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不仅是来送丹药的,还带了两个异域美人来。
他进来后,关于朝政的事一句都没问。
只恰到好处地恭维安王,说些安王爱听的话。
安王从高高在上的姿态,逐渐被恭维得放下几分傲慢,瑞王又适时拿出丹药孝敬给安王。
安王服用后,不久便飘飘欲仙,想做些什么。
瑞王轻拍了拍手,两名异域美人对视一眼,立即上前。
一个软声叫着王爷给安王倒酒,一个依偎到安王怀里,伸出纤纤玉手就从安王胸口往下摸…
安王兴奋得不知天地为何物,当场就跟两个异域美人颠鸾倒凤起来。
玩嗨了后,还喊瑞王一起。
瑞王没这癖好,恶心得要吐。
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也是豁出去了,咽了咽往上翻涌的恶心感,上前就去摸安王的屁股。
安王被摸得一激灵,骂道:“我去,你往哪摸?”
老子是要你来一起玩,不是要你来玩老子,你咋比老子还变态?
不过安王好像被摸爽了,他玩过女人,玩过清秀小倌,还没玩过像瑞王、甚至像萧迟一样高大阳刚的男人呢,也不是不能一试。
他极其兴奋,接受度极高,骂完之后没反抗。
之后瑞王隔三岔五就来找安王“玩”,安王丹药用完了,瑞王就给续上。
本来安王是防着瑞王这个敌国质子的。
但玩兴奋后,就什么都说了,还当着瑞王的面痛骂萧迟,说刚登基的小皇帝是萧迟的儿子,他梁家的江山被萧迟以混淆皇室血脉的方式给谋夺了。
瑞王听到了一个惊天大瓜,但暂时不动声色,只一味给安王送丹药。
……
姜心棠在儿子登基半个月诸事皆稳后,一道懿旨去到北定王府,把那个像她的女子宣入宫。
女子入宫后,战战兢兢跪到姜心棠面前。
姜心棠看不得她那张像自己的脸,让她去把妆卸了,再来回话。
女子被宫婢带下去净脸。
净完脸再跪到姜心棠面前时,只有四五分像姜心棠了。
姜心棠打量她一会,问她:“你在王爷院里,都做些什么?”
女子埋着头,暗暗捏了捏手指,说道:“奴、奴在王爷院里没做什么,只、只负责服侍王爷…”
她说话的神情,像极了姜心棠初遇到萧迟那会,胆小怯懦、楚楚可怜。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只是学了个表象,内核一点都不像,姜心棠那会的胆小怯懦都是装的,被逼到走投无路时,姜心棠杀过尚书,捅过萧迟!
“如何服侍?”姜心棠审视她。
女子犹豫不敢答。
姜心棠沉了声:“问你话,如实说来!”
女子头埋得更低,颤着声:“奴负责给王爷端茶倒水,伺候王爷更衣洗漱,和、和服侍王爷入睡…”
“什么叫服侍王爷入睡?”姜心棠一颗心坠入谷底,渐渐难受发疼。
但她很冷静,极其平静问:“你是说王爷宠幸了你,是吗?”
女子又犹豫不敢答了。
但沉默,就等于默认。
姜心棠骤然喝道:“抬起头来,看着哀家回答!”
她声音不算太重。
但当了快两年的后宫之主,早已颇具威严,这一喝,很能震慑人。
女子不敢不从,抬起头来,赫然对上姜心棠犀利质问的眼神,吓得匍匐于地,实话脱口而出:“奴没有服侍王爷,王爷不让奴服侍,也不让奴靠近,奴虽在王爷院里几个月,但王爷每日早出晚归,奴连王爷的面都没见过几次!”
她方才是骗姜心棠的。
大长公主说了,只要她能让王爷喜欢她、宠幸她,就会让她当王爷的姬妾。
王爷喜欢的人,长着一张与她相似的脸。
她有幸拥有这样一张脸,又被大长公主选中送到王爷院中,她想把握住机会,成为王爷的姬妾。
可王爷连让她靠近的机会都不给。
她想,若是让王爷和与她长得相似的人闹误会,她也许就有机会近王爷的身了。
所以方才她斗胆骗了姜心棠。
可被姜心棠一喝,再对上姜心棠犀利质疑的眼神,她就没胆量再说谎了。
她匍匐于地,拼命磕头求饶。
姜心棠冷冷审视了女子好一会,命立夏:“给她些银子,送她离京,不许她再留在京里!”
若换成其他人,定会直接杀了女子。
但姜心棠知道她是大长公主送去的,本身也是无辜可怜之人,所以没杀她。
不过这女子她定是要处理掉的,不然她心头有一根刺。
当时发现这女子时她忍着没动,是要先让自己的儿子上位,再处理掉萧迟身边的女人。
女子被立夏拖着出长乐宫,惊恐中她瞧向姜心棠。
进来时她不敢细瞧,此时细瞧之下方知,姜心棠一张脸素净精致到没有任何瑕疵。
她虽与姜心棠长得四五分像,上了妆后能达到七八分像,可姜心棠那种剔透自然的美,是她无论上妆,还是不上妆,都远无法相比的!
气质更是截然不同。
姜心棠端坐在那里,不动声色,就沉着娇贵。
那股子沉着淡定之势,是时间和身份淬炼出来的,娇贵则是被男人长期宠出来的,无论哪一样,都是她模仿不出来的!
姜心棠解决了女子,心情舒畅了不少。
不料一盏茶还没喝完,立夏就回来了,犹豫着对姜心棠说那女子她还没带出宫,就被王爷叫人给领走了。
姜心棠听完,生气了。
午膳前萧迟带着儿子来长乐宫,刚进内寝殿,一个枕头就朝他们父子飞了过去。
萧迟眼疾手快抱着儿子往后一退,枕头落在了地上。
姜心棠砸过去另一个枕头,还是没砸到,气得抓起床头案上那一家五口的男主人就要砸去。
然手刚举起,却又放了下来。
这是萧迟亲手雕刻了许久,才雕刻出来的,一家五口齐齐整整,砸坏了她舍不得。
也怕把木雕砸坏了,兆头不好。
之前那个木雕断了臂,她可是担心萧迟担心得日夜难寐的!
她把木雕小心翼翼放回床头案上,坐在床上生闷气,不去看他们父子二人。
萧迟看她不再砸了,把儿子放地上。
儿子哒哒哒跑过去,抱住姜心棠的腿。
“母后。”
奶声奶气喊。
姜心棠听到儿子的声音,心就化了,忍不住转头看儿子。
萧迟捡起地上两个枕头,拍了拍,走过去温声说:“那女子我有用,不要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