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哥，说实在，我有时候看不懂你对姜月的感情，是占有欲更多，还是喜欢更多，有时候感觉她更像是你的所有物，而不是…在意的人。”
“以前姜月没有脑子，或者脑子还不够用的时候，你们这种相处当然没什么问题，但现在姜月已经逐渐恢复神智，是个人。”
“是个人就会有自己的想法，但你有些时候吧，可能不喜欢她脑子里有别的想法。”
“陆哥，就我一个旁观的人来看，现在你与其考虑姜月怎么看你，不如你先思考清楚你对姜月到底怎样，你想你们这段关系是怎样。”
咸文瑞一口气说完这些憋在心底的话，长舒一口气，舒服了，不过说完才发现陆以泽脸色不好，心里也有些没底。
不过好在陆以泽没说什么，只是坐在原地沉思，等姜月出来的时候，视线才随之移动。
在上辈子十几年里，他弄不懂自己对姜月的感情，牵扯太多，恨意，戒备，怜悯，掺杂着他自己都不敢承认的爱意。
这种感情在姜月死亡那天无限被放大，哪怕现在重生都被抑制延续，陆以泽无法坦率，到现在也无法直接承认自己的感情。
盛雪和姜月一同出来，盛雪很识趣地回房，姜月看到陆以泽坐在原地，上前蹲在他的面前，不解地看他独自消化情绪。
但讨好地将脸放在他的手上，她学着以前自己没有记忆时候的样子，讨好着心情不悦的陆以泽。
她这乖巧的样子按理说陆以泽应该满意，但他却发现自己也生不出多少开心，他用指腹触碰着姜月的脸，胸腔内盘旋着一股浊气。
长叹一声将人拉起，陆以泽将人禁锢在自己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姜月。”
陆以泽避开姜月的视线，“以后有什么想说的，直接和我说。”
姜月虽然不懂他这突如其来的提议，但还是点头答应，陆以泽皱眉感觉不满，“我让你不舒服的地方，也直说。”
姜月听到这话，抬头不解，“你没有让我不舒服的地方。”
姜月的瞳孔很黑，一双毫不动摇的坚定，她真的不觉得陆以泽有让她不舒服的地方。
虽然沟通陷入了一个奇怪的死循环，两人都没什么改进，但莫名陆以泽胸腔内淤堵的那口气被疏通。
看吧，也不怪他控制欲那么强，这都是姜月一步步惯出来的，他们俩但凡有一个正常人，大概早就散了。
他抱着身体香软的姜月，胡思乱想，姜月也配合地安静被他抱着。
姜月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新长出的胡渣，伸手碰了碰，被陆以泽抓住，陆以泽看了眼姜月，觉得自己或许有必要做出一点改变。
他喜欢做十分说两分，但姜月不懂，那他以后可以做十分，说三分。
“走吧，去空间内看看，你种d东西大概熟了。”
陆以泽带着姜月进入他的异能空间，姜月脸上露出欣喜，她很喜欢以前和陆以泽一起待过的那个小乡村。
这个小乡村内，曾经也有很多人，不过这么一个复刻品，显然要冷清很多，不过这个空间内的速度确实比外要快。
大概率和多余吸收的黑晶石有关，陆以泽浅估过，大概自己吸收的黑晶石克重在十五克上下。
先前他只知道自己异能空间，可以随着异能提升一同进化，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止如此，他的异能空间可以储存大量异能，并且转化为异能空间内所需生机。
原本还光秃秃没有几根的异能空间，现在已经长得郁郁葱葱，先前竹林内的笋已经长成高耸的竹子，田里种下的菜也长得不错。
就连曾经记忆里种在院子里的柿子树，也复刻着长得不错，现在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空间内只有一条极其浅的一条水源。
总的来说，这个空间内可比外头的末日舒服多了，对于他们这些在末世待了很多年的人来说，深吸一口这里的空气都觉得舒服。
姜月从菜地挖上来一串的土豆，还带着泥，不过个头倒是长得还不错，陆以泽也不矫情，弄出先前储存的火系异能，直接将这几个土豆烤了。
他们虽然进入末世之后没有吃过什么不新鲜的东西，但是要说吃得和以前一样肯定还是有差别，现在吃这一口现烤的土豆，才觉得还有活着的意义。
熟烂的土豆还冒着热气，外表涂了些许盐，丰富了口感，土豆自身还带着一股甜。
先前吃笋的时候，陆以泽因为不喜欢吃，所以没发现，在他空间内种出来的这些蔬菜，似乎比普通的作物味道更好。
大概是因为这些蔬菜内蕴含少量的异能？
陆以泽不确定，又和姜月摘了一点空间内的水果，他们尝了几口，陆以泽可以确定这些种出来的东西口感比普通水果更好。
“有尝出少量异能吗？”陆以泽看向身边的人问。
姜月等级比陆以泽低，感受也更加明显，手里的柿子啃了一半就点头，“有，这个异能可以直接吸收，不过很微量。”
微量到大概把整个山头吃空，也没办法进阶，不过吃这些食物，应该对调养身体会有好处。
陆以泽得到肯定的回复后，脸上也没流露出多少高兴，他现在这无异于小儿抱金过市，暂且不宜暴露。
如果是上辈子末日刚爆发那会儿，他说不准还能为了多救几个人，暴露空间内的事，不过经历多了，陆以泽早就没了这些舍己为人的精神。
别人的死活关他什么事。
他上辈子，觉醒空间异能后，基地的大部分物资都储存在他空间内，还要被怀疑有没有私下盗取空间内的资源。
被当做一个随时提取食物的移动仓库，陆以泽环顾一眼此时跟着他进阶一同改变的异能空间，比上一辈子的利用价值更大，他疯了才告诉其他人。
就连现在基地内的另外两人，陆以泽也没打算说，这些东西可以给他们吃，但也只能少量，具体来源陆以泽不会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