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试试就知道。”陆北墨不想多言，在一旁坐下。
陆云飞看了看手里的衣裳，虽然是旧布料，但其实改良一下之后，看起来的确像是新的衣裳。
配色简单大方，竟还挺好看的。
看来，是他错怪了四皇嫂，人家的手艺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差。
营帐里没有旁人，陆云飞脱下自己的衣裳，将楚月离给他做的衣裳换上。
大小正好！
穿上那一刻，陆云飞心头一酸，竟说不出的感动。
妖女对他的身段把握得非常好，不肥不瘦，仿若量身定做。
他决定，以后，再也不惹四皇嫂生气了，她其实真的很爱他。
至少，当自己儿子一般在爱着。
陆云飞对自己的这身衣裳，很满意。
刚要转身，却好像发现了什么。
“这是……这！”陆云飞看着自己腋下那个破洞，回头看着陆北墨，一脸震撼。
“还、还有这里，这……怎么回事？”
裤子上也有个洞？不，是两个，不，是三个……现在流行这种款式吗？
为何好几个破洞？明明这缝制的手艺看起来很不错的，可是为何……破了好几处？
“其实你四皇嫂的手艺真的很好，你看这走线，这手艺，就是在宫里也挑不出几人。”陆北墨浅叹。
“看得出来。”陆云飞低头看着衣裳的线条，是真的很好看。
但是，这几个洞，是啥子意思？
“她从未做过男子衣裳，宝儿是第一个，我是第二个，而你……嗯，你第三，别生气，你跟我地位一样，只是你那段时间一直在生气，她衣裳做好了也没机会给你试，咱们是一样的。”
“四皇兄，我哪里如此小气？”说得好像他动不动就生气似的。
“我那段时间只是因为……”算了，有苦难言，根本无法解释，也不能解释。
“不管怎么样，她愿意在我们身上花费心思，已经很好了。我和你的……也差不了多少。”
陆北墨将自己的衣袍解开。
陆云飞终于知道，为何在这种日子，四皇兄还要穿这么多。
那是因为，若不另穿一件外袍，他身上那些破洞就挡不住了。
腋下，裆……下……
“哈哈哈！”
陆云飞沉郁了多日的心情，在这一瞬间，忽然好像彻底好了。
原来，这就是一家人的感觉。
只要自己不胡思乱想，只要……维持现状，一家人，不就可以好好的吗？
一辈子这样，也好。
……
从乌尔钦盟离开之后，大军一路往定州的方向返回。
快到定州的时候，楚千漓他们终于商量出一个结果：让楚一航与霍晴带着楚家军，驻军定州。
从定州临走的时候，楚一航和霍晴亲自送他们。
“若是……”楚一航看了陆北墨一眼，还是有些犹豫。
陆北墨笑道：“我与阿离是一家，三叔，不必防着我。”
“三叔不是这个意思，但你终究是皇家的人。”
他们在背后如此说他父皇的坏话，总归是不对。
“皇家的人，从来都不是一条心，我对父皇虽然没有不敬，但也不是事事听他的话。”
陆北墨搂着楚月离，道：我与阿离，才是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