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北校区。
“义卖小巷子。”顾习念出这五个字。
他看着插在地上的牌子，指着那条蜿蜒小道，“这是巷子吗？”
顾辛耸肩，“哥，就称呼而已，我去拿号码牌。”
“啊！还要号码牌，往年不是这样的，我记得哪里有空蹲哪里。”
小团子蹲在小推车上，她旁边好多本书。
她无聊的拔地上的草，汪汪趴在草地上，人类卖东西的地方好特别，居然是在草的旁边。
顾习蹲在团子旁边，戳戳她的小手，“再玩草手手黑了。”
小团子缩手手丢草，“哥哥，伊伊玩玩咩。”
“等一会，拿号码牌呢。”
十分钟后，小团子又问，“哥哥咩？”
“等会，哥哥等会就回来。”
二十分钟后，小团子耷拉脑袋，整只团子趴在汪汪背上，她有点困，“哥哥咩？”
顾习叹气，“掉厕所了。”
他发了七八条信息，顾辛一个都没回。
他打电话过去，一旁小拖车上的小包震动着。
顾习：“.....”
烦死了。
又过了十分钟，顾辛终于回来了，他气喘吁吁道，“没地方卖了。”
顾习满脸疑惑，“去年不是在操场卖东西吗？今年在这个破地方卖，居然还没地方卖？”
“我也不清楚，听说学生会换届了，把操场改为小巷子了。”
“结果小巷子那边的墙塌了，就改在这条路了。”
顾习无语到极致，“有病，脑子有病吗？操场不好吗？”
他拍板，“我们去操场。”
“不行，我在路上听人说，操场被学生会用做联谊，和隔壁艺术学校联谊。”
“那么大的操场，就他们联谊？”
“又不止一个操场。”
“哥，其他小操场没人去，我们卖什么?”
“我们蹲那里，看着别人打篮球吗？”
顾习抓狂，“白高兴一场，伊伊都要睡着了。”
他指着团子，顾辛看过去。
“嗯？顾伊伊，你在干什么？”
小团子放下手里的草，“宝宝没干什么捏。”
顾辛抱起她，“顾伊伊，你下次乱吃草，哥哥就把你挂树上，让别的小宝宝嘲笑你。”
“那里怎么有个宝宝挂着？”
顾习搭腔，“是因为不听话。”
“呀！不听话的宝宝哟。”
小团子撅嘴，“伊伊不吃吃。”
汪汪竖起尾巴，“可恶的人类。”
顾辛倒矿泉水给团子洗手，顾习给团子擦手并给团子一块饼干，“吃这个。”
“哥，那我们回去吧。”
顾辛叹气，“没地方卖，其他地方又卖不出去。”
顾习抱起团子，拉着狗绳。
“走吧，我们回去，白来一趟。”
两人刚准备动身，那边传来吵闹声。
“你们学生会是不是有病？我们等那么久，就给这个地方卖。”
大喊声吸引一片人。
顾习顾辛对视一眼，两人齐刷刷望向汪汪。
汪汪会意趴在小拖车上，点点头。
“不愧是我们家聪明狗，我们去看看就回来，你看好书哟。”
顾习顾辛跟着人群看热闹。
“我们学生会按照规章制度办事，请这位同学不要大喊大闹。”
穿着黑风衣的女同学喊，“你们学生会也是有种，占那么大块地方联谊，真是见了鬼了，是不是脑子被狗踢了？”
“啊！今年改成小巷子就算了，这个破地方，狗都不会来，你让我们去。”
“你就不能换一个操场吗？”
“你们这届学生会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人群爆发鼓掌，“啪啪啪，啪啪啪。”
“这位同学，请不要人身攻击。”
“我骂的就是你，最属你们这届学生会最垃圾，选的什么人啊！这么多人堵在这里，你没看见吗？”
周笑笑清清嗓子，“这位同学，请不要大声喧哗，这是义卖的地方。”
“我这暴脾气。”
周一楚卷起袖子，“你装什么装呢，能干干，不能干滚。”
顾习扒开人群看过去时，惊讶一声，“喔哦，周一楚酷。”
顾辛踮起脚看，“我就说声音熟悉呢，原来是她。”
小团子坐在哥哥的脖子上，她挥手，“姐姐。”
周一楚转头比心，“爱你咩。”
小团子也比心，“爱姐姐咩。”
周一楚只冲团子笑一下，气愤的看周笑笑，“刚刚我就看你不顺眼。”
“搁这里装上了，我又不是学生会的，我说你几句怎么了？”
“让你快点发号码牌，你跟着聋子似的。”
“对。”
人群有人大喊，“就是嘛，这一届的学生会垃圾的要死。”
“不行，让上一届的来。”
顾习躲在人群中跟着喊，“是啊！是啊！。”
周笑笑盯着周一楚，“这位同学如果有什么意见可以投诉我们，而不是在这里大喊大闹，煽动群众。”
周一楚皱眉，“你只是当上了学生会的副会长，你不是上天了，别在这里给我装。”
她把号码牌砸地上，“还给你，卖个东西而已，我去哪里都可以卖，大家都是为了捐款，就你为了装。”
说完周一楚就走了，下一秒，铺天盖地的号码牌砸在周笑笑后面的桌上。
小团子有样学样从兜兜里掏出一颗糖，丢出去，没丢远，直接丢顾习的头上。
顾习转头看一眼，小团子眨巴眼睛，装作什么都没做。
但她心虚的小眼神暴露了自己。
顾习捡起地上的糖看了好久，“顾伊伊，你一天不挨揍，心里不舒服吗？”
小团子撅嘴嘴，“小宝宝最乖咩。”
顾辛抱下团子，“走，我们回去吧，大家都散了。”
顾辛回头看一眼哭红眼的周笑笑。
“顾习，你见过她吗?这个名字好熟悉。”
“走，我不认识。”
顾习抱过团子，“小坏蛋。”
小团子晃着脑袋，“伊伊喝奶茶，伊伊喝奶茶。”
“好好好，喝奶茶，喝小坏蛋爱喝的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