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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识字?”

蝉声里,慕容深更羞赧了,无地自容。

“我不曾识过字……”

见慕容深来文广堂偷听课竟然只为了识字,还是她的名字,阮凝玉一时五味杂陈。

前世明武皇帝那么骄狂威风的一个人,这一辈子居然不识字了。

连官宦世家里的小厮丫鬟都会识文断字。

阮凝玉这时扭过了身,背对着他,但依稀可见肩膀颤了一下。

“阮姑娘,你怎么了。”少年在身后问。

他有些无助起来。

“阮姑娘,我是不是惹你厌恶了,对不起…我现在就滚……”

他精致的脸蛋上全是讨好的表情。

他潜意识觉得自己冒犯了阮凝玉,他这么低贱的人,她的名字又怎么能被他写在纸上,由他那肮脏的手玷污……

在慕容深的心里,阮凝玉高贵洁白得犹如明珠,连不小心碰到她华贵精致的一点衣摆他都会觉得是对她的侵犯。

慕容深知道自己身微命贱,就连宫里的公公都将他当成奴才。

文广堂里的学子见到他,知道了他是不受宠奴才养着的七皇子后,都远远避着,那些纨绔公子还会对他拳打脚踢。

故此他潜意识里像阮凝玉这样的九天仙女,他是不配同她说话、做朋友的。

慕容深说完,正想离开时。

阮凝玉这时已经转过了身,眼睛看不出来不自然,她抿唇,“没有,我没有讨厌你。”

“你在这别动,等我回来,我去去就回。”

阮凝玉站他在这里等,他就站在一直呆在原地,一动也不敢乱动。

慕容深盯着脚尖。

他其实很惴惴不安,他很怕阮凝玉是厌恶他,不想跟他说话,所以寻了个借口离开,而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正午的阳光滚烫得像毒蛇,汗珠从额头上泌了出来,而慕容深紧紧地盯着前方,不舍得眨一下眼睛,就怕那个砖红色的身影再也不出现。

汗水顺着睫毛滴落在了他的眼睛里,熏得他有点疼。

阮凝玉提着食盒回来的时候,便见那个穿着太监服的瘦弱少年仍傻傻地站在圆亭外边,这么大的太阳,也不知道去亭内或者树下避着。

“你傻吗?让你别动你就真的不动?”

阮凝玉二话不说握着他的手腕,便带他去那个亭子里坐着。

她的肌肤触碰到他的手,慕容深便浑身僵硬住了。

来到圆亭里,阮凝玉将食盒给他,“给你。”

“把这些都给我吃了。”

上回找他没见到他,今天终于见到他了,阮凝玉松了一口气。

自从遇到了这辈子阴差阳错变了身份的七皇子慕容深,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那天起,她每天都会让春绿抱玉她们准备食盒,里面放好吃食,就打算遇到慕容深后给他吃。

他太瘦,太瘦了。

慕容深有些受宠若惊,坐在那不敢动。

他好像不明白这位世家小姐为什么会对他这么好。

阮凝玉拿起银烧蓝筷子递给他,面色平静,“吃吧。”

慕容深只好当着她的面吃了起来。

明明饥肠辘辘,但他努力在学着贵人们慢嚼细咽。

平时公公们赏了他些剩饭剩菜,他就会跟饿了几天的疯狗一样扑过去,在那狼吞虎咽,不顾任何的自尊了,他只想要活着。

那时候公公们便会在边上笑。

“这馊了的饭菜连狗都不吃,就七皇子吃得香,真是下贱命。”

有个公公笑着按着他的头,“吃吧,吃吧,喜欢吃下回咱家给你多带点,保证给我们的七皇子吃个够。”

慕容深听不出他们的嘲讽,他只知道饿极了,所以给什么他都吃。

过了学堂的休息时间,下午第一节课开始了。

但阮凝玉翘了。

见好不容易有好吃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慕容深依然吃得毕恭毕敬的,阮凝玉看得不是滋味,不知不觉湿了眼眸,心里一片酸涩。

慕容深慢吞吞地吃了很久,这才吃完。

他乖顺地放下碗筷,盘子都被他吃得干干净净,“阮姑娘,我吃完了。”

阮凝玉嗯了一声。

又拿出了一个精致的雕花食盒。

“这里头是些糕点,你带回去吃吧。”

