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功夫大虎二虎俩兄弟到地方了,直奔着闵大法师来的——也就是他们说的妙春师傅。俩人刚往院里头迈腿,就迎上来个大和尚,不是别人,正是老谢大法师。
这老谢长得肥头大耳,里头穿件大哥大图案的羊毛衫,外头还套着件袈裟,你说这搭配,简直没法形容,咋瞅咋他妈别扭。
老谢先开的口,脸上堆着笑:“施主好啊!”
大虎赶紧接话:“哎呀,这不谢大师傅嘛!俺俩找妙春大师有点事儿,是社会上的活儿,想让他给俺俩开悟开悟。”
“开悟啊,那得要香火钱的。”老谢也不绕弯子,直接提了钱的事儿。
“没问题没问题!”二虎赶紧应着,“香火钱俺俩早准备好了!”
老谢一听这话,立马变了脸,手一摆:“我佛慈悲,普渡世人,走吧,里头请!”说着就把大虎二虎往屋里领。
刚一进屋子,俩人就听着里头不对劲,还有姑娘的动静。
再一瞅,我操,妙春师傅正跟个年轻姑娘在那儿啪啪呢,那姑娘叫唤得还挺大声。
妙春瞥见他俩进来,头也没抬,冲这头喊:“等会儿再来!”
旁边老谢赶紧凑过去,小声说:“师兄,这俩施主是来送香火钱的。”
妙春这才停下来,随口应着:“马上马上,马上就好!”
又等了一会儿,那姑娘从里屋出来了,穿的衣服那叫一个暴露,扭扭捏捏地就往外走。姑娘刚出门,妙春就把身上的袈裟拽了拽,胳膊一抬,算是整理好了,然后才开口:“阿弥陀佛。啥事啊?”
大虎往前凑了凑,一脸憋屈地说:“师傅,这事儿除了你能帮俺俩办,旁人都没这能耐!冰城那边来了伙流氓,把俺爹给打了,还把俺弟满口牙都拔了,腿也给崩折了!这口气俺俩实在咽不下去啊!”
妙春听完,皱了皱眉,装模作样地说:“要是按你俩这么说,这伙人做得是有点过了。我佛讲究慈悲为怀,做人得网开一面,哪能这么下死手呢?那你俩想咋整?”
“俺俩的意思是,妙春大师,你能不能派点兄弟,帮俺俩把这事儿给摆了?”二虎赶紧把想法说出来。
妙春摸了摸下巴,慢悠悠地说:“呃……我佛讲究缘分,这香火钱得看你们诚不诚心,也得看咱们有没有这个缘。”
大虎一听这话,立马接茬:“大师,俺俩想好了!这事儿你要是帮俺俩办了,俺们给30万,你看行不?”
“阿弥陀佛!有缘,太有缘啦!”妙春立马变了态度,转头冲老谢喊:“谢大法师!你去安排咱家的金刚、护法,回头把这事儿给二位施主办妥当了!”
大虎赶紧追问:“那俺们咋等信儿啊?”
“你这么着,等这边有信儿了,我让老谢给你们打电话,到时候再联系。”妙春摆了摆手说。
“好好好!”大虎二虎连忙应着,“那妙春大师,这事儿咱就说定了!只要冰城那帮人敢来,你就领着兄弟过来帮俺们一把!”
“阿弥陀佛。”妙春又念了句佛号,手一挥,算是应下了。
大虎二虎这才从屋里出来,走在路上二虎就嘟囔:“你说这玩意儿,非得整这些假模假样的事儿干啥?本身就是个假和尚,还天天阿弥陀佛的,装得跟他妈真事儿似的!”
俩人嘴上这么说,心里头却挺高兴,毕竟事儿算是敲定了,脸上都带着笑,一路往回走。
妙堂大师这他妈算是真出手了!他冲身边的人喊:“走了,码人!”
随后就带着自己这帮兄弟——足足三十来号人,这趟没别的目的,就是要干到那个木器厂,把事儿彻底了了。
这头约好了,三虎哥几个!!
一帮人呼呼啦啦冲进木器厂,进门就开始围人,那阵仗非常唬人。
没等里头人反应过来,“哐哐”几下,办公室的门直接就被砸稀碎。
几个人往屋里闯,张嘴就吼:“都他妈别动!谁也不许动!”
