞活军继续追击,但却被卫渊拦下。
“穷寇莫追,让他们逃吧。”
说着,卫渊便下令打扫战场,带兵撤退北幽关。
最后清点伤亡,因为是公孙瑾与卫渊指挥,并且是以出其不意,偷袭的模式,所以卫家军的伤亡与匈奴比例在十比一。
当然这样的结果,还是没算上伤兵的情况,否者甚至可以得到五十比一。
面对这样的打胜仗,全军欢呼,举城欢庆。
之前那些因为屠杀手无缚鸡之力伤兵的兵王们,看向北幽关内,敲锣打鼓,开心激动到落泪的百姓,让这些兵王自豪感在心底油然而生。
只要能保护自己同胞不被伤害,侮辱,他们哪怕背负千古骂名又有何妨?
自己习武的初衷,不就是为了仗剑天涯,除暴安良,行侠仗义,而什么是侠?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保家卫国才是习武的初衷,所以他们现在所作所为乃是莫失初心,那点可怜的高手包袱算个屁?
北冥关内,万奴王气的一巴掌拍碎身前残破不堪的堡垒。
水泥、碎石四溅,万奴王浑身颤抖,双拳紧握地将手中书信撕碎。
“好你个卫渊,竟然要百倍金银让朕购买你的粮食!”
身旁的亲信将军连忙道:“陛下,这可使不得啊,百倍价格购买粮食,哪怕购买现在咱们仅存的五十万大军一月口粮,也要拿出洗劫整个欧罗巴的一半金银。
“是啊陛下,卫渊这就是再向我们勒索,敲诈,这不平等协议,我们神圣匈奴勇士誓死不签!”
“不签就他妈灭族了!”
万奴王怒气地说完,张嘴吐出一口鲜血,大脑一片空白,直接向后摔去。
“陛下!”
几名心腹将军连忙上前搀扶住万奴王。
呼~
呼~
万奴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对几名心腹道:“银子拿出来,给他卫渊,这次不用检查了!”
“为什么不用检查了?”
“还检查什么?我们现在都成了卫渊对大魏门阀的挡箭牌,我们整个大军因为粮草,在入夏草原生长出来之前,都要受限于他!”
几名将军也知道万奴王的意思,入夏北疆满地草原,哪怕吃牧草,昆虫也能走出北疆,只要进入沙俄他们就能又开始烧杀抢掠……
当然在入夏之前,他们吃草机会都没有,所以只能靠着卫渊粮食救济活命,让他赚了个盆满锅满,自己还要给他做挡箭牌,想想就他妈气到肺炸。
北幽关帅府内,卫渊备宴款待所有核心高层,频频举杯,推杯换盏,现场一片欢声笑语,之后酒过三巡,女性离开,一群大老爷们开始吹牛逼,拼酒,行酒令,开黄腔,又变成一片污言秽语……
“别说老子现在,就是当初老子是大魏第一纨绔的时候,南栀为啥跟我知道不?就因为她推开我,说卫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得上我倾城公主,大魏第一才女南栀吗?”
卫渊站在酒桌上,假装宽衣解带:“当时老子管他毛病,直接他妈脱裤子就要尿,我倒是要照一照我咋地就配不上她。”
“哥儿几个猜猜接下来发生了啥?”
众兄弟纷纷好奇地看向卫渊:“发生了啥?”
“没等尿,南栀脸一红,马上说非老子不嫁,就因为一个字,大,两个字,太大,三个字,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