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大道固然强大，但真的是我的终极追求吗？毕竟这条水之大道中，只融入了一个顶级法则之生命法则。”
他低头看着果实，脑海中浮现出心魔劫中那些记忆碎片。
仙界战场、金色竖瞳......
这些画面似乎都在暗示，他前世所走的道路，可能远比单一的水之大道要复杂得多。
就在犹豫之际，识海内的法则之树突然自发摇曳。
树冠顶端那根枝桠，此刻竟泛起混沌色光芒，似乎在抗拒这颗水之大道果实的诱惑。
这个发现让李衍道心头一震。
“难道......”
一个大胆的猜想浮现在心头。
或许自己真正要走的，不是现成的某条大道，而是要以三千法则为基，融合出一条前所未有的全新道路？
就像那根等待中的空白枝桠，正在期盼着某种超脱常规的法则降临？
想到这里，李衍道果断将果实收入玉盒，打上重重禁制。
“不急。待我理清修行方向，再决定如何使用。”
他轻声自语。
转身欲走时，余光瞥见果树根部闪烁着异样光芒。
蹲下身仔细查看，发现土壤中不知何时生出了一簇根须。
这些根须正贪婪地吸收着从外界渗透进来的混沌气息。
“这是......在自主进化？”
李衍道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头顶虚空。
在他晋升合体后，水界珠与他产生共鸣，似乎正在发生某种本质上的蜕变。
而他也能观察到水界珠内的一切变化，灵力流转、法则线条，以及规则大道。
而这株法则果树的变化，很可能只是开始。
离开前，他最后望了眼那颗新结出的青涩果实。
这一次，果实表面纹路似乎不仅仅是水系法则，还隐约夹杂着其他大道的痕迹。
“看来下次结果时，会更有意思。”
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李衍道身影消散在水滴空间中。
......
太一水界的悬空岛上，李衍道踏空而立，目光落在前方那座宝塔上——正是御灵塔。
“当年在小世界得到的至宝，今日终于能一窥真容了。”
他缓步上前，手掌轻抚塔身。
深吸一口气，李衍道同时调动灵力、神识和法则之力，三股力量如溪流汇海，源源不断地注入御灵塔中。
“嗡——”
沉寂多年的宝塔突然剧烈震颤，塔身上的御灵纹路逐一亮起，从底层开始，向上蔓延。
当光芒抵达第七层时，一道耀眼金光从塔尖迸射而出，径直没入李衍道眉心！
识海中，金光化作一篇经文——《玄天通宝诀》。
“果然如此！”
李衍道心头一喜，迅速浏览起这篇操控玄天之宝的专属法诀。
通宝诀共分三层：第一层合体初期可修，第二层需至合体后期，第三层则要等到大乘期才能参悟。
细细品读第一层要义，他眼中精光闪烁：
“百灵镇压...竟有如此神通！”
按照法诀所述，修成第一层后，可凭御灵塔镇压不高于自身修为的妖兽。
以他如今合体初期境界，足以镇压七阶初期妖兽，相当于人类合体初期修士。
虽然最多只能困住一个时辰，且需持续消耗灵力和神识维持，但在一对多时，这绝对是逆转战局的杀手锏。
最为关键的是，如若不想暴露自身顶级真灵和手段，完全可以将其纳入其中，慢慢收拾。
“若是修到第三层...”
李衍道想象着大乘期时的威能，不禁心驰神往。
那时恐怕连八阶妖兽都能镇压，甚至可能衍生出更强大的神通。
除了镇压之能，御灵塔本身的防御也令他惊喜。
塔身蕴含的玄天之力，足以抵挡大乘修士的全力一击。
配合他刚领悟的规则领域，保命能力将大幅提升。
“两年...应该足够参悟第一层了。”
李衍道盘膝而坐，御灵塔悬浮在身前。
他双手结印，按照通宝诀所述，开始将自身灵力、神识和法则之力以特定比例调和，逐步炼化这座沉寂多年的至宝。
修炼中，他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
每当法则之力流过塔身的御灵纹路时，那些纹路就会发亮，仿佛在呼应他识海中的法则之树。
而更精妙的是，塔内似乎自成一方小天地，能感受到其中沉睡的某种灵性。
“难道这塔也有器灵？”
这个发现让他激动不已。
日复一日，御灵塔与他的联系越发紧密。
到后来，甚至不用刻意操控，塔身就会随着他的呼吸节奏微微起伏。
某日清晨，李衍道突然睁开双眼。
“成了！”
他心念一动，御灵塔瞬间化作三寸大小，稳稳落在掌心。
为了验证威能，他特意找来一只六阶大圆满的碧水蛟龙试验。
只见御灵塔凌空飞起，塔底射出一道金光，那蛟龙还未来得及挣扎，就被吸入塔中。
通过心神联系，他能清晰看到蛟龙在塔内空间的状况，甚至能感知到它的恐惧情绪。
“收！”
一个时辰后，随着他一声轻喝，碧水蛟龙被放出，此刻已温顺，趴伏在地不敢妄动。
“好一个御灵塔！”
李衍道满意地收起宝塔。
当年这座宝塔是坏的，但是在水界珠的修复下，让宝塔的裂痕修复。
这意味着水界珠是具备修复玄天之宝能力的。
离开御灵塔所在的悬空岛后，李衍道身形一闪，便来到了另一座岛屿。
这座岛上矗立着一块灰白色石碑——衍道碑。
而在衍道碑旁，一只青玉色巨碗静静悬浮。
碗口朝下，碗壁上雕刻着万千妖兽图案，正是当年从小世界的一只鲸妖手中夺得的玄天之宝——万兽归元碗。
“老伙计，许久未用了。”
李衍道伸手将碗取下。
当年在小世界时，这归元碗是他炼制血脉进阶丹的关键，不知炼化了多少妖兽尸体。
但飞升灵界后，高阶妖兽难寻，这件宝物也就渐渐被束之高阁。
“今日便看看你的真正威能。”
他如法炮制，将灵力、神识和法则之力同时注入碗中。
与御灵塔的金光不同，归元碗泛起的是血色光华，碗内有万千兽魂在嘶吼。
“轰！”
一道血光冲天而起，化作《玄天通宝诀》没入眉心。
李衍道闭目消化，片刻后猛地睁眼，眼中闪过一丝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