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阳光像融化的蜂蜜,淌进森林幼儿园的玻璃窗。长颈鹿老师举着枫叶形状的话筒晃了晃:“今天我们要给妈妈们录母亲节视频,谁想第一个来?”话音刚落,教室后排“唰”地竖起一片毛茸茸的小手,小兔子西西的长耳朵差点戳到小老鼠灰灰的鼻尖。
一、抢镜风波的开端
“我先来!我先来!”小猴子皮皮抓着吊环荡到讲台前,尾巴卷着话筒支架打了个旋,“我要给妈妈唱《香蕉船之歌》!”他鼓起腮帮子正要开口,小浣熊球球突然举着松果礼盒蹦起来:“我带了给妈妈的礼物!”礼盒“啪嗒”掉在地上,松子滚得满地都是。
小鸟豆豆扑棱着翅膀掠过皮皮头顶,爪子上的信封“扑簌簌”掉出张画:“我给妈妈写了信!”西西着急地跺脚,耳朵尖泛起粉红:“我……我要给妈妈念自己编的儿歌!”灰灰缩在课桌下,尾巴卷着颗蓝莓糖,小声嘟囔:“我、我想给妈妈说‘谢谢’……”
长颈鹿老师轻轻拍手:“别着急,每个小朋友都有机会。我们按学号来,皮皮是1号,先请他准备。”皮皮朝身后做了个鬼脸,却发现灰灰正帮他捡散落的松子,西西用耳朵卷着豆豆掉落的画纸,球球把松果重新装进礼盒时,偷偷多放了两颗西西最爱吃的草莓干。
二、镜头前的小插曲
皮皮的《香蕉船之歌》刚唱到第三句,就被自己的尾巴绊了个踉跄,摔进铺满彩虹地毯的镜头里。全班爆发出“咯咯”的笑声,他红着脸爬起来,忽然看见妈妈常说的“勇敢星星”在窗台上闪光——那是他上次摔破膝盖时,妈妈贴在他额头的星星贴纸。
“妈妈说,摔倒了要笑着爬起来!”皮皮挠挠后脑勺,重新站好,故意把尾巴翘成问号形状,逗得镜头外的长颈鹿老师直笑。这次他唱得格外大声,连窗外的麻雀都跟着扑棱翅膀。
轮到西西时,她抱着胡萝卜形状的笔记本走上前,耳朵却紧张地卷成了麻花。“别担心,”豆豆飞过来,把一片沾着露水的蒲公英花瓣别在她耳朵上,“你昨天练习时,连露珠都在听呢。”西西深吸一口气,翻开画满爱心的纸页:“妈妈是花园,我是小花……”她的声音像刚出炉的胡萝卜蛋糕,软软的,带着阳光的味道。
三、藏在细节里的爱
灰灰是最后一个上场的,他攥着蓝莓糖的手心里全是汗,话筒架对他来说太高了,不得不踮起脚尖。“妈妈……”他刚开口,就看见镜头里自己鼻尖的绒毛上沾着颗松子,那是刚才帮皮皮捡松子时蹭到的。
“妈妈每天都帮我整理绒毛,”灰灰忽然想起妈妈指尖的温度,声音变得清亮,“上次我把蓝莓酱抹在脸上,妈妈说我像个小月亮。其实……其实妈妈笑起来,才是最亮的星星。”他把糖纸剥开一半,露出紫莹莹的糖果:“这个给妈妈,她总说太甜的糖要留给我,可是今天我想告诉她——我最爱看她吃甜食时,眼睛弯成月牙的样子。”
镜头外,长颈鹿老师悄悄抹了抹眼角。球球突然举起礼盒:“我要给妈妈表演‘松果魔术’!”他把礼盒转了个圈,里面跳出只布制小浣熊,脖子上挂着纸条:“妈妈,下次洗碗让我帮忙吧!我再也不把泡泡吹到天花板上了。”皮皮趁机从吊环上倒挂下来,往礼盒里塞了颗他珍藏的蜂蜜糖:“送给阿姨,比我的香蕉还甜!”
四、意外的“全家福”
正当豆豆要展示写给妈妈的信时,窗外突然下起太阳雨,一道彩虹斜斜地挂在雪松枝头。“快看!”西西指着镜头外,“是彩虹桥!”皮皮灵机一动,抓住吊环荡到窗边,把枫叶话筒举向彩虹:“妈妈们看!这是我们给你们的天然背景板!”
长颈鹿老师笑着摇摇头,把孩子们带到花园里。灰灰站在蘑菇凳上,西西用耳朵卷着话筒,豆豆停在彩虹最亮的那道弧线上,球球举着魔术礼盒,皮皮倒挂在秋千上晃着尾巴——镜头里,六个小家伙的影子叠在彩虹上,像块会动的彩虹蛋糕。
“妈妈,母亲节快乐!”他们异口同声地喊,声音惊飞了树上的麻雀,却让彩虹下的蒲公英轻轻颤抖,仿佛撒了把星星到镜头里。豆豆的信被风吹开,露出最后一句歪歪扭扭的字:“妈妈,就算彩虹消失了,我也会永远做你的小太阳。”
五、屏幕后的眼泪与微笑
当视频在森林广场的大屏幕上播放时,正在采蘑菇的聪聪妈妈忽然捂住嘴——画面里,聪聪正把自己最爱的蜂蜜糖放进灰灰的蓝莓糖盒里,而皮皮偷偷给西西别正了歪掉的蒲公英花瓣。
“原来他们吵架后,又偷偷和好了。”鹿阿姨看着屏幕里互相整理绒毛的孩子们,眼角泛起泪光。兔婆婆指着灰灰鼻尖的松子笑:“这傻孩子,和他爸爸当年求婚时一样紧张。”
视频最后,六个小家伙挤在镜头前,对着屏幕飞吻。皮皮的尾巴不小心扫到话筒,传来一阵模糊的声响,仔细听却是他们交叠的私语:“西西的儿歌真好听”“灰灰的糖应该给我尝一口”“下次还要和豆豆一起写信”……
夕阳把大屏幕染成橙红色时,幼儿园的电话响个不停。长颈鹿老师接起听筒,听见皮皮妈妈笑着说:“原来他把吊环当话筒架,是学我用衣架挂围巾的样子。”球球妈妈的声音带着鼻音:“那只布浣熊,是他用我的旧围巾改的……”
森林的晚风里,蒲公英带着孩子们的声音飘向四面八方:“妈妈,我爱你”“妈妈,谢谢你”“妈妈,明天我想帮你梳头发”……而在某个挂满贝壳项链的小木屋里,小熊聪聪正抱着妈妈的脖子,把沾着果酱的鼻尖蹭在她耳边:“妈妈,下次录视频,我要把你的笑纹也拍进去,因为那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星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