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垂在身侧，立正站好，面前坐在椅子的爷爷虽然年事已高，可气场逼仄，无形中空气都令人觉得窒息，想暗暗调整呼吸，都好像一直有东西压着胸口。
“爷爷，能不能过两年？”
“还过两年！”老立德一听，更加不满，“后天就是你魏叔叔女儿的生日，你也去。去之前把头发弄黑色，一副吊儿郎当不靠谱的样子！省得在你魏叔叔跟前丢黄家的脸。”
“魏澜都三十了……”黄子豪小声抗议。他记得魏叔叔的女儿，今年都三十了吧？后天都三十岁生日了，足足比他大六七岁。也差太多了……
“女大三抱金砖。”老立德语气严肃，“你是黄家嫡亲的血脉，说到底无论如何也不能娶小门小户的人家，爷爷看魏澜就再合适不过，年长几岁做事稳重，能帮着你！还有，以后老二屋里那丫头，你别再惦记了，哼！上不了台面的女人，不配做我的孙媳妇。”
“爷爷……”
黄子豪还想再推却，他真的不想娶个长相差强人意的老女人。
“爷爷已经决定了，让你来就是让你准备着。”老立德动动手，“回房间去，早些歇息。”
黄毛犹豫了会儿，又把肚子里的话憋回去。
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长记性。上回弄出人命官司，爷爷出面摆平，就已经警告过他要是敢再不听话，做出有损家族利益的事情，就把他逐出家门……
“知道了，爷爷。”黄子豪窝囊地点点脑袋，“爷爷您也早些歇息。”
… …
“叩叩”
有人敲窗户。
“咚咚”
感觉有人用东西戳窗玻璃。
楚佳怡被动静闹得不耐烦，起身开门出去。夜晚她压低声音，不满，“黄子豪！你大半夜不睡觉别来烦我，你不睡我还要睡！”
“我给你打电话发消息你都没回，我就只能找这边来。”黄子豪解释着。
“烦人！”楚佳怡咬牙，发自肺腑地烦躁。
“佳怡，我们逃吧。”黄子豪凑过来握住她手，“我们逃离黄家，出去流浪也好，乞讨也好……反正我们还年轻，大不了从头开始。”
今天被爷爷叫去谈话，回来之后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左思右想都无法接受比自己大六七岁的魏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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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佳怡甩开他的手，皱眉，很不满，“你要走自己走，走远远的，别拉着我！”
“佳怡，我喜欢你，从你踏进家门的那天我就喜欢你，你跟我走吧，不然爷爷要逼着我娶魏澜，魏叔叔的女儿，我不喜欢她。”黄毛黄毛解释着，“我只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
“我不信！”黄子豪记得当初佳怡进门的时候，不像现在这样，那时候她天真烂漫。“我不信你一点点都没为我动过心！”
“动心能当饭吃吗？能当钱花吗？”楚佳怡年纪不大，眼里全是嘲讽和冰冷，瞧着比自己还稍微年长的男人，看他却像看个长不大的男孩子，“谁会为了另一个人一辈子动心？别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