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韵不知道琑煟在说什么,刚要跟着过去,灰烬猛地龇牙,又把墨韵吓了回去,琑煟站在趴在地上的赵缙麟背后,目光有些嫌弃,但是他后腰上的纹身却十分清晰,
“你确定是那个纹?”
琑煟并没有见过这样的纹身,扭头看向一脸确信的乌虚,商雾渝站在一旁没有说话,这个纹身十分眼熟,貌似在某人身上见过,但是并不确定是不是纹身,
“虽然这个纹身十分粗糙,但是我可是见过无数,不会错的,况且我也亲自纹过,”
乌虚好似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眼神变得十分玩味,商雾渝怀里的京墨一脸嫌弃,默默转头将脑袋埋进商雾渝的怀中,
“你们这群人,是不是心理变态啊?我屁股上有什么?你们要一直盯着!”
许是赵缙麟身子实在抗揍,只是稍微给他喘口气的功夫,立马忿忿不平用手捂住屁股的大喊着,
琑煟本来就有些嫌弃,听到他的喊声,不耐烦的伸出手挠挠头,又不好搞死,嘴巴又这么欠,话说回来,这个纹身是谁给他纹的?
第一反应便是阎欣念,毕竟她给自己身上纹的的纹身还在隐隐作痛,可是转念一想,应该不是她,毕竟阎欣念想要折腾他的话有更多的手段,
突然想起之前赵耀转让房屋的时候,赵缙麟好像一直没有看到,应该是星野樱子对他做了什么,
想到这里,琑煟上前抬手感受了一下这个纹身有没有法术,虽然法力十分微弱,但是隐隐能够感受到纹身间相互纠缠的法力,
“没错了,星野樱子做的,”
“干得漂亮,虽然画的不是很好看,”乌虚说话时满是骄傲的模样,对于这样变态的表情,琑煟无语的转过脑袋,不想再理会,
“到底是什么啊?”
赵缙麟满是好奇想要扭腰看自己身上的纹身,奈何纹身的地方实在刁钻,自己完全看不到,
而站在后边的琑煟,此刻心情大好,该说不说,她有些欣赏星野樱子这样的作风,因为自己做不出来,
“赵耀,你快进去,救救咱们儿子,赵娣要把咱们儿子弄死啊,”
那个名字终于出现在琑煟的耳畔,商雾渝和乌虚十分默契的一齐走到大门口,大家心知肚明琑煟到现在在等什么,
灰烬十分忠心的守在门口,赵耀和墨韵的身影被堵在外边,打开大门的一瞬间,赵耀满眼愤怒的盯着琑煟,
“赵娣,那是你弟弟,你自己疯就算了,干什么还要带着你弟弟?!”
“我见到她了,离开你,她过得很好,”
琑煟的一句话直接让赵耀呆愣在原地,赵娣见到谁了?离开自己,她过的很好?是...难不成是蒋兰岚?
“谁?赵娣你不要挑开话题,你快点把缙麟放出来,”
墨韵还想在说什么,赵耀神情凝重的拉住墨韵,他的眼中竟然浮现出一抹让琑煟看不透的神色,这样的神情琑煟从没见过,难不成他对她还有感情?
想到这里,琑煟讽笑的笑出一声,她抬头看向墨韵的目光变得有些惋惜,赵耀谁都不爱,他就是爱自己,
“你还在发什么呆?儿子还在里面呢,赵耀,”
“阿姨,有的时候我挺心疼你的,你连结婚证都不要就敢给他生下儿子,换做是我的话,我可不敢这么来,”
琑煟看透了一切,讽刺的笑意在她的脸上浮现,墨韵身陷棋局,却茫然不知,身在居中难自醒恐怕就是这样吧,
“你在说什么?你快点把我儿子放出来,”
琑煟伸手朝背后的乌虚挥了挥手,乌虚扭头就像提溜小鸡仔一般将赵缙麟抓起来丢到墨韵面前,
“我也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人,那栋老宅是我的了,你们在一周之内搬出去吧,奶奶我会尽心赡养不用你们管,”
琑煟原本想通知他们这件事,正好这一家人整整齐齐的上赶过来,也省得自己亲自过去了,
刚刚还沉浸在幻想里的赵耀,听到琑煟的话,立马怒目圆瞪,上去便是一脚,但是现在的琑煟可不是之前的赵娣,在他还没有出脚的时候,琑煟直接抬起一脚踹了过去,
“如果我是你,我是不会在想着和现在的女儿作对,只要你们老实点,我可以考虑让你们平平安安的活下去,我希望你们,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琑煟正说着,却察觉到身前有一道掌风,刚想要躲过,却看到奶奶的身影,她的目光中满是失望,琑煟微微皱眉,身子却没有躲,
“商雾渝,给我拦下,”阎欣念的声音突然响彻在商雾渝的脑海中,商雾渝赶忙上前用手拦下奶奶的巴掌,
“现在,我说的每一句话,都给我原封不动的说回去,”
“奶奶你只考虑赵家的孙子,可是你有没有考虑过赵娣的感受?她从小无母,父亲跟死了一样,你可是眼睁睁看着她长大的,现在她在救自己,你又何必非要断送自己和赵娣的情分呢?”
商雾渝拦在琑煟身前,朦胧的泪光中琑煟看到了她的身影,这样的话不像是商雾渝说的,
“你一个外人懂什么?那是她的父亲,她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她怎么能这样对待她的亲人?”
“她父亲伤害她的时候,你在哪?她父亲差点让她死在雪夜的时候你在哪?你自打小便一直护着赵娣,可是直到你的孙子出生一切都变了,”
“你和他们才是一家人,把赵娣一个人留在原地,现在还想毁了她吗?!”
字字诛心的话,让奶奶的身体停滞在琑煟面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成为那个重男轻女的人了,明明小的时候是最疼赵娣的,
“赵娣,赵娣奶奶抱抱,”
琑煟站在原地,任由脸上的泪水滚落下瘦削的脸庞,面无表情的被奶奶抱进那个原本属于自己的怀抱,
只是现在,温暖的避风港脏掉了,她不在是属于自己,琑煟心中最后一丝独属于自己的亲情,悄然逝去,
“啧,这家人真是难搞,既然琑煟不忍心的话,之后只能由我来处理了,”
阎欣念心有余悸的盯着眼前的影像,要是自己再晚一些时间看到,琑煟指不定现在已经完全崩溃,白皙的指尖轻弹烟灰,一个计划缓缓浮现在阎欣念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