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来说,马匹5岁后就进入到最佳繁育年龄,一直到12岁。
但我听很多老牛仔说过,15岁以上的老马也是有繁育的可能。
只是年龄越大,风险也越大。”
杰克马上解释了一句。
“嘿,玫瑰!”
很快,徐谨言带着几只狗子就来到了马场。
远远的,玫瑰就看到了他,一路小跑来到了栅栏旁边。
徐谨言伸着手摸着玫瑰的脖子。
发现玫瑰身上的毛基本上都剃完了,只剩下肚子。
“听说你怀孕了,是吗?”
徐谨言一边揽着玫瑰的脖子,一边笑着问道。
玫瑰自然是不会说话的,只是用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看着他。
然后鼻子里喷着气,舌头舔着他,算作回应。
“这个月就是雨季了。
因为弗里斯马的毛比较长也比较厚,为了防止雨水积累,所以必须要剃毛。
以保持身体干燥,避免生病。
若不是这样,我还未必能发现。”
杰克站在一旁,叉着腰看着徐谨言和玫瑰,解释了为什么要剃毛。
“嘿,丹尼。
你确定玫瑰是怀孕了,而不是生病了吗?”
马匹需要剃毛这件事,徐谨言自然是知道的。
马匹的毛看起来不长,可其实非常的密且厚。
天冷的时候还好,天热和雨天就非常的不友好,必须要剃毛保证马匹的皮肤呼吸、流汗和不积水。
尤其徐谨言每周都要骑好几次马,所以玫瑰剃毛的频率也比其他的马匹要勤快。
估计是玫瑰也意识到了自己怀孕,才对剃肚子上的毛有所抗拒。
不过为了确认,徐谨言看向了走过来的兽医丹尼。
“没错,先生。
我干了半辈子兽医,一眼就能看出来。
没错的话,现在最少六个月,七个月也有可能。
为了玫瑰的健康和马驹的安全考虑,后续四五个月内,尽量不要骑她了。”
兽医丹尼是个接近五十岁的老牛仔,留着常见的短须。
说话的时候,将头上的牛仔帽提起来又放了回去。
与亨利总是喜欢拉帽沿一样,是牛仔们打招呼的方式。
“好姑娘,你可真棒!”
既然丹尼都确认了,徐谨言也不再怀疑。
抚摸着玫瑰的脖子,开口夸奖了一句。
玫瑰则是心有灵犀一般,打了个响鼻,算是回应。
“先生。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应该是玫瑰。。。
嗯,原谅我的话可能会让你不高兴。
她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就在徐谨言跟玫瑰亲热的时候。
丹尼突然插了一句嘴。
“你的意思是?”
徐谨言当即就愣住了,有些怀疑刚才听到的话。
看向了丹尼。
“很多跟主人感情好的马就是这样。
年龄大之前,会为主人留下自己的孩子。
嗯。。。就像接班一样。
有些狗也是如此。”
丹尼耸了耸肩膀,说完,指了指一旁正在打闹玩着的狗子们。
“按照玫瑰的牙口算,她至少十五岁了。
之前一直参加比赛,这让她的寿命会比寻常的马少一些。
我见过很多赛级马,因为血统好,还不到三岁就开始超负荷训练。
虽然玫瑰是盛装舞步和障碍赛的好马,但因为主人的急功近利,长期的远途奔波参赛,都会对马匹留下健康隐患。
比如心肺、关节、代谢、骨骼、心血管、腰椎等等。
玫瑰的身体条件虽然好,但常年。。。”
看到徐谨言探寻的眼神。
丹尼接着说道。
“我还以为玫瑰至少能活20岁以上。。。”
徐谨言叹了口气。
他知道,丹尼说的是实话。
玫瑰是难得一见的赛级血统马,对于常人来说,别说买了,养都养不起。
但对于前主人老迈耶来说,这样的马不要太多。
根本不会心疼。
只要能拿到奖牌,用健康和寿命来换,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
过度训练、过早参赛、忽视损伤、缺乏护理也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如果玫瑰这次能顺利生产,再加上我为她设定一套专业的护理方案。
活到20岁以上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只是以后运动要适量和减少了。”
察觉到徐谨言眼里的惋惜,丹尼再度开口。
“那就拜托你了。
不要担心钱的问题。”
徐谨言拍了拍玫瑰的脖子。
对于这匹非常通人性,且跟自己格外有缘的玫瑰。
他可不希望玫瑰过早的离开这个世界。
即便他现在拥有超过百匹同样等级的好马,可在他的眼里,与玫瑰之间已经超出了普通的关系。
“放心吧,老板。
不会让你失望的。”
丹尼点了点头。
第二天傍晚,华盛顿附近的一座小庄园里。
“来华盛顿也不说一声。
幸好我得到了消息,这是我的夫人,莱莉雅。
莱莉雅,这位就是我们的大作家、最亲密的朋友与合作者,徐。”
参议员查尔斯先生一通电话直接把刚入住到酒店的徐谨言,给拉到了自己的家里。
“你好,徐。
终于见到你本人了。”
查尔斯的夫人莱莉雅上前一步,与徐谨言轻轻拥抱了一下。
俩人行了一个贴面礼。
“你好夫人,很高兴见到你。
这次来的行程比较匆忙,没有带礼物,希望不要介意。
因为晚上要拍摄广告,所以才没有打扰你们。”
松开莱莉雅后,徐谨言摊摊手,笑着解释了一句。
“正是知道你要去国会图书馆拍广告,我才特意安排人留意你的行程。
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都是老朋友了,总要到家里坐坐,吃顿便饭吧。
莱莉雅,你听到了,徐一会儿还有工作。
麻烦你早点安排晚饭。”
查尔斯伸出手,指了指书房的位置。
然后对着自己的妻子交代了一句。
“放心,我这就去。
希望我做的饭能合你的胃口。”
查尔斯的夫人莱莉雅,对着徐谨言露出了一个微笑后,便转身去了厨房。
查尔斯则是带着徐谨言来到了书房,倒了两杯威士忌。
在米国,能带你去家里做客甚至吃晚饭,就代表着对方认为你是关系非常亲密的朋友。
不像国内,往往来了客人会去外面找一家饭店。
这种行为,在米国,却代表着你们的关系还隔着一层。
“看来我得尝尝尊夫人的手艺了。”
徐谨言接过酒,坐在沙发上抿了一口,笑着说道。
查尔斯刚才的话,他心里很清楚。
不然如何解释他刚落地,办理了酒店的入住,查尔斯的电话就直接打到了房间里?
心思缜密的人,肯定已经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列入常年严密监视、关注的名单里了。
虽然自己并没有身负什么秘密使命,可其实这种行为在徐谨言看来,属实提不上友好。
但对面是共和党大佬,资深参议员查尔斯。
徐谨言也能装作不在意。
“听说你前阵子跟国防部长哈罗德走的比较近,还达成了好几项合作?”
寒暄了几句后。
查尔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突然问了一句。
“坏了。。。”
徐谨言心头一震,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哈罗德布朗可是民主党卡特提名的内阁重要官员。
作为共和党的大佬,查尔斯与对方不对付是一定的事情。
难道是因为自己跟哈罗德达成的合作,让他不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