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柿沧月不知何时已如瞬移般出现在他身侧上空,手中的忍刀潮切积蓄的力量达到了顶峰。
刀身上的黑色重水高速旋转震动,发出令人心悸的嗡鸣。
“仙法·一刀流·渊涡。”
没有华丽的刀光,只有一道极致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黑暗细线,一闪而逝。
沃克僵在原地,眼睛瞪得滚圆,脸上还残留着难以置信的惊愕。
一道细细的黑线从他的额头蔓延而下,穿过鼻梁、嘴巴、胸膛……
咔嚓…
他覆盖全身的武装色霸气如同脆弱的玻璃般碎裂开来。
下一刻,他的身体从中整齐地裂开两半,伤口处没有鲜血喷出,所有的组织都在瞬间被高度压缩的重水和高频震动湮灭、侵蚀!
扑通!
两半尸体倒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浓雾渐渐散去,露出了站在中央、缓缓收刀入鞘的干柿沧月,他身上的忍装甚至没有沾染一丝血迹。
周围,恶狼海贼团的成员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非死即残,战斗在极短的时间内已然结束。
整个街区一片死寂,只有本地居民眼中充满了敬畏与狂热。
“亵渎神皇荣光,扰乱花之都秩序者,此即为下场。”
沧月冰冷的目光扫过周围那些来自外界、此刻已是噤若寒蝉的海贼和围观者。
“即刻清理街道。”
几名类似装束的本土忍者无声无息地出现,开始熟练地处理现场。
草帽一伙看得目瞪口呆。
路飞:“好…好厉害!”
索隆紧握刀柄,眼神无比凝重:“那种刀术,还有那种实力……”
山治:“速度快的离谱,而且完全看不清动作,这就是神之忍宗的实力吗?”
娜美&乌索普&乔巴抱在一起发抖:“太太太,太强了,而且好可怕!”
大蛇丸看着这一幕,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将元气之力、自然能量与水遁结合到这种程度,衍生出兼具重量、侵蚀、幻术、极速的特性。”
“看来这几百年的发展,雾州的忍术发展的不错,小家伙们干得也不错。”
身为九州的皇帝,他对麾下子民的表现很满意,虽然实力平平,可吊打这些本地土着还是没问题的。
这场短暂而血腥的战斗,如同最有效的警示,瞬间传遍了花之都。
所有外来者都清晰地认识到一点。
在这里,必须遵守神之忍宗定下的规矩。
任何挑衅,都将付出生命的代价。
干柿沧月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周围噤若寒蝉的人群,搜索若有似无的窥探。
那股若有若无的被窥视感让他微微蹙眉,但以他的感知,竟也无法准确捕捉到来源,只当是隐藏在暗处的某些宵小之辈。
“哼,审判一个天龙人,果然什么牛鬼蛇神都忍不住要跳出来窥探了。”
他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转身化作一滩清水,融入地面,迅速向着花之都核心区域的神恩教堂方向流去。
神恩教堂
与其说是教堂,不如说这是一座融合了宗教肃穆与军事要塞风格的宏伟建筑。
在地下深处,一间特意加固、布满封印术式的拘禁室内,光线昏暗。
一个巨大的特制铁笼矗立在房间中央。笼子里关着的,正是此次风暴的核心。
世界贵族,天龙人查尔马克圣。
他依旧穿着那套可笑的、类似宇航服的隔离服,头上的玻璃罩却已经碎裂了一半,露出他那张因恐惧和愤怒而扭曲的脸,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早已没有了往日的高高在上。
“呜…呜呜…你们这些该死的贱民!蛆虫!低等生物!”
查尔马克圣用变了调的尖利嗓音嘶吼着,徒劳地拍打着特制的铁栏。
“快放了我!我命令你们!否则,否则海军大将会把你们全部碾碎!世界政府会毁灭这个国家!你们知不知道冒犯神之后裔的下场?!”
他的吵闹和叫骂声在空旷的石室内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守在门口的两名本土忍者面无表情,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就在这时,一道模糊的水流悄无声息地流入室内,凝聚成人形,正是干柿沧月。
他看了一眼笼中丑态百出的天龙人,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几乎在同一时间,另一道身影从角落的阴影中浮现。
那是一个有着一头如水藻般飘逸蓝绿色长发的青年,面容俊秀却带着一丝邪气,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嘴角若隐若现的、如同锯齿般锋利的獠牙。
他是鬼灯一族的精英,鬼灯绯红。
“吵死了,这家伙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臭虫。”
鬼灯绯红舔了舔嘴唇,眼中闪烁着残忍而兴奋的光芒。
他的话音未落,手臂瞬间水化,化作一道极细极速的水刃。
咻!
水刃精准无比地穿过铁笼的缝隙,速度快到极致!
“呃……啊……呜呜呜!!”
查尔马克圣的咒骂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漏风般的、极度痛苦的呜咽声。
一小块血肉模糊的东西从他张大的嘴里掉落在笼底,正是他的舌头。
剧痛和突如其来的失声让查尔马克圣疯狂地在地上翻滚,像一只被扔进热锅的肥蛆,只能发出含糊不清、充满绝望和痛苦的哀嚎,鲜血染红了他华贵的衣襟。
鬼灯绯红收回水化的手臂,变回原状,他陶醉地舔了舔指尖沾染的一丝血迹,脸上露出近乎变态的满足笑容:“呵呵呵,这下安静多了。什么造物主的后裔,在我眼里,不过是肉质稍微新鲜一点的垃圾罢了。”
他凑近铁笼,隔着栏杆,对着里面痛苦挣扎的天龙人露出一个更加森然的笑容,
“竟敢亵渎神皇陛下的威严,好好珍惜你最后的时光吧。”
“等到审判之日,我会在所有信徒的注视下,将你一片一片地切下来,让你在极致的痛苦中,忏悔你的罪孽。”
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毒蛇,钻入查尔马克圣的耳中。
这位养尊处优、视人命如草芥的天龙人,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远超他理解范围的残忍和恐怖。
他吓得浑身剧烈颤抖,大小便失禁,恶臭顿时弥漫开来,眼神中只剩下最原始的、对死亡的恐惧。
“鬼灯绯红,收敛一点。”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房间另一侧的入口传来。
只见一名少年缓缓走入,他有着一头如冰雪般的银白色短发,肌肤白皙得近乎透明,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寒气,仿佛一座移动的冰山。他是雪之一族的后裔,白凪(z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