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广众之下,主上面前,骨戾不敢直接开口回击,只能对着骨无常嘴唇微动。‘我操你妈!’
但很快骨戾就身体一僵,不敢有什么动作了。
因为韩绝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
“贱骨头?”
只是被注视,骨戾就感觉浑身一沉,有一股扑面而来的压力感。
他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
特别是当韩绝目光落在他身上那些伤口上时。
主上这是要帮自己疗伤?
骨戾回想起那神魂分裂之痛,就忍不住发抖。
那种感觉他是不愿意再承受一次了!
念及此处,骨戾当即站了出来。
“主上,你千万别听骨无常瞎说,属下是正常修仙化形,并不是什么贱骨头。”
他黑着脸,瓮声瓮气道:“而且属下也没受什么伤,不至于让主上出手治疗,还是把这个机会留给更需要的人。”
闻言,殿内众人都是忍俊不禁。
但倒也没人敢笑出声来。
骨戾虽然平常都是一副和气生财的样子,但再怎么说都是货真价实的准圣,而且还是极为凶恶的魔道准圣!
别看他现在表现的人畜无害,但那只是在韩绝面前。
至于调侃骨戾的骨无常可是和他修为相当,关系匪浅,两人玩闹一下顶多算打趣。
其他人可没有他们那样的修为和关系,自然也不敢笑出声,以免遭骨戾不喜。
“既然如此那便作罢。”
韩绝见状也没有强求,更没有怪罪,只当是他们修为尚浅看不懂耀苏法则的恐怖之处。
这耀苏法则可是真能让死人复苏,让陨落的星辰再一次熠熠生辉,而且代价不过只过程痛苦,以及被拯救者要对韩绝享上忠诚。
就这么两个不怎么苛刻要求就能换一条命,可以说是血赚了。
韩绝相信终有一日,他们会明白他的用心良苦的,不过这也都是后话了。
经过了骨无常和骨戾这么个小插曲,殿内的氛围变得更加融洽。
韩绝也进入了正题。
“好了,说正事吧。”
闻言,殿内众人都是收敛笑意,表情严肃认真。
星洐道人面露期待,苏文渊似乎早有预料,骨无常和骨戾则是眼底闪过一丝兴奋。
虽然韩绝从来没有透露过自己的真实目的,但大家都一致认为,主上接下来肯定是大动作不断,要一统碎星魔海,完成前无古人的壮举!
自那颗不灭主星破碎,碎星魔海形成,不知道过去了多少个元会,碎星魔海从未出现一个真正的霸主。
顶多也就出现一些地方豪强,盘踞一方。
骨圣和蚀心子都是如此。
在韩绝出现以前,星洐道人不认为有人能彻底独霸碎星魔海,但现在他看到了希望!
星洐道人面露狂热,先一步站出来请示。“主上,您就说接下来怎么干,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星洐道人有自己的野望,他不求修为通天彻地,只求名留青史。
碎星魔海经历无数岁月,在这漫长的时光长河中也出现了不少天才、枭雄,这些天命之子在属于他们的时代声名赫赫,留下来无数传说。
但如今了?
天才也好,枭雄也罢,不都变成了过眼云烟。
随着他们的消失传奇也就落幕了。
星洐道人不想当什么枭雄,又或者说他某种意思上也是碎星魔海一方大人物。
这倒不是夸大。
毕竟碎星楼是碎星魔海三大势力之一,而星洐道人是碎星楼主事,自然也是一方大人物。
对此,星洐道人称不上有多满意。
他自知自己天赋有限,更是因为在年轻时的斗法中伤了根基,此生无望证道。
证不了道,星洐道人再怎么努力自然也不过是昙花一现,想名留青史更是可能不大。
但如今机会来了!
只要主上一统碎星魔海,作为在一旁帮助的重要助手星洐道人自然也能被铭记于碎星魔海的历史之中。
就算未来星洐道人会陨落。
但只要未来有人讨论起主上,那故事里必然有他的一席之地。
他就像是依附于恒星周围的小行星,虽然光芒不亮,但也能熠熠生辉!
“是啊,主上,您接下来有什么计划?我们一定全力照办!”骨无常和骨戾齐声开口。
他们俩没有星洐道人那样宏观的期待。
做为以掠夺为生的魔修,他们只知道接下来他们会经历无数大战,也能取得比过去更加辉煌的成就。
“苏家也愿意为主上的霸业添砖加瓦。”苏家家主苏文渊也在此时开口。“苏家虽然没有其他前辈那样的战力,但苏家能提供各式仙舟支援主上!”
梭哈是一种艺术。
往日里考虑最多,想法最多的苏文渊也梭哈了。
不到片刻功夫,殿内众人纷纷开口。
这给秦无荡都看呆了。
他正发呆了,胸口的黑色戒指看不下去了,连忙给他传话。
“傻小子看什么呢?还不表态!”
只剩下一缕残魂的老头都快被气疯了。
这种小动作不可能不被韩绝注意到。
但这残魂老者早就想开了。
以那位主上的修为不可能没发现,当初他们第一次见到秦无荡的时候怕是就已经发现了,只不过并不在意罢了。
秦无荡被骂醒,也是立刻开口表忠心。
不知为何他感觉自己的命运都在此刻被改写了。
又或者见到韩绝的那一天时就别改写了。
大殿之上。
韩绝俯瞰众人,目光有些感叹。
本来此次他前往碎星魔海只是想要缓解九方世界的压力。
如今太初神国的骨圣被其击杀了,他也算是完成了第一阶段的任务。
接下来猥琐发育就行了,没必要大肆扩张。
但偏偏却又得知了碎星魔海的内情。
九方世界都认为碎星魔海不可能出现界主,但偏偏碎星魔海就是能出现。
只要韩绝一统碎星魔海,补全界碑之上的最后两道缺口,他就能一跃而上,成为此界界主。
当真是世事难料。
而眼下殿内众人又一个劲的起哄。
这感觉真让韩绝回忆起了当年在地府黄袍加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