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锅~~~酿锅~~~山锅~~~系锅……”见车停下,李昊准备推开车门,一低头,小公主又开始数数了……
“兕子,你又在数什么呀?”掐掐小公主的脸蛋,李昊好奇问道。
“国公阔以取六锅妻几~~~锅锅以后还系不要娶亲呐吧~~~”小公主越数嘴巴噘的越高,最后搓搓小手,脑袋一歪,靠近哥哥怀里。
“咋想到哥哥身上了?”李昊笑问,小公主脑回路比较清奇,他也不知道丫头啥想法,至于自己成亲,那暂时没考虑,自己才来大唐半年不到,这点空窗期都受不了,自己不成泰迪了么,况且还是把身体先养养好再说,一切顺其自然。
“吧唧~~~娶亲太浪费金几和又又呐~~~家尼哒金几系给锅锅养脑哒~~~”小公主小手扒拉着哥哥的领口,一脸的委屈。国公娶亲肯定要比这个场面大多了,要是得扔金豆子怎么办,可把小家伙给愁坏了……
“没毛病,那哥哥不取了,把钱省下来买肉吃。”李昊扭头朝后看了一眼,见后排俩丫头也是点头如捣蒜,爽快答应下来。
“嗯呐~~~还有~~~系几不喜翻跟不印系哒女银碎觉觉~~~”小公主嘴角勾起,扒拉哥哥领口的手,向上一抬,开始玩哥哥嘴唇了……
“布布布布布布儿~~~听你的~~”李昊弹了弹嘴唇,将小公主的食指弹来弹去。
“揍~~~系几气敲门~~~哈~哈~~~”有了哥哥的保证,小公主身子一挺,精气神十足,见柳府大门紧闭,在小手掌上哈了两口气,她叫门可厉害了……
“诶~~~咱可别抢了阿贵的风头,先看看~~~”
“嗯呐~~~低调~~~鹅鹅鹅~~~”
李昊抱着三小只下车,随行护卫们自动散开,在柳家门前围成了一个半圆,小老弟们也都围了上来,凑热闹是其次,牛进达今天还给他们下了任务,模拟“要员护卫”,这些都是他们在训练营的课程……
此刻,府门内是另一番天地,门后的皆是柳家的女眷和闺中密友,方才街面上的“障车”是邻里间的热闹,现在门内的“催妆”则是女儿家的情趣。
“吉时已到,贵府佳婿亲临,恭请新妇出阁!”牛进达整理了一下衣冠,再次上前,依礼叩响门环,朗声唱喏。
“门外可是名满长安的薛郎君?欲迎吾家天仙般的阿姐,岂能如此容易?闻说薛郎君才思敏捷,学贯古今,可能即景赋‘催妆诗’一首,若能令我满堂姐妹满意,这扇门,方能为君开启!”门内传来一阵清脆欢快的女子笑声,随后柳悦儿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带着几分古灵精怪的刁难。
“大兄,我啥时候才思敏捷,学贯古今了……”薛仁贵挠挠头,眼巴巴的望向李昊……
“咳……”
“啊!!!”
关键时刻还得自己上啊,李昊拍了拍小弟的肩膀,上前一步,假咳一声,正要展示他事先“精心准备”的一首徐安期的《催妆》,刚提上气,身后小公主“嗷”的一嗓子,吓的他刚提起气泄了一大半……
“窝乃!”没等他回头,小公主小手一背,摇晃着小身子挤到哥哥腿边,仰起小脑袋,乌溜溜的大眼睛斜睨着哥哥,一副“看我的”的小表情。
“哈哈哈~~~催妆诗何须劳烦新郎官绞尽脑汁?我是李昊,我最小的妹子便是长安城最小的诗魁!且让她先来一首,定叫你们满意!”小家伙这是又想大显身手了,丫头最喜欢这种场合,李昊没有阻止,学着牛进达对着门内朗声大笑。
“嘎嘎嘎~~~”一旁的小公主等哥哥话音一落,也叉腰仰天大笑起来……
“你笑啥?”李昊一头黑线,丫头笑的脸蛋子都在颤……
“气系!”小公主抬手比了个oK,眼睛始终盯着大门,小短腿杵在地上是一动不动……
“咯咯咯~~~那就清郡公爷的小妹来一个~~~”门内众人一听,顿时哄笑起来。
“咳~~~介锅~~~嗯……啊~~~今天窝们笑哈哈,嘿~~~银贵娶得小娇娃,咦~~~柳府大门咋关呐?喔~~~新娘发妆呐粑粑~~~鹅鹅鹅~~~”
小公主听到笑声,更来劲了,学着大唐芙蓉园的“李白”,举头望天,一只手放在下巴上挠了挠,一只手背在身后,奶声奶气地高声吟唱起来。
~~~
“噗~~~~”
“哈哈哈~~~好诗!好诗啊!”
“咯咯咯~~~”xN
“笑哈哈……小娇娃……小殿下这诗,贴切!贴切!”
这充满童趣,毫无章法却又紧扣现场的“诗”一念完,全场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善意笑声。
“诶鸭妈鸭~~~锅锅抱~~~系几一点点不好意系~~~”如此多的夸赞让小公主的小心脏也有些受不了了,张开双臂抱住了哥哥的腿。
“兕子真棒。”李昊抱起小公主,将在一旁鼓掌兰陵和城阳搂到身前,朝着门内喊道:“诗做的这么好,可以开门了吧?”
“且慢!”门内柳悦儿话锋一转,声音里的狡黠未减,却似乎多了点别的东西:“开门嘛,不急在这一时,久闻李郡公是天底下顶顶聪明之人,小女子心中有一惑,盘旋已久,不知郡公能否在此为我等解惑?若能令我茅塞顿开,这扇门,即刻便开。”
“咳~~~过奖了,有何疑惑,但问无妨。”
李昊闻言微微一怔,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他那首《催妆》都背了好久了,没想到对方不按套路出牌,竟问起了别的,看了看紧闭的大门,又感受到身边薛仁贵紧张的目光和周围喜庆的氛围,想了想门里可是武则天本天,无奈笑了笑。
门内安静了一瞬,随即,柳悦儿的声音传来,少了些许玩笑,多了一丝与她年龄不甚相符的迷茫与仿徨:“人活一世,劳碌奔波,乃至女子及笄嫁作人妇,相夫教子,这一切……究竟有何意义?最终又能得到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