他太瘦了,人陷在空荡荡的太监袍子里,看得她心疼。

阮凝玉看着他这张故人的脸,就想起了前世和慕容皇帝帝后携手共进、相濡以沫的那些时光。

她怕他今天回去又找不到东西吃,又要挨饿。

慕容深又不知所措了起来,少女生得绝色,目若秋水,还对他这么温柔,跟菩萨一样对他心生怜悯。

阮凝玉直接堵住了他回绝的话:“等下回去的时候你拿着糕点,你不吃的话就要浪费了。”

慕容深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耳根微红。

浅浅地嗯了一声。

阮凝玉很满意,还算听话。

她有点神奇的感觉。

前世从来只有慕容深命令要求她的份,他是储君,是天子,独裁霸道,尊贵无上,永远只会发号施令。

而现在,慕容深弱小得需要她来保护。

阮凝玉心中对这个弱势的少年萌生了正义感和责任感。

她原本打算要离开了,翘课久了会挨夫子戒尺,但她想到什么,很快从兜里拿出纸跟笔。

“对了,你不是想认识我的名字么?”

慕容深点头。

阮凝玉将石桌上的东西拿开,便将微黄的宣纸铺了上去,用毛笔沾了沾墨。

日光像撒了金,将圆亭边的树木都照得苍青如翡翠,曈昽明艳,起风时草木簌簌作响,风穿过亭,带起她脸边的青丝。

而一身砖红色罗裙的少女明艳如海棠,她正坐在石桌前扶着衣袖,柔软的睫毛也垂着,一笔一笔落下,一笔一划地教他。

最后三个字写成,她收笔。

“学会了吗?”

她忽然回眸。

慕容深目光从她的脸上撇开。

“学会了。”

阮凝玉又极有耐心地教了他几遍,直到他记住。

待墨水干涸后,阮凝玉已经不能再多留了,便嘱咐他糕点记得吃,便跟他道别离开了。

慕容深站在亭子里,等她背影消失不在了,他还在望着那个方向。

回头,他将那张写过她名字的宣纸折叠了几下,放在胸口的衣兜里护好,确保不会掉落后,他这才拿着食盒离开。

慕容深回到了皇宫的住所。

他将阮凝玉给的糕点小心翼翼地藏了起来后,这才走出屋子。

冯公公见到他后,脸色都变了。

他骂骂咧咧的,上去就是给他一脚,“你个小贱种,一堆衣服没洗完,上哪野去了?!寻你一天都见不到你身影,咱家看你是皮痒了活腻了,都学会偷闲了!”

冯公公将七皇子一顿打骂完。

慕容深忍着疼没吭声,然后拖着身体去庭院里,继续洗公公们又脏又臭的衣裳。

……

阮凝玉刚回到学堂,殊不料这节课的老师正是最严格的蒋夫子,蒋夫子是御史台的,脾气像茅厕里的石头又硬又臭。

阮凝玉刚在门口唤了声先生。

蒋夫子头也没回,便让她去外面罚站了。

课堂上很快传出了几个闺秀的偷笑声。

阮凝玉眼观鼻鼻观心说了声“是”,便去外面站到下课。

下课后,沈景钰过来了。

他扫了她全身一眼,有点不爽道:“你去哪了?”

“屋里太闷了,出去放放风。”

阮凝玉语气尽量冷淡。

“你骗我。”

沈景钰一脸笃定,甚至有些咬着牙在说话:“你是不是又去帮那个七皇子了?”

阮凝玉:“是。”

“他有什么好值得你可怜的。”

奴颜婢膝的,对着谁仿佛都可以谄媚,沈景钰最看不起这种没骨头的人。

而且,更让他不悦的是,阮凝玉自从认识了那个慕容深后,人都变得有点奇怪,这几天她老出去外面溜达,虽然她没说,但他直觉她就是在找七皇子。

阮凝玉想了想,怕沈景钰去找慕容深麻烦,于是道:“我是觉得他可怜,一个皇子却任谁都可以欺负,看着太难受了,能帮就帮他一点吧,举手之劳,算是做善事了。”

沈小侯爷盯了她一会。

“那好吧,那你别跟他经常来往,在学堂里注意点影响!”

沈景钰傲娇地说完,便转身就走。

待走到看不见阮凝玉的地方,沈景钰冷漠的脸秒变,而是骄傲地抬了下巴,眉眼都沾着得意。

哼,他家凝凝就是善良!

