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那光芒屏障摇摇欲坠,即将破碎,张天命满心绝望,以为自己在劫难逃之时,宛如黑暗中陡然亮起的曙光,奇迹毫无征兆地发生了。一直与张天命心意相通的鸿蒙塔,仿佛真切地感知到了主人那近乎绝望的意志,刹那间,塔身发出一阵奇异而强烈的震颤,嗡嗡作响,好似远古的战鼓被敲响。紧接着,其光芒陡然增强数倍,原本那如蛛网状般触目惊心的裂痕,竟在眨眼间愈合,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再次恢复了坚不可摧的模样。
随后,鸿蒙塔释放出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反震之力,这股力量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海啸,带着排山倒海之势,以雷霆万钧之力朝着关云鹤和秦家太上长老凶猛席卷而去。那气势,仿佛要将世间一切都夷为平地。
关云鹤和秦家太上长老完全没料到局势会陡然逆转,如此变故让他们猝不及防。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猛地撞来,两人瞬间如断了线的风筝,身体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凄惨而绝望的弧线,而后重重地砸在地上,溅起大片尘土。他们口吐鲜血,眼神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仿佛见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场景。实在无法想象,自己拼上燃烧灵魂换来的全力一击,不仅未能伤到张天命分毫,反而被这神秘莫测的鸿蒙塔反弹回来,让自己遭受如此重创。
张天命见状,心中大喜过望,犹如在绝境中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深知,这是千载难逢的反击良机,一旦错过,恐怕再无机会。于是,他迅速调整状态,强忍着身体的疲惫与伤痛,将体内剩余的灵力毫无保留地全部汇聚于手中的长剑之上。此时,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犹如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透着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劲。
只见他施展出融合了所有力量的终极一剑,刹那间,一道璀璨夺目的剑气如同一道划破苍穹的流星,拖着长长的光芒尾迹,带着毁天灭地的磅礴威势,朝着关云鹤和秦家太上长老迅猛斩去。那剑气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利刃切割,发出“嘶嘶”的声响。
关云鹤和秦家太上长老此时早已虚弱不堪,身负重伤的他们,宛如两只待宰的羔羊,根本无力躲避。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道剑气如死神的镰刀般朝着自己飞速袭来,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生命即将终结。就在剑气即将击中他们的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道神秘的身影如鬼魅般闪现,瞬间挡在了他们身前。这身影周身散发着神秘而祥和的气息,宛如春日暖阳,让人在紧张的氛围中竟生出一丝安心之感。只见他手中轻轻一挥,一道柔和却蕴含着强大力量的光芒瞬间浮现,稳稳地挡住了张天命那凌厉的剑气。
张天命心中一惊,急忙定睛看去,只见那神秘身影竟是一位白发苍苍却面色红润如婴孩的老者。老者目光温和而慈祥地看着张天命,眼中透露出一种历经岁月沉淀的智慧与从容,仿佛能看穿张天命内心的愤怒与挣扎。他缓缓开口,声音平和而有力,如同洪钟般在四周响起:“年轻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关家与秦家虽有错在先,但他们如今已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今日这场纷争,便到此为止吧。”
张天命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充满了警惕,犹如一头面对威胁的猎豹,死死地盯着老者,心中满是疑惑。他冷冷地问道:“你又是何人?为何要插手此事?”
老者微笑着,那笑容如春风拂面,让人感到无比温暖与亲切,仿佛能驱散张天命心中的阴霾。他缓缓说道:“我是李家太上长老,和秦家太上长老以及关云鹤乃是莫逆之交。”
张天命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宛如纠结的麻绳,眼神中那警惕之色丝毫未减,犹如一头面对外敌的猛兽。对于李家太上长老那看似冠冕堂皇的说辞,他心中满是不屑,如同面对一堆毫无价值的朽木。在他看来,关云鹤和秦家太上长老此前数次三番如同恶狼般,不择手段地欲将他置于死地,手段之狠辣,心肠之歹毒,令他刻骨铭心,每每回想起来,心中的怒火便如熊熊烈焰般燃烧。如今好不容易等来这能彻底铲除这两个心腹大患的绝佳机会,怎能因为这突兀出现的老者就轻易罢手?
