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引得周围人一阵哄笑,周少听了更是得意,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瞥着白婉婉道:“听见没?识相的现在认输还来得及,省得一会儿输光了哭鼻子。”
白晚晚只轻轻摇了摇头,目光落在桌中央的骰盅上:“别浪费时间,开始吧!”
吴三立刻应了声,双手捧起骰盅,手腕轻转间,骰子在盅内撞出清脆的声响。
不过片刻,他猛地将骰盅扣在桌上,朗声道:“买定离手,开……”
白晚晚没犹豫,直接从面前的银票里抽出十万两推到大的区域。
周少见状,挑着眉嗤笑:“哟,倒是挺敢下注,一次就扔十万两?”
“你敢跟吗?”白晚晚抬眼看向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底气。
周少被激起了好胜心,当即把十万两银票拍在小上:“有什么不敢的?输了可别哭!”
结果开盅,点数果然是小,周少得意地拍了拍桌子,哈哈大笑:“我就说,这局我稳赢!”
第二把、第三把,吴三摇骰,周少连赢三把。
周围的赌客们也跟着沸腾,有人拍着周少的肩膀叫好,还有人打趣白晚晚:“丫头,要不别赌了,再输下去可就没银票了!”
到了第四把,白晚晚却突然将五十万两银票推了出去,声音清亮:“这把我押五十万两。你敢跟吗?”
周少正赢得兴起,哪里会怂,当即把五十万两拍上桌:“有什么不敢的?别说五十万,一百万两我都敢跟!”
吴三再次捧起骰盅,手指在盅底飞快地翻飞了一下,又悄悄摸了摸耳朵,那是他跟周少约定的暗号。
骰盅落下,周少想也不想就喊:“小!”
“那我就押大。”白晚晚淡淡开口。
吴三的手顿了顿,还是硬着头皮掀开骰盅,三颗骰子赫然是三个六,加起来十八点,大!
周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脸色沉了下来,冷冷地瞪了吴三一眼。
吴三吓得身子一瑟,连忙低下头不敢看他。
白晚晚却没停,指尖敲了敲桌上的银票,看向周少:“连赢三把,滋味不错吧?不如咱们赌把大的,直接押一百万两,怎么样?”
周少哪里咽得下这口气,也硬撑着梗起脖子:“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一百万两吗?我还输得起!”
吴三的手指在骰盅下飞快翻飞,刚把盅扣在桌上,白晚晚就抬眼看向周少,语气平淡:“你先选吧,大小随你。”
周少此刻满脑子都是赢回之前的损失,想也不想就拍着桌子喊:“我选大!这把肯定是大!”
白晚晚见状,慢悠悠补了句:“那我就选小吧,大小都一样,我不挑。”
吴三猛地掀开骰盅,三颗骰子分别是一、二、二,加起来才五点,赫然是小!
“哗——”周围瞬间炸开了锅,赌客们纷纷凑上前看,嘴里满是惊叹:“真的是小?这一把可是一百万两啊!”
“周少这输得也太惨了吧?”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都朝着周少投去同情又好奇的目光。
周少的脸“唰”地一下就绿了,指着白晚晚怒吼:“你们作弊!肯定是你们跟吴三串通好了!”
白晚晚靠在椅背上,挑了挑眉,语气带着几分嘲讽:
“周少说的什么话?我从头到尾连骰盅都没碰过,怎么作弊?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传出去,别人还以为知府的儿子输不起,要赖账呢!”
周少被噎得说不出话,死死盯着白晚晚,咬牙问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敢不敢报上名来!”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白晚晚。”
她抬了抬下巴,声音清亮:“现在,是清水县的县令。”
周少冷着脸挤出一句:“原来你就是这里的县令啊!我明天再来找你。”
白晚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嗯,我等你哟!”
她直接把沈涛和周景珩的银票还给了他们,每人还多给了十万两。
沈涛看着桌上堆着的银票,忍不住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感慨:“晚晚,你这小财神的称号真没白叫!我们第一天到这儿,你就帮咱们赢了十万两,也太够意思了!”
王景珩也跟着点头,眼神里满是佩服:
“可不是嘛,这简直是财神附体!
我决定了,以后就留在这里上学,离你近点,说不定还能沾沾你的好运气。”
白晚晚听了,忍不住笑了:
“留在这里上学可以,但你得先问过家里人同意才行。
不过说真的,我们这儿书院的资源确实不错,正好带你们去看看。”
说着,便领着几人往书院走。
刚踏进书院大门,沈涛和王景珩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院内亭台错落,藏书楼里书架林立。
不少学子正围在石桌旁讨论学问,而不远处的讲堂里,端坐的先生竟是前几日还在京城见过的翰林院老学士!
沈涛忍不住压低声音惊呼:“我靠!晚晚,你这书院也太牛掰了吧?
居然把朝廷里的这些老家伙都请来了!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王景珩也跟着点头,眼里满是震惊,这些老学士在京城都是难得一见的人物,没想到居然会聚集在这小小的清水县书院里。
翰林院的老学士一眼就瞥见了沈涛,当即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对着身边人吐槽:
“这样的学生我们可不敢收!整个京城的先生,没几个没被他折腾过的。
这小子顽劣得很,根本坐不住学堂!”
旁边另一位老学士也跟着点头,语气里满是无奈:
“可不是嘛!整天不学无术,就知道舞刀弄枪,半点不把书本放在眼里。
我可没精力教这样的学生。”
沈涛听得脸都红了,梗着脖子反驳:“谁要你们教啊!你们那老掉牙的讲学,我还看不上呢!”
一个身材魁梧的武教头走了过来,眯着眼打量着沈涛的小身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倒觉得这小子筋骨不错,是块练武的料,不如留下来跟我学武?”
沈涛挑眉,满脸不屑:“跟你学武?你功夫难道还能比我师傅厉害?”
“是不是厉害,试试不就知道了?”武教头说着,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沈涛也不含糊,当即摆开架势跟武教头过了几招。
可没几个回合,他就被武教头轻松压制,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他喘着粗气,终于服了气:“行,你这功夫确实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