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奇里·佐尔根？那是谁？”
间桐脏砚已经丝毫想不起这个名字，只是隐隐觉得有些熟悉。
“连自己的本名都忘记了吗？”李星夜摇摇头。
玛奇里·佐尔根，曾是间桐脏砚的名字，和卫宫切嗣一样心怀正义和理想，但是现在却已经扭曲不堪。
“你这是要干什么？杀我？浪费气力而已。”
间桐脏砚见李星夜伸出手疑惑不解，他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分身。
连自己的过去都全然忘记，李星夜也不再说话，直接开始动手。
周围的空气风动，气流一把将间桐脏砚的分身压缩摧毁，只剩下一条不断扭动的刻印虫，它是分身的主脑。
“你想要怎么做？”
美狄亚走近，她有些好奇李星夜的手段，这完全不像是魔术，而是真正的魔法力量。
“当然是从存在的根源入手，灵魂总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李星夜看着眼前的刻印虫说道。
灵魂之力瞬间灌入，灵魂入侵让刻印虫疯狂扭动，但已经是无济于事了。
在精神和灵魂一道走远的灵魂收割者，李星夜自然深有体会，轻而易举地拿捏间桐脏砚的灵魂。
虚无的力量萦绕李星夜周围，灵魂之眼似乎穿透了时空看见因果线，死死锁定了虚空中某种东西。
李星夜沉声低吟：“【否认】，灵魂应该归于一体。”
“你做了什么？！”
刻印虫内间桐脏砚的声音变得十分恐惧，他感受到了自己的灵魂正在快速收束，而且还是回到李星夜手上的那只刻印虫！
“尘归尘，土归土。”
灵魂收束完毕，李星夜第一时间便捏碎了间桐脏砚的灵魂，耳边的聒噪声陡然消失。
在时间的冲刷下，连理想和灵魂都会迷失吗？
李星夜轻叹一声：“吸收你的灵魂我都嫌脏啊。”
自此，间桐脏砚正式从这个世界除名！
“怎么了星夜？”美狄亚看着李星夜站在原地发呆。
李星夜回过神来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只是在想我的意志是否也能够经受漫长时光的考验。”
不死似乎也是一种另类的诅咒，时间的磨损会渐渐侵蚀一切，如果没有足够的意志和明确的目标，走向虚无和毁灭才是必然的。
所谓的寿命论李星夜以前是不相信的，但是如今却也不得不考虑漫长生命带来的副作用。
听到李星夜的话后美狄亚有些吃惊：“你的寿命很长？”
李星夜点点头：“应该会，目前看来至少有几千年之久。”
几千年的前提是，生命层次不再上升，不然可能会更加久远。
“没看出来你还是个长生种。”
“你现在也差不多啊。”李星夜笑着回应道。
英灵之躯化作现世人类，美狄亚的寿命也早已超越了凡人。
意志坚定才能走得更远，李星夜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拥有情感的人性和绝对理性的神性都不能轻易取舍。
抛却杂念，李星夜心中似乎有了定论，回过头招呼道：“走吧，还有最后的事情等着处理。”
回到卫宫宅，李星夜就看到了正在客厅聚集的卫宫士郎三人，卫宫士郎和远坂凛正在安慰哭泣的间桐樱。
“老师，你们回来了。”
“嗯，她怎么样？身体没有出现异常情况吧？”李星夜问道。
在间桐脏砚死亡的瞬间，间桐樱就感受到了，长期以来对其的恐惧消散也让她不禁痛哭流涕。
“我···我没事。”间桐樱摇摇头表示自己无恙。
“看来你也是因祸得福了一点。”李星夜灵魂之眼扫描了一遍，黑圣杯对间桐樱的影响也不全是负面的，至少帮她改造了一个优于一般魔术师的身体。
间桐脏砚的死亡也算是扫去了他们几人心中的一片雾霾。
当天晚上，远坂凛就带着间桐樱走了，嘴上说着什么要帮妹妹拿回一点利息。
间桐樱太清楚，但是自幼熟悉家族事务的远坂凛可是一把好手，作为远坂家家主，手段还是不错的。
“帮了她们，这下该轮到我了吧？”伊莉雅如是说道。
“早就准备好了，明天就出发，到时候需要你指路。”
“没问题！”
李星夜决定不再拖沓，直接让远坂凛安排了机票，爱因兹贝伦本家他还真的不知道。
一听都有事情做，卫宫士郎也加入其中，也想去看看。
“圣杯战争都结束了，你不用上学吗？”
卫宫士郎摸摸头回答道：“我请的假还挺长的。”
他一口气请了一个月的假，这让熟悉他的老师都大吃一惊，还以为卫宫士郎出事情了。
就这样，说走就走，第二天几人便远赴爱因兹贝伦本家驻地。
······
有伊莉雅的带路，几人很快便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山脚下。
此处深山鲜有人迹，可以说完全没有人会往里面去，常年冰雪覆盖，据说进入的人都会莫名其妙迷失回到原点。
造成这一切的，正是隐藏在其中的爱因兹贝伦家族。
看着这环境，卫宫士郎疑惑问道：“是这里吗？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啊？”
李星夜回答道：“你这话错误很大啊，爱因兹贝伦家本来就没有正常人。”
“我不是人呐？”伊莉雅嘟着嘴，对这说辞很是不满。
“我说的也没什么问题啊。”
爱因兹贝伦家族，本家都是人造人，甚至都不能叫作家族，几乎所有人造人都会受到中枢的控制，可以说他们是一体的。
不想和这两人多说，伊莉雅自顾自地介绍起来：“这片雪幕只是一个障眼法，就是为了防止外来者，爱因兹贝伦家就隐藏在后面，而且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已经被发现了。”
“所以···我们这是被拒绝了？”
“当然，没看见都没有人来迎接一下我们吗？”李星夜开玩笑说了一句。
或许伊莉雅和卫宫士郎只是想要让伊莉雅脱离出去，但是记忆中知道某些细节的李星夜却清楚，今天几人的到来就是让爱因兹贝伦停转的日子。
像人工智能一样的理性中枢不会同意他们这群外来者的任何要求，只会分析利弊对错。
让其停转，就是最简单的做法。
“我也没有什么办法进去，只能看你们的了。”伊莉雅看向李星夜和美狄亚。
“无所谓，反正你们和旅游也差不多。”
李星夜一步向前，眼眸微微闪光：“跟着我就好。”
障眼法也好，结界屏障也罢，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