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来做节目的吗?”霄云低声自语,语气里满是讽刺。
更让他大开眼界的是那位小鲜肉嘉宾。
明明名气不大,排场却不小,身后跟着四五人的团队,连喝口水都有人递到手上。
相比之下,霄云独自前来,事事亲力亲为,反倒显得格格不入。
一天终于熬到头。
晚上霄云不再费心做饭,既然没人真心想吃,他又何必自讨没趣。
哄孩子们睡着后,他回到节目组安排的房间。
一眼瞥见墙角还在工作的摄像机,霄云毫不客气地找了块毛巾盖上去。
确认镜头被完全遮挡后,他心念一动,进入了那个只有自己知道的神秘空间。
这里时间静止,万物保鲜。
霄云轻车熟路地翻找着,最终发现一坛不知何时存放的佛跳墙。
揭开坛盖,香气四溢,热气蒸腾,仿佛刚刚出锅。
连吃两碗后,霄云只觉得浑身暖融融的,脸颊泛红,一整天的疲惫和郁闷都被这美味驱散。
他在空间里稍作休息,这才出来安然入睡。
然而好梦不长。
深夜时分,一声孩子的啼哭划破寂静,紧接着如同连锁反应,其他孩子也跟着哭闹起来。
霄云和其他嘉宾不得不轮流起床安抚,一夜折腾,几乎无人安眠。
第二天依旧如此。
霄云强压着脾气,做好分内之事,不再主动与其他嘉宾交流。
那些人似乎也乐得清静,各自围着自家团队转悠。
终于熬到录制结束。
霄云长舒一口气,正准备离开,却被导演拉住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的后期采访,还补录了两句广告台词。
“辛苦霄云老师了,效果很好,下次再合作啊!”导演热情地握手道别。
霄云勉强笑笑,脱下麦克风,头也不回地走向自己的跑车。
坐进驾驶室的那一刻,他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引擎轰鸣,跑车驶离录制现场,将那片虚伪的天地远远抛在身后。
霄云摇下车窗,让夜风灌入车内,吹散连日来的郁闷。
霄云踩下油门,朝着军区的方向加速驶去。
什么真人秀,什么明星光环,这次的经历让他更加确信:有些东西,远比镜头前的光鲜亮丽更加真实可贵。
霄云驾着跑车,一路疾驰,并未在榕城多作停留。
他心中憋着一股无名火,只想尽快离开这个令他倍感虚伪的地方。
车子没有开往机场,而是径直驶向了位于市郊的某处军事管理区。
哨兵显然认得他和他的车,简单查验后便予以放行。
霄云将车开到一个僻静的仓库前,四下无人,他手一挥,那辆惹眼的跑车便凭空消失,被他收进了随身空间之中。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准备通过军区内部一条不为人知的特殊通道直接返回京城。
这通道知晓者寥寥,能使用的更是凤毛麟角。
刚走到通道入口附近,一个熟悉的身影让他停下了脚步。
“处默?”霄云有些诧异,“你怎么在这儿?”
程处默,他的小舅子,此刻正穿着一身作训服,脸上还带着些许油污,似乎刚完成什么任务。
“姐夫?”程处默看到霄云,也是愣了一下,随即咧嘴笑道,“我来这边送点东西,刚交接完。你这神出鬼没的,打哪儿来啊?”
“刚从个糟心的节目组回来。”
霄云摆了摆手,显然不愿多提,“家里都还好吧?你姐呢?”
“都好着呢,就是我爹前两天念叨你怎么这么久不去府里。”程处默嘿嘿一笑,“你这是要直接回家?”
“嗯,通道回去快。”霄云点点头。他看得出程处默也有事在身,便不多寒暄,从空间里摸出两条特供香烟塞给他,“拿着抽。我还有事,先走了。回头家里聚。”
程处默也不客气,接过烟笑道:“得嘞,谢谢姐夫!路上慢点。”
霄云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便踏入了那条看似普通的通道。
光影流转间,周遭景物瞬息万变,不过片刻功夫,他已站在了京城四合院那间属于他的静谧卧房之中。
从房间走出,客厅里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一种熟悉的安宁感瞬间包裹了他,涤荡了连日的疲惫与烦躁。
他走到冰箱前,想拿罐冰饮料透透气。刚拉开冰箱门,就听见旁边儿童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白鹿穿着一身丝质睡裙,轻手轻脚地走出来,看到霄云,她明显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待看清是谁后,才松了口气,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夫君?是你啊…嘘!小声点,宝宝们和雨霁刚睡着。”
霄云点点头,放下饮料,很自然地走上前揽住她的腰,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吻,随即拥着她走向她的卧室。
一进房门,积攒了两日的思念便如潮水般涌来。
衣物悄然滑落,很快,两人便沉浸于久别重逢的激情之中,用最原始的方式倾诉着彼此的渴望。
云雨初歇,霄云靠在床头,将白鹿搂在怀里,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她的发丝,这才闷闷地开口:“说起来,鹿鹿,那个榕城的亲子节目,到底是谁给我接的?”
他没忍住,将这两天录制的憋屈事——从假接驾到熊孩子,从虚伪的嘉宾到水池里的脏碗碟,再到那些人宁可吃助理餐也不碰他做的面——一股脑地倒了出来,越说越觉得离谱。
白鹿依偎在他怀里,安静地听着,越听越是心虚。
她隐约记得,似乎是自己的经纪人为了还某个平台制片人的人情,软磨硬泡地推了这个通告给当时正好有空档的霄云。
她抬起眼,看着丈夫难得露出这般委屈又气闷的表情,心中满是歉意,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道歉才好。
她只好支起身子,温柔地吻了吻他的唇角,然后将脸颊重新贴回他温热的胸膛,纤长的手指在他心口轻轻画着圈,无声地传递着自己的歉意与安慰。
霄云感受到她的心意,心中的那点不快也就散了。
他叹了口气,收紧手臂,将她深深地拥入怀中。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怀中的温香软玉才是实实在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