屋里当时还有不少工人呢,可妙春带来的这帮人根本不管那套,跟他妈疯了一样,见着人就揍,拳头巴掌往人身上招呼。
“哐哐”几下,就有三四个工人被打倒在地上,疼得呜嗷叫唤。
史文来他二叔正好在屋里,一看这架势赶紧凑过来,脸上慌张:“哥们儿,不是,兄弟,这咋回事啊?上次那事儿不都了了吗?”
“了你妈了个嘚儿!”妙春这边的人根本不给他好脸,“你小子在冰城找一伙流氓,把咱们三虎给收拾了,我告诉你,你他妈这是瞎了眼珠子!”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枪响,他二叔直接被打了个跟头,子弹蹭着肩膀过去,“啪嚓”一下就栽在地上了。
紧接着,他二叔的儿子史文松也被找着了,没等史文松说话,“砰砰”几下,也被撂倒在地。
三虎这边指着史文松问:“你妈,我问你,开车肇事那小子呢?就是跟你爸一块儿的那个!”
史文来脑子转得快,赶紧说:“他、他走了,回冰城了!”
“回冰城了?”眼睛一瞪,“让他立马回来!给我打电话让他回来!他要是不回来,我他妈整死你!”
二叔在旁边听得明白,心里头盘算着:可不能让大侄回来啊!这帮人现在杀红眼了,连我和儿子都敢开枪打,要是当事人回来,指不定得被收拾成啥样!这么一想,二叔赶紧帮着圆话:“真、真回冰城了,没骗你们啊!”
“别鸡巴跟我扯犊子!他不回来我就跟你们没完!我他妈跟你们死磕到底,整死你们!”
史文松瞅着他爸,心里头又急又气,忍不住喊:“爸!你说你护着他干啥啊?这他妈就是个惹祸精!让他回来!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他马上就能回来!”
二叔赶紧拦着:“文松啊,你这……他可是你哥啊!”
可史文松根本不听,掏出电话就打出去了:“三多!你赶紧回来!你看你他妈办的好事!咱工厂里,我和我爸都让人用枪打了,工人也被打倒好几个!人家现在他妈找你呢,你赶紧回来!”
电话那头的史文来一听这话,立马急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我他妈现在就往回赶,你等着,别慌!”
咱说史文来不回来没毛病,但是这时候他非常的着急!毕竟那是自己的二叔和弟弟在人家手里呢!!所以说他现在也是懵逼状态!
没多大一会儿,史文来就赶回来了。
他刚“哐”推开办公室的门,里头的三虎抬头一瞅,眼睛都红了,指着江斌骂:“你他妈还敢回来?!上次你把我一口牙都给整没了,今天我让你看看,我他妈咋收拾你!我他妈废了你!”
说着,三虎抄起一根大镐把子,那镐把子是纯实木的,又粗又长,看着就结实。
三虎举着镐把子,对着史文来“哐哐”一顿砸,一下比一下狠。
没几下,那老粗的镐把子都被打折了,史文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跟条鱼似的,身子还一个劲儿地抽抽。
旁边有人看不下去了,赶紧上前拉着三虎:“行了行了!别打了!再打真把人打死了!你疯了咋的?!”
三虎喘着粗气,还不解气:“我他妈就想省着点打?我操!”
“别别别,真别整了,再整出人命就麻烦了!”旁人赶紧把镐把子从三虎手里抢下来。
史文来二叔躺在地上,瞅着眼前这帮人,急得话都说不利索:“不是…不是,这、这………!
这时候二虎过来,我他妈跟你说,我家老三你也知道,刚他妈成家,现在走道一瘸一拐的,满口牙也他妈让人拔光了,是不是?还有我爸,被你们打得那逼样,嘴现在缝得跟麻布袋似的!再说了,你们让咱哥仨在白城彻底没面子了!”
“综合这几点,你给我拿100万!听没听见?这100万你要是不拿,你们爷俩我全给你撂在这儿,就连这个木器厂,我现在就一把火给你点了!听没听见?”
“不是哥们儿,这100万也太多了,能不能……”
“咋的?还想讨价还价?”二虎转头喊三虎,“老三!揍他们!给我往狠了揍!”
