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基地，地下室。
顾齐转着刀，“就你这样的，学人家偷油。”
打开口罩，露出一张年轻的脸，大概二十岁左右。
“你再这样，我就喊救命了。”
顾齐笑出声，“哈哈哈，就你这样的怂货，还偷油。”
“说，谁指使你伤我家二少爷。”
男孩转头，“神经病，我只是怕他报警，才动手。”
顾习冲一旁的人使眼色。
立刻有人上前，拳打脚踢，“你不说，我们慢慢聊。”
顾习背过身，动了动口罩。
“你等着，等我出去了，我揍死你。”
顾习戴好口罩，转头一笑，“你不怕死。”
“继续打，打到说为止。”
一阵狂揍，十分钟后。
“我说，我没钱上网，随便挑一俩车偷油，又不只偷你家的油，我还偷隔壁家的。”
“谁知道你家少爷开车，还绕车一周。”
顾齐把刀合上刀鞘，“说明二少爷学车时，认真。”
“你偷油就算了，没看到我家二少爷抱着小小姐吗？你胆子真大。”
“来，继续揍。”
“哎，我都说了，你还揍我，你有没有道德？”
顾齐看向一旁同样戴口罩的人，“他问我有没有道德？”
“你都偷东西了，还道德绑架别人。”
“我只是偷东西，我还是有道德的。”
“不知悔改的玩意。”顾齐冷下脸，拿着刀乱晃。
他打量了好久男孩后说，“先把他关起来，把事情查清楚后，送进去。”
“好好改造，重新做人，我会请最优秀的律师，让你多判两年。”
“你都打我了，我们两清了。”
“啧。”顾齐拿着刀鞘重重拍三下他的脸。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你持刀伤人，你又不是小孩了，该付出代价。”
“你们处理好，我有事。”
“是，老大。”
走出地下室后，顾齐打电话汇报。
十分钟后，电话那头回，“嗯，我知道了。”
顾家庄园。
小团子迈着小脚蹬蹬蹬的跑来跑去，跑累了，在地毯上爬来爬去。
小手小脚灵活。
汪汪坐一旁看电视。
顾习吃着苹果片，瘫在沙发上看。
司晚玩着手机，划过图片，瞄一眼团子，又划过一张。
左摇右摆之后，果断怼到顾习面前。
“你说，哪条项链伊伊戴着好看？是粉色的，还是紫色的。”
顾习捧着手机看好一会，抄起地上爬来爬去的团子，比划了好一会。
小脸气鼓鼓的，为什么抱伊伊咩？伊伊要玩玩。
“晚姐姐，伊伊不适合戴项链。”
“为什么？”司晚比划小脖子，“哪有小女孩不喜欢漂亮东西？”
“她不一样，她往嘴里塞。”顾习控诉。
“我现在戴的银耳钉都不敢乱放，一个不留神，这货就拿起，往嘴里塞。”
被指到的小团子呲牙，哼，骂伊伊咩。
顾习戳戳小脸，“你除了粑粑不吃，什么都想要吃一口。”
司晚左想右想，“那这样，我换成金砖吧。”
顾习幽幽道，“为什么只想送伊伊，我这么大人看不到吗？”
“我的零花钱只是伊伊的零头。”
司晚咳嗽两声，“抱歉，我看不到。”
顾习抱着团子，放在胸口，“哎，这年头重女轻男的多啊！”
肖姝端着芒果汁出来，“你这么大人了，还想要礼物，做梦。”
“晚晚，别搭理他，明译给他一辆车，结果撞成脑震荡。”
司晚补充，“伯母，是给伊伊的。”
“什么！妹妹的车也贪，你好意思吗？”
顾习瞧着身上挪动的小虫子，“伊伊还小，开不了，我帮她开开。”
“伯母，你觉得这两条项链哪个好看？”
肖姝放下杯子，“紫色的好看，小宝宝不能只有粉色的东西。”
“好，就这么决定了，我让宋邢拍了。”
“嗯？拍了。”
顾习抱起团子，“你居然给她拍卖，就这么点大的小玩意。”
“怎么说话的？伊伊是小宝宝也得戴首饰。”
“我的意思是，她这么点大，什么都不懂，你们给她买这买那，一条项链，比得上我一年开销。”
“还好。”司晚翻到底下，“不贵，一百万起拍。”
肖姝瞪一眼，“我没少你吃穿。”
顾习举起团子，“哥哥以后靠你了，好好卖萌。”
小脚蹬蹬，啃着手手。
“来，我们喝芒果汁。”
肖姝抱起团子，把奶瓶递过去，“小宝宝多喝水果汁，不吃维c。”
顾习一口喝半杯，“唉，果然我是草，伊伊是花。”
司晚捂嘴笑，没有揭穿顾习。
“顾习，别让我在最开心的时候扇你。”
“知道了。”
“男孩子家家要那么多钱干嘛，又没少你吃，你哥的车，你没少开也没少撞。”
听到着顾习恹了，“我知道了。”
一晃，晚上六点。
团子睡了一觉，醒来时懵懵的。
她抱着小兔子玩偶，枕着狼背。
顾习戴耳机打游戏，嘴巴微张，骂骂咧咧半天，硬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坐在他旁边正在绣兔子的肖姝，拿着针熟练挑扯。
司晚眯着眼睛昏昏欲睡，温度低很适合睡觉。
小眼睛眨巴眨巴，戳戳狼头，奶声奶气说，“水水。”
小嘴巴干干的。
听到声音的司晚把奶瓶递过去，抱起团子，头靠在狼背上睡。
一会的功夫，直接睡着了。
喝饱饱水的团团，把奶瓶放在一旁，小身子拱了拱，抱着司晚的脖子继续睡。
七点开饭，比平常迟，为了等顾肃和顾秉修。
顾翎这些日子出国出差，处理国外业务。
一回来，宋邢看着一大一小叠着睡的一幕，他轻手轻脚靠过去，坐在一旁，戳戳小脚，没反应。
又戳戳小手，捏捏小脚，成功把团子吵醒。
“哇哇哇，哇哇哇。”寂静客厅回荡着气鼓鼓的哭声。
宋邢尴尬的往右挪。
刚睡十分钟的司晚睁眼，“老公，你回来了。”
小团子骂骂咧咧的，“坏哥哥。”小手指着宋邢。
“坏哥哥。”
伊伊困困咩。
“姐姐揍他。”
“啪啪啪。”司晚拍了三下，声音大，不疼。
“我错了。”
宋邢拿出三个盒子，“这是伊伊小宝宝的。”
他把红色盒子给司晚，“这是晚晚的。”
他拿出红丝绒色盒子，“这是永远年轻的伯母的。”
顾习伸手，“那我呢。”
宋邢拍三下，“这是你的三巴掌。”
小团子打开盒子，是紫色的小项链。
张嘴就想咬。
司晚捂住小嘴，合上盒子，“姐姐放你房间去，大点再戴。”
宋邢打开盒子，“我给晚晚戴上。”
一条漂亮的钻石项链。
肖姝打开盒子，是一只晶莹剔透的玉镯，一看就成色很好。
“伯母喜欢吗？”
“喜欢，谢谢。”肖姝取下手上的玉镯，戴上宋邢送的。
顾习耷拉脑袋，“就我没有。”
宋邢摊手，“没办法，你哥嘱咐了，最近不能给你们买礼物，接受教训。”
“不就脑震荡吗？我现在除了有时候头晕，脑鸣外，很正常。”
顾习抄起团子猛亲三口，咂吧嘴，舒服了。
晕晕的团团，无助挥着小手。
生气气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