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罡闻言勃然大怒,佩剑\"锵\"地出鞘三寸:\"玄渊!你找死!\"
\"来啊!\"玄渊黑袍鼓荡,黑雾中隐约浮现无数狰狞鬼面,\"让我看看你的剑有没有嘴硬!\"
轧秣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心中暗自冷笑。果然不出所料,这两个蠢货还没拿到控制权,自己就先咬起来了。
他故意叹了口气,火上浇油道:\"看来......你们自己也没商量好啊?\"
天罡和玄渊同时一滞,两人锐利的目光在空中交汇,这才惊觉中了轧秣的离间之计。
\"好啊,轧秣......\"天罡忽然轻笑一声,暗金铠甲随着他胸膛的起伏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真有你的。\"他锐利的眼神如刀般剜向轧秣,嘴角却挂着意味深长的弧度。
轧秣面不改色,粗粝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刀柄:\"难道我说得不对吗?\"他环视二人,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给我三天。若三天后我没解决那些外界人......\"
他故意拖长音调,声音陡然一沉:\"我就把防御控制权交出来。\"
\"凭什么给你三天?!\"
玄渊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病态的潮红。他黑袍无风自动,袖中黑雾翻涌:\"你已经被外界人打得溃不成军,三天就能让你翻身?\"他冷笑一声,声音如同毒蛇爬过冰面,\"痴人说梦!\"
\"行!\"
出乎意料的是,天罡突然一口答应。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玄渊一眼:\"我倒想看看,轧秣兄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呵......\"
玄渊发出一声讥讽的冷笑。他缓缓转身,黑袍在地上拖出沙沙的声响:\"真有你的,天罡。\"
他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游移,最后定格在轧秣身上,\"好,我就给你三天。\"
他苍白的指尖轻轻拂过腰间的墨玉令牌:\"三日后若还解决不了......\"黑雾骤然暴涨,瞬间笼罩了整个大帐,\"我会亲自来取控制权。\"
话音未落,玄渊的身影已然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帐内刺骨的寒风中。
\"轧秣......\"天罡拍了拍铠甲上的灰尘,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三日后见。\"
他转身大步离去,暗金战靴踏在青石地面上,每一步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厚重的帐帘被粗暴地掀开,刺目的阳光瞬间倾泻而入,将轧秣阴沉的脸色照得无所遁形。
\"砰!\"
帐帘重重落下,隔绝了最后一丝光亮。
轧秣死死盯着二人离去的方向,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青石地面上绽开一朵朵刺目的血花。
\"玛德!\"
他突然暴起,一脚踹翻残破的案几。木屑四溅中,他的怒吼震得整个大帐都在颤抖:\"天罡!玄渊!你们两个狗东西给我等着!\"
...........
霸王军团
熊熊燃烧的篝火将整个营地映照得如同白昼,火星噼啪作响,在夜风中打着旋儿飘向星空。数十名士兵围坐在火堆旁,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兴奋红晕。
\"哈哈哈哈!\"一个满脸络腮胡的老兵猛地灌下一口烈酒,酒液顺着胡须滴落,\"你们今天是没看见将军和少将军的英姿,太他娘的帅了!\"
他的声音洪亮如钟,引得周围其他营帐的士兵都纷纷凑了过来。
火光在他粗犷的脸上跳动,映照出那道从眉骨延伸到下巴的伤疤,那是跟随张天霸征战多年的证明。
\"少将军那招'金丝夺命'!\"他猛地站起来,夸张地比划着,\"就这么一挥手——唰!几十个上位神瞬间变成干尸!\"他的动作太大,差点打翻身旁战友的酒碗。
旁边一个年轻士兵立刻接话,眼睛亮得吓人:\"将军更猛!一拳下去,整段城墙都塌了!\"他手舞足蹈地模仿着,\"那些【虬】字营的杂碎吓得屁滚尿流!\"
围观的士兵们发出阵阵惊叹,没去参战的人脸上写满了羡慕。
一个瘦小的新兵挤到最前面,声音都激动得变了调:\"少将军的实力真的不比将军差吗?\"
\"差?\"络腮胡老兵一巴掌拍在新兵背上,拍得他一个趔趄,\"你是没看见,少将军那个青铜杯一点,什么狗屁防御屏障,瞬间就没了!\"他抹了把胡子上的酒渍,\"强得一批!\"
\"啊?!\"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懊恼的哀嚎,\"这么精彩吗?早知道我也申请去了!\"
一个满脸雀斑的小兵捶胸顿足:\"我那天刚好轮值巡营!亏大了亏大了!\"
\"就是就是!\"另一个壮实如熊的士兵抱着胳膊直跺脚,\"我也好想亲眼看看少将军在战场上的样子啊!\"
火光映照下,几十双眼睛都闪烁着向往的光芒。
他们脑海中已经浮现出那对战神父子所向披靡的身影,赤甲如火的张天霸势如破竹,白衣胜雪的张龙优雅从容,父子二人所过之处,敌军望风披靡......
\"别急嘛!\"络腮胡老兵又灌了一口酒,豪迈地抹了抹嘴,\"仗有得打呢!下次肯定还能看见!\"
他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我听将军亲卫说,少将军好像又研究出新招式了......\"
这话立刻引起一阵骚动。士兵们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有人模仿张龙的起手式,有人学张天霸的怒吼,篝火旁的气氛愈发热烈。
............
营帐内。
\"哈哈哈哈——!\"
张天霸雄浑的笑声震得营帐布幔簌簌抖动,案几上的酒樽都泛起细微的涟漪。
他仰头灌下一大口烈酒,琥珀色的酒液顺着钢针般的胡须滚落,在赤红战甲上溅开朵朵酒花。
\"老子来异界征战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打得这么痛快!\"
他重重将青铜酒樽砸在案几上,\"砰\"的一声闷响,震得烛火剧烈摇曳。
虬结的手臂肌肉随着动作隆起,那道横贯手背的伤疤在火光下泛着狰狞的红光。
帐内,几位心腹将领也都举杯畅饮,脸上带着未褪的战意。张天霸一把揽过身旁张龙的肩膀,力道大得让白玉酒杯里的酒水都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