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对于这个副作用印象极其深刻。
端木瑛在来到现代后，学习了一段时间后，给白墨讲过一次这个副作用。
其实主要也不是给白墨讲，而是跟魏淑芬讲。
只不过那个时候大家正好一起在泡澡，所以白墨也顺带着听了。
你要说跟着白墨回来的三十六贼中的三人里，谁最想偷懒和走捷径，那毋庸置疑肯定是魏淑芬了。
所以她在某一天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能不能让端木瑛用这种方法给她灌输一些知识。
这样的话，她就不用苦哈哈地去一个个慢慢地学习了。
就能省下大把的时间玩游戏、刷视频、偷懒。
岂不美滋滋？
然后端木瑛就告诫提醒魏淑芬，这种方式会产生副作用。
正好泡澡的时候顺带着在看电影，端木瑛就展示了一部电影。
电影的内容是一个富豪得了重病，选择了“换头”手术。
替换的是一个杀手的身体。
哪怕没有大脑，仅仅是因为脊椎、身体，那个富豪也不断地受着原本身体主人的干扰。
比如他有时候忽然能爆发出强大的战斗技巧。
比如他在遇到杀手的妻子孩子的时候，会产生熟悉亲切的感觉。
现代社会好就好在，各种文艺作品的想象力十分丰富，总能找到一个能对应上的。
魏淑芬看完这电影后就再也不敢提“知识复制”的事情了。
她可不想变成电影中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仔细一想，连特喵的哆啦A梦里的记忆面包复制的知识，也会在拉掉之后消失，那的确没什么捷径可以走。
要说是为了临时考试通过，只是单纯的为了分数，不是为了知识，那么这种方法倒是没什么问题。
通过了考试之后，再删掉记忆就行了。
但很明显，在座的没有一个是在意分数这种虚的东西的。
也没人会闲的无聊去考试来证明自己。
另一个让白墨印象深刻的原因，就是左若童那边跟他讲的。
毋澄真拿到端木瑛关于双全手的知识后，并不是在出现副作用后，才找到左若童，发现了问题所在的。
而是仅仅过了一年不到，左若童忽然想到了这方面的问题，主动找他的大弟子说出了这个问题。
毋澄真很早就开始重新“誊抄”双全手，重新学习了。
但在真正学习掌握之前，她还不能将这段记忆消除任何一段。
因为她还得负责配合马本在进行修身炉的制作。
必须保持足够的双全手掌握度。
这段时间并不短。
加上主要任务就是修身炉的建造，所以空余时间并不多。
好在按照正常情况的推论，就算出现副作用，到时候只要及时将记忆删除，那就不会有太大问题。
所以毋澄真并没有太过于在意。
真要察觉到自己精神状态不稳定了，那就找马本在请个假，着重先去把双全手掌握了，记忆删除了，再来造炉子呗。
三一工厂又不是什么黑心工厂，不允许放假。
然后，毋澄真就真的在某一天，察觉到了副作用。
这个副作用等到她察觉的时候，已经发生了好几天了。
一开始出现的时候，因为极其不明显，她只认为是巧合。
只是随着重复反复的出现，毋澄真终于发现是副作用出现了。
不过这时候的副作用并没有影响到她多少正常生活。
现在的副作用仅仅只是影响梦境罢了。
醒来后一切正常。
甚至梦境里发生的事情都和平时正常的梦一样，醒来后就记不清了。
所以这时候的毋澄真并没有去请假，也没有跟别人说。
只是默默地加快了对双全手的学习和掌握。
然后又过了一段时间。
毋澄真终于是扛不住了。
梦境越来越真实，醒来后也能够记得一清二楚。
这个时候，她离熟练掌握双全手还差最后一点，但她是真的扛不住了。
于是找到了马本在，进行了说明和请假。
左若童那边也知道了，找上了毋澄真。
毋澄真不敢对师父隐瞒，将她刻意压制，以及很早就出现问题的一切过程都讲了出来。
左若童也是这时候才知道的。
左若童跟白墨讲述的内容，也就是毋澄真自己诉说的过程。
只能说，的确极其恐怖。
时间，真的就是一把刷子。
双全手删除记忆，脑神经和记忆都会在一定程度上极其缓慢地进行恢复，从而让记忆重现。
这是原着中就有的设定。
并且很早就出现过。
不论是吕良明魂术，还是曲彤双全手都讲过这个。
这也是马仙洪记忆出现波动，曲彤要反复修改稳定的原因。
记忆就像是身体的一部分，你受伤了就会恢复。
但如果是“知识复制”这种记忆植入，那就很恐怖了。
身体会产生“排异”反应，但不论如何排，也无法将强大的双全手安插的记忆排出，除非再次使用双全手。
就像马仙洪失去的记忆，他能够靠恢复力产生一些联想，但你说他能够纯靠自身的恢复力彻底恢复记忆吗？
不可能的。
而在这种情况下，被植入的记忆就会开始影响周围的记忆。
这就是副作用的产生。
左若童对这方面倒是完全没有顾忌和避讳，直接就跟白墨说了。
因为端木瑛跟白墨的亲密关系，导致毋澄真作为一个一直清修无欲的求道者，那段时间一直做和白墨贴贴的梦。
十分的恐怖和尴尬。
这是最初级的，最明显的。
到了后面，毋澄真心中甚至还忽然升起了想去看一眼济世堂的想法。
这就更离谱了。
她一个三一门弟子，跟济世堂毫无关系，为什么会想去看？
这明显也是受到了端木瑛的记忆的影响。
好在请假之后，毋澄真及时的学完、掌握了双全手，并且将端木瑛给她的那份知识给删除了，才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