三虎本来就跟个虎逼似的,还憋了一肚子气!一听这话,抄起家伙就往上冲。
史文来二叔一看,吓懵了,吓得赶紧喊:“别打别打!我拿!我拿!我拿还不行吗!”
你还别说,他二叔还是有点家底儿的!!折腾半天,七拼八凑,还真把100万给凑齐了,乖乖把钱递了过去。
这边钱一到手,那帮人也没多留,拿了钱就走了。
这头你像二叔,还有这些工人啥的,赶快把他们都送到了医院!!
二叔的伤势不重,等整利索了所有的事。
就赶紧过来,拿着史文来的电话,直接给曾大伟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曾大伟的声音:“哎,三多,咋的了?是要回冰城了吗?咱不是说好了,你回来要么我去接你,要么你自己回来吗?”
三多二叔赶紧说:“不是,大伟啊,我是三多他二叔。前一段时间在白城咱见过,我跟你说,出大事啦!”
“出事儿了?咋回事啊?”曾大伟的声音一下子绷紧了。
“大虎二虎还有三虎,他们又他妈找上门了!把我给崩了一枪,这都不算啥,关键是三多……,他们把三多给打昏迷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没醒呢!医生说情况挺严重,后脑勺子那半拉都给打塌了!”
曾大伟一听这话,急得不行:“行了二叔,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说完“啪”地挂了电话。
没一会儿,曾大伟就和自己的兄弟小荣子,霍刚,领着三十来号兄弟,开着车直奔白城。
他是真急坏了,车开得飞快,脚丫子都快踩到油箱里了,那车要是安个翅膀,都能直接飞起来。
好不容易赶到医院,曾大伟推门冲进病房,一看见躺在病床上的史文来,眼泪当时就掉下来了。
前两天史文来走的时候,虽说也是鼻青脸肿,但精神头还挺好,可现在呢?脸色煞白,一动不动,耳朵眼里还往出淌着血。
曾大伟扑到床边,声音都发颤:“三多!你别吓唬我啊!大夫呢?大夫在哪儿?”
正好医生闻声过来,曾大伟赶紧抓住医生问情况。
医生安抚道:“你别着急,他醒过来的可能性应该挺大。这人的体质各方面都不错,这两天我们拍片子看,刚来的时候脑袋里的血块有这么大,现在已经只剩这么大了。等他脑袋里的血块慢慢全排出去,人就能苏醒了。”
曾大伟一听医生的话,心里头总算松了口气,点头说:“行,我知道了。”
他转头看向病床上的三多,咬着牙说:“兄弟你放心,这仇哥肯定给你报!我他妈这就找他们,干死这帮犊子!”
说完,他手一挥,领着带来的三十来号兄弟“叭叭”地往楼下走。
上次来白城就去过花都大舞厅,这回熟门熟路,直接奔着那儿去了。
到了舞厅门口,曾大伟抄起五连子,指着里头喊:“操!里头的人都给我滚出来!操你妈的!”
可这回里头等着的,早就不是大虎那伙人了——大虎二虎三虎这回带了帮手,领来的是闵志刚、老谢,还有刘延吉,足足将近一百号人,黑压压地在舞厅里等着,一听见动静就全涌了出来。
闵志刚还穿着那身“大法师”的衣服,站在前面装模作样,瞅着曾大伟说:“阿弥陀佛,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佛慈悲,渡有缘之人,只要施主肯拿足够的香火钱,这事儿咱还能摆得平。不知老衲这话,施主听进去没?”
“我去你妈的!”曾大伟根本不吃这一套,抬手就扣动了扳机,五连子“哐哐”响了起来,“操你妈!哪来的秃驴?”
曾大伟本身就猛,手底下的兄弟也不含糊,可没想到那帮假和尚更疯,抄起家伙就往上冲,五连子也“哐哐”地往这边打。
那场面,简直跟拍电视剧似的,枪声、喊叫声混在一块儿,乒乓乱响。
曾大伟这边虽说打倒了最少两个,可他自己也没躲过——“啪”的一下,一火球子正好打在他肩膀和胸脯中间,伤得绝对不轻。
他咬着牙拉开旁边的车门,忍着疼往车里蹦,一进去就“哐当”倒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