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相濡以沫、亲密无间的两个人,却在经历了一系列的波折和折腾之后,当他们再次独自相对而坐时,气氛变得异常怪异和尴尬。
他们的笑容都显得有些僵硬和不自然,仿佛是被强迫挤出来的一般,让人感觉有些奇怪。 两人都显得有些拘谨,似乎不知道该如何与对方交流,只是偶尔对视一眼,然后又迅速移开目光,好像生怕对方会从自己的眼神中看出什么端倪。他们的笑声也很奇怪,既不是因为开心而发自内心的欢笑,也不是因为幽默而自然流露的笑声,而是一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莫名其妙的笑。
就在这尴尬的沉默中,花儿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笑什么呢?”她的声音有些轻柔,但却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
小川又是嘿嘿一笑说,说不清在笑什么,反正就是想笑,也许他们都笑的方式维系着一种很牵强的关系和难以释怀的情感。
笑完之后,气氛逐渐恢复了平静,大家都开始变得平常起来。然而,就在这时,小川的目光突然被她那双粗糙的手吸引住了。那双手看起来就像老树皮一样,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和生活的磨砺。
小川瞪大眼睛,凝视着这双手,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惊和疼痛。他仿佛能感受到她经历过的艰辛和困苦,这双手仿佛在诉说着她一生的故事。
他情不自禁地想要伸出手去抓住她的手,想要感受一下那粗糙的触感,想要用自己的温暖去抚慰她的伤痛。
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她的手的一刹那,他突然像触电般缩回了手。
他意识到自己是一个有婆姨的男人,这种行为可能会引起花儿的误会或者产生意想不到的成见。他不想让花儿感到不舒服或者受到伤害,毕竟他应该尊重自己的婚姻和家庭。
尽管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但小川最终还是选择了克制自己的冲动。
他默默地将手放回身边,继续与大家交流,尽量让自己的注意力从那双手上移开。
花儿突然察觉到他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于是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迅速地将双手缩回,藏到了桌子底下。她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说道:“别看啦,我的手不好看的。”
接着,花儿像是想要解释什么似的,继续说道:“你知道的,我每天都要做很多活,时间长了,手难免会受到一些磨损嘛。”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自卑。
然后,她突然把话题转到了他和高玉霞现今的状况,问他怎么和玉霞又闹别扭了?
小川唉叹着说:“时间长了,习惯了,没什么情趣,自然就别扭起来了。”
花儿说:“那你心甘情愿让玉霞在学校里和姜老师眉来眼去、投怀送抱吗?”
小川说只要她愿意那样做,让她做去吧,他本来就没想过要控制她不去和别的男人往来,如果她真的和姜老师产生了真实的感情,他是很希望他们一直好下去才好哩。
花儿觉得他的话说得不满意听,就沉默不语了,说得再多,他要是不想听的话,那还不顶个没说吗?
最后小川眼望着她的眼睛,慎重地对她说:“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花儿,我不会真心爱上别的女人的!”
他的行为很难让人理解和相信,自己身边睡着一位貌如仙女的人,却打动不了他的心情,因为在他的内心,只有一个女人占据着的爱情田地,谁都无法说明白这种执着的爱情精神是伟大呢?还是对爱情精神的亵渎呢?
此刻,花儿的眼睛湿润了,悄悄地揩掉了。
小川看在心里,心里便是一阵子的敞亮。
彼此之间好像没什么好说的话了,花儿说她想回家,不能陪王书记喝酒了,她身体很累,很想好好睡上一觉。
小川立马站起来,看着她离开他们家的院子,从坡路上跑着下去,朝后面的水泥路上回家去了。