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样的小子打交道,真是费费神费力。”
“好在经此封赏后,那小子短时间内是不可能走了。”
“朕也能睡得安心些。”
松了口气,景帝躺了下来,寿海见状知道自己该闭嘴了,正打算离开,又听景帝吩咐道。
“盯着张家的动向,动静太大……明日早朝必生事端,早做准备。”
“老奴明白!”
“嗯!”
没有回头,景帝挥挥手示意寿海可以离开了,随着老太监踏出门槛,宫殿大门轰然关闭。
景帝睡了,但整个帝都内很多人却睡不着。
尤其是四大家。
其中、张家近半族地化作火海,熊熊大火点亮黑夜。
另外三家也不敢大意,谁也不确定那煞星是只针对张家,还是连同他们也在袭击范围内。
派去张家询问凶手意图,可手下带回来的情报却让另外三家傻眼了。
“你是说……他张家就因为一个屠村之仇,惹来了如此煞星?”
“疑似洛思博的隐藏手段?”
三大家主纷纷傻眼,如此离谱的情报谁信啊?
都以为是张家有所隐瞒,殊不知,张家比他们还懵逼,尤其是张三。
他的确策划了袭击林家村的惨案,但这货当时藏在幕后掌控。
压根不清楚屠村失败的细节,一直到被逼无奈,他亲自带领南大营的棋子,将军赵汉廷以及他麾下将士。
准备找出林家村的秘密,可谁知道林家村都还没进去……他们就遭遇了冷墨言的伏击。
张三联想到洛思博在林家村的布局,猜测冷墨言可能是他的人。
但三大家主却不信,作为老对手。
洛思博要是有这样的能耐,他们还能斗到现在?
早就被那老家伙给一把火烧了,而且那老家伙好不容易促成如今局面。
没有理由这个时候挑起争端。
谁都清楚,洛思博手下压根没有宗师层次的强者。
有句话说得好“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敌人”,三大家就是这样,他们并不认为这是洛思博的手段。
但话又说了回来,即便不是洛思博搞的……就这件事做些文章也不是不行。
炸一炸他。
若能借此找到凶手,那自然最好……若不能,给老家伙添点堵也行。
念及此处,三大家主一合计。
“准备一下,明日早朝……参他老狐狸一本再说!”
还没天亮,帝都已经在为第二天的早朝做准备了,正如景帝想的那样。
而被三大家盯上的洛思博、此刻却没有兴致关心这些。
他一张老脸阴沉无比,就在刚刚,陆歌带回来了一个好消息。
“相爷,陛下将小姐封为了三品诰命夫人……”陆歌将最新情报告诉洛思博。
本以为他会很高兴,谁知……洛思博听完却脸色一变,似乎联想到了什么。
“你说陛下亲自册封了倾城……还有林小子的家眷?”
“没错,这不是好事情吗?”陆歌一脸疑惑,不明白洛思博为何沉着脸。
想了想,心中有所猜测,他皱眉问道。
“你说之前楚家小子和韩琦也一并出现……和倾城同时前往镜湖别院?”
“没错啊!这不是之前就向您禀报过了吗?”
陆歌挠挠头,奇怪洛思博为何又要问一遍。
“……”
有所联想,洛思博喃喃自语;“短短的时间内发生如此巧合的事情?”
“陛下似乎很着急的样子!”
“这么晚册封……”
洛思博越想越骇然,一个念头顿生,他忽的站起,皱眉道。
“跟我去一趟国公府!”
“现……现在?”
陆歌一愣,如此深夜国公府只怕已经睡了,即便相爷跟萧国公关系不错。
这么晚上门,对方只怕也会有所微词。
本想劝劝,可看到洛思博脸上的凝重,陆歌明白事情可能超出了自己的预料,相爷必然是联想到了什么。
念及此处,陆歌不敢耽搁。
“我先派人去知会国公府一声,倘若萧国公已经睡下、也好给他准备的时间。”
陆歌招来一个暗卫对其吩咐几句,对方点点头转身离开。
洛思博也穿上外袍,在陆歌的护送下直奔国公府。
不久后。
国公府书房。
萧定安穿着白色里衣等候在此,从他的穿着不难看出,他恐怕是被人从床榻上叫起来的。
因此,萧定安的脸色并不算好。
一看洛思博进来,他就忍不住埋怨道。
“我说你这老货,大晚上不睡觉扰人清梦作甚?”
“该不会张家的动静……真是你派人做的吧?”
端坐椅子上,萧定安面露狐疑。
不成想,洛思博目标明确,一进门朝他走近,急道。
“当初你那孙儿在南阳历练,是你一手安排的不?”
“什么?”
萧定安一时没搞明白洛思博干嘛问起这个,这跟今晚的事情也没关系啊!
“你就说是不是的你安排的?”见他一脸疑惑却不回答,洛思博急得拽住萧定安的衣领摇晃。
“停停停!”
按住洛思博的手,萧定安作为武夫、力量显然不是洛思博能抗衡的。
一把就被按住、动弹不得。
“我说你这么晚就为了问这?这件事有那么重要吗?”
萧定安很少看到老伙计急成这样,察觉不妙的他皱眉询问,而洛思博也意识到是自己太着急了。
深吸几口气缓了缓。
“很重要,你告诉我……箫生当初真是你一手安排在南阳城历练的?”
“是我!”
虽然不解,但萧定安还是点头承认了,洛思博愁眉不展,追问。
“由你亲自指定的南阳城?”
“那倒不是!”
说起这个,萧定安想了想道。“当初我只是将那小子指派往南部历练,留在帝都和前往北境都不适合。”
“要是将他培养成嚣张跋扈的公子哥,我萧府可丢不起这个人。”
“所以啊!我就让人安排他到南境历练,至于历练地点随意即可……我并没有要求。”
“反正是历练,在哪都一样不是吗!”
萧定安说得轻松随意,洛思博却越听越不对劲,怪异的脸色使得萧定安更加疑惑。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洛思博定定看着他,沉吟道。
“倾城是老夫的布置。”
“可你家箫生、楚家庶子,皆巧合的出现在南阳,你不觉得太过凑巧了吗?”
“如果说!”
“你家箫生,楚家庶子,皆是被人刻意安排在那?”
“是不是意味着,还有另一股力量在推动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