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告诉你，有条狗敢朝着我呲牙，我就掰了它的牙。不然，下次就是一群狗都敢上来咬我了。”
赵一鸣看着徐明礼说道。
“呜呜……”
（当狗的惹你了？）
一只狗头从桌下伸了出来，呜咽了两声。
咬人的狗，不叫的。
徐明礼看着这熟悉的狗头，不由的退了一步。
狗子突然扭头，看向徐明礼，一呲牙。
徐明礼感觉被一段屈辱的记忆攻击了。
“如果不是看在你女儿够白的份上，炸的就是你家了。不过，只有这一次。我从来都没惹事。但是，却总有作死的。”
“别和我说，这是什么职责。难道就因为我不服管教，不给你们当狗，就是我的错了？如果江湖是人情世故，那Z治就是各退一步。”
赵一鸣点了根烟，看向徐明礼。
“这是今晚枪手资料和落脚的地方，目前已经全部被抓，天亮之前，一个都活不下来。”
徐明礼深吸了一口气，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袋。
“我就不看了。不过是一群替死鬼而已。你们这套把戏，玩的倒是挺溜。你不会以为真没人看得出来吧？他们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我可不喜欢忍着。毕竟都是第一回做人。”
赵一鸣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起身。
徐明礼一愣。
这话倒是没错。
找理由，找借口，给说法，就是他们经常做的事情。
但是不管是谁，都没人质疑过。
这倒是成了习惯，突然被说破，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你要不要考虑离开？带着若云一起。我可以送你一程。”
徐明礼沉默了片刻，再次提议道。
他觉得赵一鸣既然送人出去了，那就应该是有出去的想法。
另外，他也想不通，为什么赵一鸣就宁愿在这里混吃等死。
是的，在徐明礼看来，赵一鸣就是在混吃等死。
平时也不出门，顶着个天阉的名头，收留了几个女人。
他想不通，赵一鸣图什么。
不积极，不上进，也没什么势力。
要说图谋，起码也发展发展，多数时间都在家。
就好像一个退休的老人。
他现在巴不得赵一鸣走了。
他不相信赵一鸣会接受其他人的拉拢，倒是能祸害别人。
他也不是和赵一鸣有仇，只是，像赵一鸣说的那样，不服管教就是罪过。
就像其他势力，虽然没铲除掉，但是哪个敢支愣起来？
底蕴最深的九叔，那都得老老实实的。
“不用了。我想走，没人拦得住。我不想走，谁也请不走。”
赵一鸣摆了摆手。
“那你今天给我交个底。你到底是为了啥，就赖在这四九城里呢？外面不好么？不是更自由么？可以让你放开手脚……”
“我现在也一样放得开。你……拦不住我，你也挡不住。下次，我会亲手拗断你的脖子。不要和我说，你无辜。如果你真的这点掌控力都没有，那你该死。”
“老二，送客……算了，狗子，帮我送送吧。”
赵一鸣说着从躺椅上起来，进屋里，要睡觉了。
“呜呜……”
狗子从桌底下钻出来了。
“呜呜……”
（老登啊，看我牙白不？）
低声呜咽，还呲着牙。
徐明礼可是听不懂，看着狗子就觉得被咬的地方隐隐作痛。
他把桌上的文件直接抓起，转身就走。
步伐越来越快。
“呜呜……”
（这老家伙挺懂事的嘛，狗爷就不喜欢像条狗一样狗叫。）
狗子又呜咽了几声，直到徐明礼把门带上。
……
天亮了，很多人也起来了，开始陆陆续续出门去上班了。
倒是街上不少人议论纷纷。
昨晚，可是不清净。
先是噼里啪啦的枪响，又有一声巨响。
很多人都醒了。
一路上，都在说着这些事情。
不过，没人知道具体情况，都是一些猜测。
“起来了。醒醒……”
派出所的羁押室里，有人敲打着铁栏。
许大茂和阎解成都醒过来了。
“睡得还挺香。打算在这一直住下去了？”
“同志，放我们出去吧。不是，放我出去吧。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死的可是我爹，可是我亲爹啊。还有我弟弟，那是我亲弟弟。”
阎解成扒着铁栏哭喊了起来。
鬼才想住下去，一顿一个窝窝头，一碗水。
床铺就别想了，就一堆干草。
除非是家里送被褥来，要不，就这条件。
“同志，我也是被冤枉的。我冤啊。我许大茂连只鸡都不敢杀。我怎么敢杀人呢。你们不能冤枉我啊。”
“同志，我才是冤枉的。我怎么也不可能杀我亲爹和弟弟啊。那不是畜生嘛。放我出去吧。我真的是冤枉的。”
“行了，别喊了。出去以后，好好做人。做个好同志。这几天也够你们反省的了。如果再做事，多想想这几天的生活。行了，出来吧。去签字，然后走人。”
“谢谢，谢谢啊。多谢同志。”
“我也多谢同志。我给您磕一个……”
“我磕两个……”
“我磕三个……”
“停，你俩搁这拜堂呢？赶紧收拾一下，滚蛋。”
阎解成和许大茂，两个人隔着铁栏就磕上了。
攀比啊，这个该死的好胜心。
……
没多久，派出所门口，两个身影眯着眼睛，逐渐适应着阳光，大口的呼吸着。
“还是外面的空气，新鲜……”
“对啊，对啊，真是新鲜，带着一种甘甜……滚，你tm恶臭，熏到我了。”
“呸，你才是一身屎坑的味儿。”
“想打架？来啊。我tm让你一条腿的。”
“我呸，你tm那是瘸了。”
“那我让你两个蛋，两颗好蛋……”
“我tm弄死你……”
“住手，你们两个干什么？还想回去是不是？”
两个狼狈的身影直接跑了。
“哎呦，许大茂？你这是放出来了？嗨，我还以为你被枪毙了呢。这么说，是阎解成杀了他爹了？唉，他被枪毙了吧？”
一个大爷从隔壁大院儿出来，正好看到了许大茂。
大爷也热情，上来抓着许大茂就问了起来。
许大茂还没说话呢。
阎解成张口气喘的就出现了。
他腿脚慢，但是要强啊，好胜啊，小跑跟着。
阎解成满脸怒气。他在心里咒骂，你才杀了你爹呢，你才被枪毙了呢。
不过，他不敢喊出来，因为老头有三个儿子，都很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