文广堂的甲班是最卷的地方,达官显宦的子弟没有一个不出色的,全是出类拔萃的人物,藏龙卧虎,随便揪个出来都不容小觑。

然而这里面,却唯独出现了两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一个是沈景钰,一个是阮凝玉。

别人都在卷都在学习时,就他俩在课上光明正大地睡觉。

因为她是小侯爷的关系户,除了蒋夫子以外其他夫子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故此每节课阮凝玉睡醒,看见沈景钰还在睡,看了很放心,于是倒头就继续睡。

要么就是沈景钰睡醒了,见夫子讲课声音太大声,便会让他小声一点别吵到旁边的少女睡午觉,气得那个夫子胡子都吹了起来。

然后他也继续倒头睡。

谢易墨对这种行为极其不满,下课时她就会当着所有人的面讽刺阮凝玉:“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这才没上几天学,阮凝玉就开始觉得有些无聊了,课她也不想听。

而许清瑶依旧在角落里岁月静好地读书,阮凝玉抿唇,还是看不出许清瑶有没有重生。

陈世楼的事情很像是她的手笔。

可如果她是重生的,这辈子的慕容太子换成了病殃殃的慕容昀,当时许清瑶也在场,阮凝玉第一时间观察过她。

而许清瑶见到慕容昀,面色却很平静。

阮凝玉疑窦丛生,有点拿不准了。

再者,这两次慕容深过来文广堂听课,次次都被世家子弟欺负,许清瑶应该也见过慕容深了。

如果她也是重生的话,又为何也没一点反应?

这天下午,阮凝玉又出了学堂,去外面的皇家园林散步,走着走着,抬头一看,便发现自己正来到了园林的大门。

原来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尽头。

她蹙眉,回过神,刚要离开。

而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悠扬有力的马蹄声。

阮凝玉撩眼,便见一辆宝顶马车踏风而至。

马夫“吁”了一声,这辆马车便停在了门口。

有人迎了上去。

她刚要回头时,却见有只指节修长的手缓慢掀开了丝绸所织的帘子。

很快伴随着冷香,着绣竹纹缎子青袍的男人手里持着本书卷,淡着眉眼下了马车。

就算是离殿试放榜过去了好些时日,可是依然能感受到贵气状元郎身上平步青云的快意,与他身上雪月般的清冷感中和在一起,如同佛子,神圣不可侵犯。

仿佛是感受到了她的注视,男人掀目。

阮凝玉的目光就这么跟他在半空对上了。

一时呼吸微窒,前世谢大人的恐怖支配感将她身子牢牢钉在原地,叫她不敢乱动。

谢凌下马车见到她,与迎接他的人颔首,便持着书册向她走来。

阮凝玉:……

他是她要尊敬的表哥,这时转身避开好像不太好。

毕竟寄人篱下,于是她只好冷着张脸。

谢凌手持着书卷,他太高了,此时站定在她面前,影子如高耸的山将她兜头笼罩下来,空气都变得稀薄。

谢凌垂目,瞥了她一眼。

“表妹。”

阮凝玉对他万福,娇软的声音却透着说不出来的冷淡:“……表哥。”

她脑子飞速运行。

她在想,谢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看样子他进宫就是奔着文广堂过来的?

谁会值得他这个谢家嫡长孙来学堂一趟呢?

想到谢凌近来频频与许氏女出行之事,阮凝玉脑袋里出现了谢夫人许清瑶那道清丽秀婉的身影。

哦!

是为了他前世的爱妻,谢夫人。

阮凝玉睫毛动着,面上了然。

原来这么清冷优越的表哥,也会专程坐马车来见一个姑娘。

于是阮凝玉,扯着红唇,竟然妩媚地笑了,起了讥嘲谢凌的心思。

日光打得她身上的松绿软烟罗衣裙上,肌肤像是玉腕戴着绿翡翠的那抹冷白,白得刺目、惊艳。

她媚目眼波流转,娇娆的,冶艳的,直勾勾地盯着谢凌的脸。

“表哥是来寻许姑娘的么?我这就带你过去。”

谢凌听了,墨色的眼珠动了动。

虽然他脸上依然冷淡没什么表情,但阮凝玉清楚地看见他的眉弓好像细微地挑了一挑。

怎么回事?

阮凝玉刚蹙眉。

男人身后的苍山忍不住了,出声道:“表姑娘,长孙领了陛下之命,是过来文广堂授课的。”

轰的一声,这句话炸得阮凝玉脑袋空白,须臾间脸颊通红无比。

谢凌这时的目光又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该唤我一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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