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美利坚是岛国的爸爸,只有爸爸打儿子,哪有儿子算计爸爸的道理。
所以他们的特务在美国的行动被限制的很惨。
只能跟在FbI屁股后面得到只言片语的情报,只知道人还活着,半点作用也没有,气得宫村一直在无能狂怒。
直到降谷从美国回来,被组织实验搞得傻兮兮的。
那段时间,欺诈组气氛都是压抑的。
而且,黑田兵卫记性很好,三年前的事情也历历在目,特别是有关于降谷零的事。当时的降谷零,可是唯一一个成功卧底组织的公安啊,独苗苗,很珍贵的。
“我记得你还送来了一个女人,说是FbI副局长的情人,那女人一直被公安监视着。”
话赶话说到这里,黑田兵卫深沉地说:“当时你的报告上说,田纳西威士忌被你策反了,为了组织任务,他将FbI副局长猝死的锅扣在了他头上。”
“那女人是人证,物证也被你送到了公安。可以说田纳西掌握在了公安手里。”
降谷零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没有说话。
黑田兵卫好奇地问:“只是田纳西很久不出现了,也没有和公安联系。降谷,他是否还可信?”
降谷零抬手提起茶壶,顺势掩藏了眼底的情绪波动,给他倒了一杯茶后,将茶杯推到他面前,沉着地说:“暂时可信。他被组织调到实验室,负责一些保密项目。”
既然是保密项目,黑田兵卫也没有多问。
降谷知道的,会写报告给公安,没写的就是还没查到。
他端起茶抿了口后,又问道:“你报告上还说,与组织的卡慕白兰地、罗曼尼康帝有合作。可惜了,这两人都被组织那位先生调走了。”
他随口感慨着,完全没发现对面的下属笑眯眯的面容背后有多心虚。
“好了,不说这些旧事了。继续说美国那个神秘部门。”他将话题转了回来。
降谷零眉头舒展,只要不翻黑历史,一切都好说。
“之前说到我到了美国后,被关进了实验室。”降谷零一副回忆的姿态,语气沉重地说,“经历了一段很混乱的时间,当我活着走出实验室,我碰到了昔拉。”
那个女孩儿黑田兵卫知道,那孩子的档案属于机密,已经挪到了降谷档案里。
“昔拉作为实验体,告知了我几个组织的实验据点,我利用FbI的势力摧毁了那几个据点,但实验数据泄露,被那个神秘组织知道了……”
应该说,是代行者故意算计着将达帕牵扯进来的。
他欲言又止,剩下的没有多说,黑田兵卫已经脑补到了。
神秘组织得到了实验数据,自然将目光转向了实验体,以求得到更多的东西。
他们阻止日本公安带走降谷,估计是担心公安也通过降谷得到实验的结果。
可惜他们不知道,降谷本身就是日本公安,那些实验数据本就有他们一份,还更全面。
最麻烦的美国解决后,他又将注意力落在了最棘手的梵蒂冈:“梵蒂冈那边,又是什么原因?”
降谷零:亚伦!!
他深吸一口气,将事情前后顺序在脑中排列组合,颠三倒四后,诚恳地解释:“组织那次的任务是圣弥赛亚宝石,梵蒂冈的教徒也出动了。”
这事儿黑田兵卫还没收到消息,他吸了口凉气,没想到只是一枚祖母绿宝石,竟然连那群人都能引来。
“里世界的北极狐佣兵团和南非自由雇佣兵的目标也是它。”
黑田兵卫打断了他的话,冷静又犀利地指出:“不对,这不对。降谷,你们组织的那位先生要的也是那枚宝石,被这么多人追逐,宝石肯定有问题。”
降谷零隐晦地看了眼这个极为老辣敏锐的上司一眼,严肃地说:“他们需要宝石里的一种能量。十三层暴乱后,传言宝石落在了北极狐佣兵团的手里,至此下落不明。”
“那梵蒂冈……”
“他们想和我背后的组织合作,找北极狐的麻烦。”
黑田兵卫瞥了眼抽屉里安静的测谎仪,微微颔首:“我明白了。”
降谷没有说谎,这让他神色一松。
卧底这么多年,历经无数困难和挫折,降谷依旧是那个爱国的警察,没有辜负他的信任。
这很好。
黑田兵卫却不知道,降谷零虽然没说谎,但他……也没说实话。
他所有的真话都是隐藏了重点、扰乱了顺序、时间甚至语境,将听的人的思维引向了南辕北辙的方向。
卧底多年,这种避重就轻、转移矛盾点的说话方式几乎成了本能。
一无所知的黑田理事官温和地说:“辛苦了,降谷警部。请尽快将这部分情报的报告传递到公安,还有美国的cIA、意大利旅游部、拐弯抹角搭上来的英国mI6、加拿大cSIS,日本的内阁、以及议院议员……”
“我要知道你因为什么原因进入了这些势力的视线里。”
降谷零听着长官嘴里冒出来的一连串势力,眼睛发直。
好、好问题啊,我也才知道自己进入了这群顶尖势力的视线里。
他艰难地说:“您后面提到的这些势力,在我被抓那天……”
“对,你被抓那天,他们都打电话问候过内阁了。”
降谷零:“……我明白了,我会尽快提交报告。”
他现在也很想知道,是不是那群卧底干得好事!
他现在都不敢去想自己在日本高层那儿的名声!
也不敢去想身份暴露后的恐怖场面。
“最后——”黑田兵卫站起身,退后一步,朝降谷零鞠了一躬,郑重其事道,“辛苦了,降谷警部。”
他直视着降谷零,衷心地祝福道:
“祝君武运昌隆!”
询问室外。
诸伏高明抬手看了看表上的时间,从零君进去到现在,已经有两个半小时了,外面天都黑透了。
他眼角的余光看向守在这里不停擦汗的水野警部,见他神色焦急地盯着询问室大门,肢体语言无一不在诉说着很在意询问室里的动静。
他若有所思,温声说:“水野警部,您先坐会儿,等东京的长官问完话您就可以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