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摸了摸唇角，笑道：“菲姐，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咬破的。”
“撒谎。”菲姐笑眯了眼，“自己咬的和别人咬的我还会分不出来？小沈，不老实哦。”
沈翊挠头微微红了脸。
菲姐倒是惊奇。
自从沈翊来了北江分局，从来都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很有高人风范，没想到也会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
看来警局里其他姑娘们要失望喽！
菲姐无不遗憾地想着，打趣了几句就放过他。
沈翊躲进了办公室。
“没想到啊。”杜城闻着八卦味儿就来了，坐在沈翊对面，目露好奇，“是昨晚上？”
他昨天都没注意到那么细微的伤口。毕竟杜倾将沈翊带去参加晚宴也是特地帮他捯饬过，而且宴会上还有不少涂了果酱的甜品，当时沈翊手边就有一个用过的餐盘。
沈翊轻轻“嗯”了一声，展开画纸开始画画，“你也见过。”
“我见过？”杜城开始飞快在脑子里回忆自己认识什么女生。
“抓曹栋那晚。”沈翊提醒。
杜城疑惑，“……我记得你当时说不认识？”
“是不认识，昨晚稍微认识了下。”铅笔在纸上摩挲，沈翊语气平淡。
杜城突然觉得自己和沈翊之间有一条沟分隔了他们，其名为代沟。
进展这么迅速的吗？！
……
顾子衿趁着沈翊上班的时候，陪着秦明偶遇了几次陈舟。
“我觉得完全不需要我，你一个人就可以胜任。”车上，顾子衿手抵着下巴，“他跟你比跟我聊得来。”
一个官一个商，都想亲近，自然聊得来。
“只有我跟他经常碰面太奇怪了。”秦明开着车，眼神淡淡目视前方道路，镜片倒映着他所看到的一切。
“以我的身份，不该这么闲。有你在也可以说成陪你逛街之类。”
他似乎是轻笑了声，“毕竟是家中小辈嘛。”
顾子衿对着后视镜翻了个白眼给他，“谁是你小辈。等下陪我去逛街，铜城公司的系统可是已经应用在了一部分手机上，只要他想，就能查到你的蛛丝马迹。”
刚好去给沈翊买领带。
秦明耸肩，无可无不可。
商场男装店，顾子衿逛了一圈，动作迅速地买了衬衫和领带，半点不浪费时间。
“你知道尺寸？”往外走时，秦明提着包装袋冷不丁问道。
顾子衿扬眉：“我的眼睛就是尺。”
“看来是不知道下面的尺寸。”不然怎么不买裤子。
顾子衿瞬间瞪大眼，举起包就打他，磨牙道：“蛇性本淫，我今天是领教了！”
就知道关注些不该关注的事！这是能随便说的吗！
“半蛇，谢谢。”秦明严谨道，“还有，我只是分析出来，跟淫有什么关系。”
“不过你到时有需要，我可以提供一些参考建议。”
“啊啊啊！！闭嘴！”顾子衿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袋子，直接划开空气将东西放进去，不耐烦道，“滚滚滚！”
“你这样我们很难做，还要清除监控。”秦明嘴上说着难做，表情却很平淡。
“谁让你加入妖事局！”
顾子衿懒得再看他，转头就打算走，结果却看见沈翊进了楼下一家玩具店。
“不排除是给你买玩具。”
毕竟是猫呢，秦明淡淡地想。
“比起玩具我还是更喜欢跑出来。”顾子衿眯起眼，划开涟漪拿出一个袋子，“应该是案子。”
知道是案子你还凑上去。
秦明推了推眼镜，也跟上。
“干什么？”顾子衿斜他。
“防止你制造出更大的麻烦。”秦明的声音毫无起伏，脸上也面无表情。
“……啧。”顾子衿干脆忽视他，走进了玩具店。
“沈翊。”
沈翊惊讶回头，“顾小姐，还有……秦先生。”
顾子衿飞快打量了一圈店内，除了沈翊，只有一个表情麻木的中年男人坐在架子旁。
“真巧，我刚在对面看到了你。”顾子衿将手中袋子塞给他，“之前说好了的领带。”
沈翊茫然地抱住袋子，“不……”
顾子衿不听，直接转身，“刚好，我打算买只小熊玩偶。”
“等……”沈翊瞪大眼睛，看着她靠近手握爆炸按钮的李伟军。
但他很快将话吞了回去。
不行，不能让李伟军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万一他鱼死网破直接按下按钮，在场的四人一个都逃不掉！
顾子衿对盯着她的李伟军自然地笑笑，从他身后拿走了一只小熊，往沈翊身边走，并没有停留。
李伟军放松下来，沈翊也暗自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