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太精彩了。 ”思思姐边鼓掌边说道。
我攥着麦克风，像攥着一只活蹦乱跳的鹌鹑，掌心全是汗。
思思姐把掌声停得利落，斜倚在沙发里，眼尾带着点看戏的亮光：“别装，刚才眼神往谁身上飘，当我没发现？”
“我明明是雨露均沾，你不要诽谤我。”我狡辩道，丝毫不承认刚刚看一个人看得格外专注。
“少来。”说着思思姐又踹了我一脚。
“姐，你先来吧，这种事情我是真的没有经验。”
“没有经验才更应该经历嘛，不经历怎么成长呢。”
“还是算了吧，毕竟我这么社恐。”
“你还社恐上了，我就没见过比你还社牛的人。”
灯光还在晃，四个姑娘一字排开，呼吸都没乱，像等着被认领的漂亮拼图。我抬头，目光扫过去——
黑长直的miya冲我挑了下眉，泪痣在霓虹里闪，像在说“敢不敢”；闪电金发的Luna把麦克风在指尖转了一圈，金属光泽晃得我眼皮跳；迷彩裤的Rita咧嘴笑，厚唇弯成张扬的括号；白衬衫Yuki则安静得多，指尖捻着衬衫下摆，只偷偷抬眼，睫毛扑棱一下，像猫试探。
我咬了咬牙，“就米娅和余……”我余了半天也没余出来。
“人家叫miya和Yuki，喜欢人家连人家的名字都说不出来。”思思姐吐槽道。
“那Rita和Luna就归我咯。”思思姐色眯眯的看着那两个女孩。
思思姐把她们分别安排在我们两边儿坐着。
“弟，是你们先来，还是我们先来？”思思姐晃了晃手中的麦克风问道。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是阿may带着人送酒和果盘来了。
“思姐这几个可还满意？”阿may一脸阿谀奉承的样子。
“满意满意，你们快出去，这么多人我弟会害羞的。”说着思思姐调戏般的看了我一眼。
阿may带着人走后，“喂，说话啊，怎么还害羞了呢？”
听到思思这么说，我旁边的miya和Yuki也笑了起来。
“你们先唱，我先热热耳朵。”我把麦克风往思思姐怀里一塞，自己缩进沙发角落，摆出一副“听众已就位”的乖巧姿势。
思思姐勾勾嘴角，也不推辞，转身冲Luna抛了个“走起”的眼神。下一秒，鼓点轰然，她俩直接上了首节奏炸裂的《crazy in Love》。音乐炸响，我耳膜跟着一颤，像有人拿香槟塞子对着我来了一下。
miya坐下时，衣摆像黑色的潮水漫过我的膝盖，带着一点微凉的温度。她并不急于开口，而是先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火机“咔嗒”一声，橘红的火苗映在她瞳孔里，像深夜的灯塔一闪即灭。
烟圈缓缓升起，她侧过脸看我，眼神带着一点审视，又带着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
“第一次来？”她问，声音低哑，却像能穿透耳膜，直接落在神经上。
我点点头，没敢多说。她笑了笑，把烟递到我唇边，像是施舍，又像是试探。
我摆了摆手，“我不会。”
她有些惊讶，但也没过多的表现出来。
我不知道要干什么，紧张给给自己倒着一杯又一杯的酒。
一支烟抽完，米娅的手落在我的手上，把我刚刚拿起的酒吧放到自己嘴巴，浅浅的喝了一口，然后他眯着眼说道：“慢慢来，”她说，“我们这儿不急着把人灌醉，醉了就不好玩了。”
感觉她像是这里老人，知道怎么在灯红酒绿里保持清醒，也知道怎么在喧嚣中制造出一点暧昧的私密空间。她的眼神永远带着一点倦意，像是看透了太多男人的表演，却依旧愿意坐在你身边，陪你演完这场戏。
Yuki则完全不同。她坐下时几乎是悄无声息的，像一片羽毛落在水面上。她没抽烟，也没喝酒，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干净得像刚洗过的玻璃。当然，也可能是我第一次来的缘故。
她伸手从果盘里挑了一颗草莓，递到我嘴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听miya姐的，出来玩又不是买醉的，吃点水果，解解酒。”她的声音那么轻，却像一根细线，悄悄缠住了我的神经。
我张嘴咬住，草莓的酸甜在舌尖炸开，她却已经收回手，指尖轻轻擦过我的唇角，像是不经意，又像是刻意。她的动作总是那么轻，轻得让人怀疑她是否真的存在。可当她靠近时，你又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像雨后森林里的湿气，清新得让人忍不住深呼吸。
miya在一旁看着我们，眼神带着一点玩味。她不知何时又点燃一支香烟，吐出一口烟，烟雾在我们之间缭绕，像一层薄纱，让人分不清真假虚实。她伸手拿起酒杯，轻轻碰了碰我的杯子，发出清脆的声响。
“欢迎来到成年人的游乐场，”她说，“别急着下车，好戏才刚刚开始。”
灯光适时地暗了半档，像有人拉上一层薄纱。miya把烟摁进水晶缸，火星子“滋”一声灭了，她却没有坐回去，而是借力起身，膝盖抵住地毯，微微一旋，人就站到了我面前。
她左手插进裤兜，右手两指并拢，在空气里画了个慵懒的圈，然后俯身——距离近得能闻到她发梢的烟草味，混着一点薄荷口香，像夜风擦过打火机。
“别光顾着喝酒，”她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贴着我耳廓，“姐姐给你跳个‘新手教程’，看好了。”
话音落下，她后退半步，鞋跟在地毯上碾出浅坑。马甲下摆随着节奏缓慢起伏，像黑色的潮汐。忽然，她屈膝，单腿跨过我膝盖两侧，人却悬空没坐实，只用大腿外侧轻轻擦过我的西裤布料——一下、两下，像试探温度，又像猫在磨爪。
我下意识往后缩，背脊贴上沙发冰凉的皮革。miya低笑，胸腔震动隔着空气传过来，她伸手按住我肩膀，指腹有意无意地划过锁骨，把我固定回原位：“别逃，观众席就在这儿。”
她这才真正落座——却不是椅子，是我大腿。重心控制得极稳，只把一半重量交给我，另一半留在自己脚尖，像把身体当成一支笔，在我膝上写休止符。马甲领口随动作微敞，锁骨下那颗红色“∞”纹身时隐时现，随着呼吸轻颤，仿佛真的要无限延伸。
我喉结滚动，手掌还握着酒杯，不知该往哪放。miya伸手，指尖从我腕背一路滑到指缝，轻巧地把杯子抽走，放到茶几，发出清脆一声“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