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研究所那边约好明天过去，端木燕正抱着昨天累得不轻的少女陪她补觉。
一阵手机铃声，率先把在两个人旁边睡得打呼噜的小黑猫惊醒。
美梦被吵醒，0311的黑毛直接从头顶炸到了尾巴根。
“小黑，你老实一点，别吵醒了小寻。”
本来拿着自家老爸的笔记正看着的端木燕听到动静，下意识先训了一声不太老实的猫。
0311：“……”
端木燕拍拍怀里睡得不太安稳的少女，拿起她的手机帮她接起电话。
等他听完对面人急切的通知挂断电话，香香软软的老婆也被吵醒得差不多了。
少女有点迷茫地睁开眼，蓝宝石一样的眼睛噙着点水雾，还带着点鼻音的声音听起来软绵绵的很好听。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端木燕脸色有点古怪，“是拍卖行打过来的电话。”
“他们那边说，你提前拍下来的一颗粉钻，丢了。”
季寻恍惚了半天，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回事。
她哦了一声，“丢了就去找警察，跟我说有什么用？”
端木燕没忍住，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
“你是睡迷糊了吗……你是东西的主人，不提前通知你一声怎么行？”
少女蹙了下眉，像是轻声哼了一声，又低头往他怀里蹭。
“腰还难受……”
端木燕伸手过去，“那我帮你揉揉。”
就是最后揉着揉着就乱摸了起来。
最后端木燕是挨了香香老婆一巴掌才老实下来的。
季寻难得主动在做梦的时候找帝皇。
大概他也跟她有什么感应，明明应该是公平公正，应该忙着守护秩序的天道，倒是随叫随到，很配合的样子。
那些弥漫在明界的让她感觉很熟悉的灰色雾气已经逐渐淡化了，明黄色和暗金色的微芒大有沉疴一扫的意味。
帝皇依旧坐在王座上，金龙的视线紧紧盯着她，好像有点意外的样子。
季寻先摸了摸手边未散的一抹灰雾，才转过头去看他。
“我找到那个人了。”
帝皇抬起手，示意她伸手过来。
“受得了吗？”
低沉的声音夹杂着机械音，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嗯？”
季寻茫然地握住他的手，被他拉着往他怀里坐。
被金属护甲覆盖着的像是骨节拼就的大手带着炽热温度按了按她的腰腹。
“我说这里，受得了吗？”
雷霆的能量和光明比起来不遑多让，她身体虚弱，本来也娇气，被弄狠了不一定能受得住。
被他一本正经的调戏了一句，季寻本来还算缓和的表情瞬间冷淡下来。
她啪的一下拍在铠甲的手背上，觉得他威严中透着神圣的面甲都透着点微妙的坏蛋感觉了。
“真容易生气。”
小鸟宝宝那点不轻不重的力气连防都破不了，帝皇故意又按了两下手掌下的软绵绵的小肚子。
“找我只为了说这个？”
铠甲的手太大，光是指腹这么点一点都能笼罩一小片地方，季寻被他揉得难受，眉头忍不住蹙起来。
她伸手去推帝皇的手臂。
“真的不能告诉我暗影大帝在策划什么吗？”
少女抿着唇开始告状，“他算计我呢，你这么爱我，难道一点不心疼我？”
帝皇觉得她对自己的态度好像有点变了。
是因为这些灰雾的影响吗？
她对自己的相处的模式，好像在慢慢趋近面对她父亲那种撒娇一般的亲昵。
他喜闻乐见，又觉得微妙的不悦。
这只从很远地方飞来的小鸟，好像一直有用别人代替自己思念的人的不良习惯。
他抬手捏了下少女脸颊的软肉。
“我不是一直陪着你？”
“你怕什么？”
看他就是不接茬，少女侧过脸挣扎了一下。
“我看你们就是一伙的。”
帝皇叹了口气，低沉声音夹杂着机械底音开口。
“从某些方面来说，你这么说也算正确。”
“在希望三个世界彻底融合这一方面，我和暗影的想法一致。”
季寻冷哼一声，“融合不融合可不关我的事，我只要完成我的目的。”
炽热的大手捏了一把她敏感的腰身。
“在我怀里说这么无情的话，你是真不怕……”
说是这么说，他倒也真不舍得勉强怀里的小姑娘。
而且龙某方面带给伴侣的影响，对不能亲身陪在她身边的帝皇来说，也不太想因为这方面的原因，让别的男人占了太大的便宜。
上次还没意识到这一点，倒让炎龙……
少女突然抬手攀上他的胸甲，纤白指节扣在龙形胸甲的缝隙里，漂亮又冷清的一张脸是近乎天真的妩媚。
“不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