“哼,莫逆之交?”张天命冷哼一声,那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毫不掩饰的不耐烦与厌恶,犹如一把锐利的冰刀,划破了紧张的气氛。“他们之前对我赶尽杀绝的时候,心狠手辣,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仁慈,可曾想过会有今日?我与他们之间的仇恨,犹如万丈深渊,岂是一句轻飘飘的‘得饶人处且饶人’就能轻易化解的!”说罢,他怒目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手中长剑猛地一挥,那原本被李家太上长老挡住的剑气,竟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陡然增强,光芒瞬间大盛,犹如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带着他满腔的愤怒与杀意,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撕裂。
李家太上长老面色瞬间微变,犹如平静湖面突然投入巨石,泛起层层涟漪。他清晰地感受到这股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量,心中暗自吃惊不已。他着实没有料到,张天命竟如此强硬,竟敢在他这位李家太上长老的阻拦下,依旧执意动手,全然不将他的威严放在眼里。但他身为李家太上长老,与关云鹤和秦家太上长老乃是多年的莫逆之交,情谊深厚,又怎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老友命丧当场?当下,他神色凝重,双手如幻影般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那古老而神秘的咒语仿佛从远古传来,试图加固那道光芒屏障,以阻挡张天命这凌厉的攻击。
然而,张天命这融合了所有力量的终极一剑,威力实在是太过惊人,仿佛汇聚了天地间的磅礴之力。尽管李家太上长老拼尽全力抵挡,那道光芒屏障还是如同被狂风肆虐的薄纸,开始出现丝丝裂痕,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在痛苦地呻吟。关云鹤和秦家太上长老躺在地上,犹如两只待宰的羔羊,看着这一幕,眼中瞬间充满了恐惧与绝望,那眼神犹如坠入无底深渊,看不到一丝希望。他们深知,若这屏障被破,等待他们的必将是万劫不复的死亡。
“王兄,救我们……”关云鹤声音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带着一丝凄惨的哀求,仿佛在向命运发出最后的求救。他的声音颤抖着,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眼神中满是对生存的渴望与对死亡的恐惧。
秦家太上长老亦是满脸绝望,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恐惧哽住了喉咙,只能发出几声微弱的呜咽。他的身体蜷缩着,仿佛这样就能躲避即将到来的厄运。
李家太上长老咬咬牙,腮帮子高高鼓起,额头上青筋暴起,犹如一条条蜿蜒的小蛇。正欲再次发力,加强防御,却见张天命眼神陡然一凛,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透着决然与坚毅。紧接着,他体内灵力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疯狂涌动,发出“嗡嗡”的声响,仿佛在宣告一场风暴的来临。他竟是打算拼尽全力,一举冲破李家太上长老的防御,将敌人彻底斩杀。
“既然你执意阻拦,那便休怪我不客气了!”张天命怒吼一声,那声音犹如雷霆万钧,响彻四周,身上气势陡然提升,犹如一座喷发的火山,释放出无尽的力量。鸿蒙紫气、五行之力、第三重剑意以及小白龙的力量,全部毫无保留地如百川归海般汇聚于长剑之上。刹那间,长剑光芒万丈,一道更为磅礴的剑气冲天而起,如同一头咆哮的远古神龙,携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发出震天动地的龙吟,狠狠撞击在那道光芒屏障上。
“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仿佛天地都为之颤抖,光芒屏障瞬间如同破碎的镜子,化作无数碎片,强大的冲击力如汹涌的海啸般朝着四周疯狂扩散开来。李家太上长老如同一片被狂风卷起的落叶,被这股力量震得倒飞出去,口中“噗”地喷出一口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殷红的弧线,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如同被抽干了生命的躯壳。
而关云鹤和秦家太上长老,直接被这股恐怖的余波击中。他们的身体如破败的风筝,瞬间被轰得粉碎,化作一团血雾,在空气中飘散开来。然而,就在他们身体破碎的瞬间,两缕微弱的光芒如幽灵般从血雾中飞出,竟是他们的元婴,试图趁着混乱之际,如丧家之犬般仓皇逃走。
张天命岂会让他们这般轻易得逞,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犹如一道冰冷的寒光。他身形如电,瞬间如离弦之箭般追了上去,速度之快,只留下一道残影。“想走?没那么容易!”他怒喝一声,声震四野,手中长剑一挥,几道剑气如闪电般射出,带着凌厉的杀意,精准地击中了那两缕元婴光芒。
“啊!”两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哀嚎,关云鹤和秦家太上长老的元婴瞬间被剑气绞碎,连一丝残渣都未留下,彻底灰飞烟灭。至此,他们连轮回转世的机会都彻底没有了,彻底从这片世间消失。
李家太上长老看着这一幕,心中又惊又怒,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你……你竟敢如此狠毒!”他颤抖着手指,指着张天命,气得浑身发抖,双眼瞪得如同铜铃,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张天命冷冷地看着李家太上长老,眼神犹如寒冬的冰雪,不带一丝温度,说道:“狠毒?他们数次对我下杀手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的狠毒?他们心狠手辣,毫不留情,这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你若再敢阻拦,下场与他们无异!”说罢,他手持长剑,身上散发着强大的气势,犹如一座巍峨的高山,让人望而生畏,眼神中毫无畏惧之色,坚定地直视着李家太上长老。
李家太上长老心中忌惮不已,犹如惊弓之鸟。他深知张天命此刻实力强大,宛如一头凶猛的巨兽,而自己刚刚又受了重伤,身体虚弱不堪,若真与他动手,恐怕不仅占不到丝毫便宜,还会落得个凄惨的下场。他咬咬牙,腮帮子因愤怒而鼓起,强忍着心中的愤怒与不甘,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好,今日之事,老夫记下了。但你要记住,此事不会就此罢休!”说罢,他化作一道流光,带着满腔的愤怒与不甘,消失在天际,只留下一道渐渐模糊的光影。
张天命看着李家太上长老消失的方向,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他知道,自己又多了一个强大的敌人,但他心中毫无畏惧。经过此次战斗,他对自己的实力有了更深的认识,仿佛在黑暗中点亮了一盏明灯,也更加坚信自己有能力应对未来的重重挑战。
此时,周围关家与秦家的弟子们,看到自家太上长老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一个个吓得瘫倒在地,脸色苍白如纸,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他们深知,关家与秦家在这片大陆上,恐怕再难有立足之地了,家族的辉煌已然如过眼云烟,消散殆尽。
张天命环顾四周,眼神从那些惊恐万分的弟子身上一一扫过,犹如一阵冰冷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找一个能做主的出来,和李玉龙兄妹俩交接一下,以后你们两家的所有的东西都归李家了!包括你们在内,如果不服气的话,尽可以来找我!”说完以后,他的眼神就落到了秦天雄和关震天的身上。
秦天雄和关震天心中顿时一万个不愿意,脸上满是纠结与无奈。他们心中清楚,家族的辉煌已随着太上长老的陨落而崩塌,可让他们就这样将家族拱手相让,实在是心有不甘。然而,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反抗?那无疑是自寻死路。想到这里,他们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缓缓低下了那原本高贵的头颅,眼中满是失落与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